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防备,只是这一番对话,就让在场的所有人对他有了不错的印象。
张宇翔继续说道:“我们其他人都是四个人一间,处长带着科长和我还有赵哥四个住204。一楼和地下室的房间也是一屋四个,住的是行动组派来支援的人,简单说就是保镖,每三天轮换一次。三层以前是主卧和书房,现在改成资料和电脑室了,小七直接摆了个床睡那了。对了,地下室是特别改造过的,有一个小型射击场,”
他说着转向楚辞,说道:“还有老楚需要的医疗室、解剖室和冷冻室也在下面。”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称呼已经从“楚医生”变成“老楚”了。
众人纷纷称赞,这一栋别墅堪称是五脏俱全。
虽然这里被特勤局布置了些家具,但是因为常年没人用,上面铺着厚厚的防尘布,透着一股怪异的冷清。
贺子谦摘下眼镜在手里擦着,眼角却将目所能及的地方统统扫了一遍。然后他微微皱眉说道:“四角有守护符,可是数量不够,我等下画几个补充上去。”
楚辞却一直看着一旁孟茜的脸色,随后凑近,轻声说道:“你如果喜欢这样的别墅,我们也买一栋,好不好?”
孟茜微微一愣,想起自己那还没来得及住进去的别墅,莫名的有些期待了起来。楚辞却看着对方眼睛里突然闪出的光,目光定了定,似乎有了主意。
待众人安顿好自己的行李,孟东榆提出要带孟茜去祭拜一下母亲。楚辞和贺子谦自告奋勇跟随,而苏寒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被贺子谦强行留在了别墅“养伤”。
汽车在环城路上行驶,副驾驶上的洛小溪看着窗外A市的建筑,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
她现在对这里还是没有印象,不过大家都安慰她,毕竟现在城市发展的速度太快,一两年的时间就会面目全非。
女人看着窗外,突然一个问题浮上脑海,她开口问道:“楚辞,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坐在她身后正欣赏美女侧脸的楚辞被这一问弄得一愣,然后他垂下眼,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曾经是你父亲带的学生,所以就认识你了!”
“我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吧?”孟茜将车窗放下,任凭风吹着她的脸颊。
“不是!”楚辞转头看向远方林立的高楼,缓缓的说道:“那时的你很美!”
如果能早一些遇见你,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会不同!
一旁的贺子谦“切”了一声,醋味十足的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郊外的墓园里碑影绰绰,像极了压缩版的人造水泥森林。空气中隐约能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香烛味,显得阴冷又哀怨,一张张沉睡的亡者照片在墓碑上注视着往来的生人。
四个人一人捧着一捧花走过一排一排整齐的碑林,来到了一座墓碑前,墓碑是那种典型的合葬碑,女人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刻在右侧,而左侧则是干干净净的一片。墓碑上的女人温婉恬静,眼神透着柔和的光,慈爱的看向众人。
孟茜记得,那是她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
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孟东榆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低声的安慰着。
有大舅子在,楚辞和贺子谦没好意思上前,只是将手里的花放好,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好半晌,孟茜平静了下来,孟东榆放开她,对着墓碑鞠了个躬说道:“母亲,我带茜茜来看您了!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茜茜,这才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现在能来看您。”
孟茜没忍住又一次落下泪来,这次倒是贺子谦反应最快,掏出手绢轻手轻脚的帮她拭去眼泪。
然后,兄妹两个来到墓碑前拿出软布把墓碑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孟东榆拿出一个保温杯,将准备好的绿茶,均匀的撒在墓碑前,随后他低声对着墓碑说道:“母亲,这是您最爱喝的绿茶。”
“当年家里发生了煤气爆炸,”孟东榆眼圈通红的说道:“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带着血的戒指。他们都说母亲是被父亲接走了,并没有死。我多希望那是真的!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枚戒指是母亲和父亲的结婚戒指,即便是生病住院她也从来都没摘下来过。于是我用那枚戒指和母亲的一些衣物立了这个衣冠冢。”
孟东榆抹了把脸,说道:“说句不合适的话,我甚至希望父亲真的是他们嘴里的那个叛徒,至少那样的话他和母亲都还活着。”
孟茜蹲下身,握紧了哥哥的手。虽然这个想法十分的自私和无耻,但是这真的也曾经是她的想法。
楚辞缓缓的蹲下身,揽了下孟茜的肩膀,轻声的说道:“别伤心,我们一定能捣毁‘永生会’给他们报仇的!”
一旁的贺子谦听到这句话微微皱眉,却也和对方一样在孟茜的另一侧蹲下,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一行人没有直接回特勤局的别墅,而是一路开车来到了孟东榆的住所,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楼,规规矩矩的建筑方式,80平米的两室一厅。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