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然后将孟茜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方天骏则捏着孟茜的脸颊开始往里灌符水。
可是孟茜此时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牙关咬得死死的,根本一点都灌不进去。
“我去拿筷子把她嘴撬开!”张世杰自告奋勇的就往厨房跑。
这时却见楚辞一把抢过方天骏手里的碗,含了一口符水在嘴里,直接嘴对嘴灌进了孟茜的嘴里。
“操!”抱着女人的贺子谦虽然明白楚辞这是事急从权,却还是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谁知楚辞灌了一口之后,却没有继续,他将手里还有一半的符水往苏寒手里一塞,道:“你继续!”
说完,就见他一侧身,一口鲜血冲着没人的地方直接喷了出去,下一刻整个人一软已经直接倒在了地上。
“……”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一阵无语,要不是方天骏是他们组长,他们真怀疑这碗不是符水而是鹤顶红了。而不知这位楚医生到底是急火攻心还是其他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吐血昏迷了。不过大家毕竟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人晕了,立刻把人架回了房间休息。
苏寒端着白瓷碗,看着上面明显的血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贺子谦。
“我来!”贺子谦正要去抢苏寒手里的碗,就见男人已经学着刚才楚辞的样子含了一口在嘴里,如法炮制的嘴对嘴灌了一口进去。
明明紧急的抢救场面,被这三人一闹,顿时有种修罗场的感觉,众人虽然知道这时候八卦不好,可是就是没来由的觉得三个人这一幕实在是太好看了。
“苏寒!我操你大爷!”贺子谦气的差点没直接从桌子上暴起揍人。
而另一边苏寒一口符水灌完,吧唧了一下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不可能像楚辞一样直接吐血昏迷,于是他根本不管贺子谦气急败坏的叫骂,将碗里剩下的符水含在嘴里,一手揽过孟茜的脖颈直接将剩下的符水也灌了进去。
不过显然他看轻了贺子谦的愤怒,他还没等起身站好,一并唐刀已经被贺子谦召了出来,直接对着他的脖颈横扫了过来。
苏寒急忙后退两步堪堪躲过了刀锋,和下一刻贺子谦已经将孟茜放好,抡着刀冲了过来。
不过他还没等再砍下着第二刀,手腕已经被冲过来的方天骏一把攥住。男人皱眉呵道:“子谦,别闹了!孟茜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你赶紧带她上楼!”
贺子谦愤愤的指着苏寒,最后终究还是收了唐刀,小心翼翼的将孟茜抱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贺子谦的身影消失之后,张世杰夸张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对苏寒一挑大拇指,道:“哥们,你是真汉子!居然这么挖老贺的墙角?你就不怕睡到半夜被老贺给剁了?”
没想到的苏寒却浑然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法术,没有灵力。但是论肉搏,我还真不怕他!”
张世杰刚要在说话,却见苏寒已经转向一旁的方天骏,问道:“组长,我想知道梦魇迷障到底是什么?”
方天骏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工作状态,对他的表现很是赞许,于是解释道:“梦魇是什么相信大家都懂,魇魔就是能控制梦境的魔鬼。而梦魇迷障则是魇魔的拿手好戏,迷障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陷入其中,里面也许—是这人最梦想得到的一切,也许是这人最深刻的恐惧,而这一切和梦不同,一旦入了梦魇迷障就等于是昆虫进了猪笼草的肚子,想要爬出来太难,而耗下去就会被它消化殆尽。”
“也就是说一旦困在里面就会变成魇魔的食物吗?”张世杰也跟着不耻下问。
“差不多!不过猪笼草消化的是肉体,而魇魔消化的是人的灵魂。”方天骏说道:“你们不是一直想要一个真正的案子吗?恭喜你们,这件就是了!”
进了房间将孟茜轻柔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脱了鞋和外套又盖好被子,他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是和苏寒一间。
刚才的一幕让他越想越生气,一个楚辞来和他争就算了,毕竟他曾经是茜茜的正牌丈夫,现在居然连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苏寒也要跟自己争。
想着自己还要跟他继续住在一起贺子谦顿时没了风度,他直接拎起苏寒的箱子就要往外提,心想着以后他和茜茜一间,好彻底将这两只狼从茜茜身边赶出去。
谁知那行李箱根本没扣好,被他一拎直接张开了大嘴,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贺子谦确实想将苏寒赶出这间房,但是还不至于真的扔人家东西的地步,如今看着一地乱七八糟,他一时有点不好意思,急忙蹲下身去捡。
苏寒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色彩单一到乏味的衣服就是些基本的生活用品,贺子谦七手八脚的将东西收拾好,突然一个红色的笔记本映入了贺子谦的眼帘,那是一本十分老旧的笔记本,塑料封皮,上面还印着个天安门,下面是草书的“北京”两个字。而它此刻躺在一堆素色的衣服里格外扎眼。
贺子谦皱眉将笔记本捡起,直觉这本子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