韩明起攥住苏卓的手,轻而易举将她往后推了个趔趄,“你还以为我是那个能被你想丢就丢的孩童吗?苏卓,这个家不欢迎你,你也不要再打什么不该有的主席,如果你还有一丁点的心,就不要让明月心里母亲这个词彻底蒙上污秽!”
苏卓愤怒的再次拽住韩明起的领子,“什么污秽,我对自己的女儿好还有错吗?你知不知道明月的父亲,现在在美国已经是什么地位了,他们父女相认的话,明月一下子就能从平凡的灰姑娘变成上流社会的名媛贵淑,你知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你只能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名人,都有可能会变成她的裙下之臣!她这么漂亮可爱,不应该埋没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你没有资格决定她的人生!你没有资格掐断她的翅膀!你算什么东西!你爸爸只是个没用又可怜的街头混混!你和明月怎么比,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人生,你配吗?”
愤怒之下,所有人样的伪装统统撕裂开来。
“你终于说实话了”,韩明起吐出一口气,“苏卓,你真是恶心透了,你真的笃定明月的爸爸会认下她?八年前她就不认,八年后她会认吗?你一点儿都不确定,但是你还是要带明月走,因为你看中了明月的听话漂亮,你想让她成为你手中最昂贵的奢侈品,用这个奢侈品来让你再次进入那个浮华的名利圈,至于这个奢侈品的愿不愿意被你拿来交易,你从来没想过。一个漂亮迷人,又听话乖巧的东方娃娃,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这段话说的苏卓心惊rou跳,内心隐藏最深的,连自己都下意识不承认的黑暗念头,被他一下子剖析开来。
这个儿子简直敏锐的可怕。
“明天下午六点,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你不要妄想能带走明月,更不要妄想能从这儿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韩明起居高临下,俯视苏卓,“你不走,我会亲手赶你走!”
推开了韩明起的房门
苏卓独自坐在沙发上,客厅灯光明亮,角落剥落的墙皮清晰可见。
不止是墙皮,苏卓还知道,西南角每次下雨都会沥水,地板因此松动,那儿总会生出各种各样的虫子。
距离上一次在这儿,已经八年了。
八年里,外面天翻地覆,这儿依旧闭塞破旧,世界就是这么神奇,有人在最繁华的都市享尽人间至高之乐,有人却在被现代化抛弃的老城区里荒度一生。
有人一生劳动,而有人一生享受他人的劳动。
真是厌恶透了,苏卓拧眉闭上眼睛。
她真是对这座城,这个房子,这腐朽的气息都厌恶到了极致。
真是可笑,没有见识过什么叫繁华名利,怎么能说自己就安于平淡了呢?没人不爱金钱珠宝,她的女儿,不该把余生浪费在这种地方,她应该成为最昂贵Jing致的奢侈品,她应该享受这世上最顶级,最美好的东西。
人人都想得到她的人,最后又想得到她的心,然而到最后谁也得不到她!他们只配跪下给她舔脚!
她的女儿,就应该像当初的她一样,成为每一位绅士都无法抗拒的神秘东方女郎。
苏卓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幻想一再膨胀,她的唇角露出笑容。
等再次睁开眼睛,苏卓已经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加拿大的别墅里和一众名流贵淑联合策划慈善晚宴的时候了。
苏卓心情大好,坚定了必须要带走明月的想法,她实在是睡不着,拿出了平板,半躺在沙发上,随意找了一部有关亲情的高评分电影打发时间。
电影开场,故事的男主角开着跑车在澳大利亚的荒漠美景中奔驰……
楼上,韩明月拼命用凉水冲脸。
好一会儿,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又慢慢扯出一个笑。
眼睛红红的,像个可怜又可笑的小兔子。
韩明月又冲了一会儿,直到眼睛变得正常了一些,她脱掉了睡裙,脱掉了胸衣和内裤,然后又套上了睡裙。
打开床头柜,里面是上次买的套。韩明月拿了一盒,想了想,她又拿起指甲剪仔细剪了剪指甲,然后才轻轻打开门。
客厅里,灯光亮如白昼,光线一直亮到二楼,文艺电影一贯的不符合苏卓的胃口,这次她却看得认真,因为察觉到剧情的诡异。
双生妹妹洗完澡哭着在床上思念早逝的母亲,她的哥哥却在后面握着她的肩膀射出了白浊。
荒唐得简直可笑,苏卓想关掉,然而不知为何又忍下了。剧情一再崩乱,在水库里终于突破禁忌,赤身裸体的兄妹从水中上岸,在泥泞的河岸交媾在一起,肢体碰撞声音融合在了急促又轻灵的钢琴曲中,一直传到韩明月的耳朵里。
她赤着脚,踩着这段曲子,像落足轻巧而无声的猫儿,推开了韩明起的房门。
而苏卓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她关掉了电影,骂了句脏话,重新找了集综艺打发时间。
动不了,太紧了
房间没人,韩明起在浴室。
韩明月轻舒了一口气,轻轻将门关上。
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