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辆超跑,漂亮的跑车妹妹倚靠在车门边,正在给闫少霆递水。
夜里十点半,他还装逼地戴了副墨镜,搂着车模笑得春意横生。
陈群走过来,身边跟着岳濛,见他这副架势,岳濛没忍住笑。
“闫少爷是得了眼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今天比盲人摸象。”
“也不是不可以。”闫少霆嚣张地在车模胸上揉了一把,在她唇边亲昵:“你说说,摸哪个象,嗯?摸哪个?”
车模笑得花枝招颤,一连声娇嗲:“你讨厌啦,干什么呢,不正经——”
岳濛摸了摸手臂,对身边的陈群说:“我起鸡皮疙瘩了。”
陈群没什么表情,等他们闹完,才说:“开始吧。”
“先等一下。”闫少霆放开女人,手一撑坐到了车顶上,居高临下对陈群说:“你必须得认真,先说好,不能放水。”
陈群勾唇:“你真看得起我。”
岳濛啧啧感叹:“赢了是赢了,输了是放水,闫少爷你对自己未免太没信心。”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闫少霆不是正经的上流公子,他是四方城某位集团老总的私生子,前两年做了DNA鉴定接回来的,身上全是不入流的痞气。
圈子里的人表面奉承背地嫌弃,他也不爱和他们玩,倒是和岳濛还有陈群走得近些。
其实陈群的那些事,又有谁不知道呢,他不过想和陈群再比一场罢了。
少年人心高气傲,输不起,自尊心比吃饭还重要。
车模高高举起旗帜,笑着转了三圈,跑车轰鸣,身边此起彼伏的欢呼喝彩。
旗帜落下,蜿蜒赛道上两辆跑车像是夜里最明亮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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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酒赶到时,连车尾气都没见着。
她是跑过来的,热气在后背蔓延,四肢有些发麻,微微喘气。
攥着赛场边的栏杆,耳边的欢呼不真实,脑袋里神经隐隐作痛。
陈酒有些不能呼吸,她来这里干什么,看尾气还是看烟尘……
就在陈酒马上要晕厥过去,已然眼冒金星之时,一瓶水递到了她眼前。
她转头,一个娇俏的女人站在身边,笑yinyin地看着她,眉峰挑起,哄小孩似的:“快喝吧,你不渴呀?”
陈酒下意识推开了那瓶水,嘴里说道:“谢谢,我不渴。”
脑海里警铃大作,浑身乏力的同时,皮囊下翻滚的热血却瞬间凉了下来。
她无可抑制地想到许多年前,在游乐场,一个面善的女人递给她一瓶水,哄着她喝下去,承诺带她去找爸爸妈妈,然后……
喉咙里疼痛干哑,就算这样,哪怕近在咫尺,她也不敢去碰那瓶水一下。
“好吧。”岳濛无所谓地耸耸肩,收了水。
她一低头,露出姣好的侧脸,陈酒这才发现她就是那天抱着孩子从不夜城出来的女人。
岳濛看起来对这场比赛的结果一定也不担心,她有点无聊地踢着腿,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明明陈酒打量的目光已经十分明显,她还是自顾自玩着手机。
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她接起,听得出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她撒娇一样应付了两句,然后挂断。
一抬头,猝不及防和陈酒的眼神撞个正着。
岳濛:“看出什么了?”她冲陈酒道:“你都快把我看出朵花了。”
陈酒看她一眼,起身,挨着她,夜风吹来,她脑袋清醒不少。
“做你们这行的一般都有几个金主?”陈酒问。
“啊?”岳濛傻眼。
陈酒靠在栏杆上,“你不能对他专心点吗?”
陈酒:“你缺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她顿了顿,又说:“但以后你只能跟他一个。”
岳濛皱眉,皱着皱着,又乐了。
她从善如流,捏了下陈酒的脸颊,在她错愕的目光下笑得前俯后仰。
“苍天啊,我听到了什么?你可是从古至今第一个说要包养我的女人,我的天……”
陈酒认真地说:“你开个价吧。”
岳濛笑了笑,从手机里找出张照片,指着肥嘟嘟的婴儿问:“我儿子,可爱不?”
“可爱。”实话。
陈酒问:“他爸爸……”
“陈群。”
陈酒脸色很复杂。
岳濛捏起她另一边脸,两边rou往里挤,她嘴巴嘟成了个小喇叭。
“乖,骗你的。”
陈酒:“那他爸爸呢?”
“不知道。”岳濛说,“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可能回来,也可能永远不回来。”
陈酒看着她,夜色下岳濛的眼睛晶亮,隐隐闪烁着光,情绪满溢,却不知是喜是悲。
她握住她手腕,把她手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