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什么,便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你这才安分
一会,又要做什么?”
“放心放心”,拍拍虞墨那张过分紧张的脸,沈逸笑笑保证,“绝对不折腾,就随便聊聊,
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你就可以来赶人,这总行了吧。”
知道沈逸是真有事要和自己说,兰永也帮腔,“是啊,我又不会吃了他,你先进去,我
把剩下这点瓶底喝了就进去,太可惜了,20年呢!”
“得嘞”,沈逸推了推轮椅,发现还是动不了,又看看虞墨还是不肯松手,正要再劝,就
听对方问他,“你现在上的了床吗?”
“噗~~~”兰永好不容易从方如进那抢来一杯酒,听了这话当下全吐了出来,刚想说这问
话也太赤裸了,结果沈逸和他不谋而合,“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这种问题能在饭桌上
问吗?”
“??????”不打算吃沈逸这套,虞墨依然不放手,搞得沈逸没办法只好摇头,“不能,请你
抱我上床,谢谢。”
这下虞墨直接省掉轮椅,将人抱起就进了房间,看着自家的兵,难得这么霸气一回,
兰永觉得这顿饭是越吃越有意思,便嚼着花生米,伸着筷子点点两人背影问着,“这
到底怎么一回事?”
方如进见人进去了,又喝的有点上头,才借着酒劲道破真相,“有人犯了错,正那恬
不知耻的收买人心,就这么一回事。”话一说完,就见刚进去的虞墨,又走了出来,顺
便瞪了他一眼,方如进赶紧闭嘴,也学着沈逸样子,给人家夹了菜放到碗里,就琢磨
着再去开另一瓶,结果虞墨麻利的将酒收走,又冲着还那夹花生米的兰永开口,“先进
去,他Jing神浅,菜我给你留着,出来再吃。”
别说,兰永看了看生气的虞墨,样子颇能唬人,便不再呛声,毕竟沈逸那手无论怎么
看,可能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让他只能撂下筷子站起,顺便经过时拍拍虞墨肩膀,
“小子,也就你敢这么指使我。”说完就进了房间,这下原本还热乎乎的饭桌又冷了,
直到方如进打着酒嗝忍不住问虞墨,“你就不好奇他俩说什么?”虞墨才爆发的吼了一句
,“我问你们就会说吗?”
当然不,沈逸不愿意让虞墨知道是因为他家旅长引起的这事,周树青自然不能说,便扶
起已经有些发二的方如进,给虞墨撂下一句,“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间”,然后匆匆离
开饭桌,独留下虞墨,继续生着闷气。
【澡堂里的大老板-上】
“找我要谈什么?”兰永一进屋就发现此时的沈逸于在外间时的装怪卖萌不同,当然也于早
上的武断、草率不同,虽然现在他整个人靠坐在床上,但应该说存在感十分的强,什么
是存在感,不是你在那里就是存在,而是身上的一股气势、气场,可以让你在千万人之
中不被淹没的能力,所以说看到这样的沈逸,多少又让兰永想起程达之前的评价,这个
人,是惯常不会等待的,总是主动出击,即使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副蛰伏模样,也不过是
为了下次更好的进攻做准备,于是有些忌惮吧,对于这样矛盾的孩子,明明前一刻还能
很热络的给你夹菜、聊天,可下一刻就随时转变角色成了能和你谈判桌上相见的对手,
即使他现在坐在床上,还盖着别人冬天才需要的棉被,而身上竟穿着一件搞笑的花格子
睡衣,可看着这样的沈逸,你依然不觉得好笑,甚至有种在年龄和阅历上也占不到便宜
的感觉,因为他的气场慢慢辐射过来,那绝不是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应有的威势,
所以又有些可惜,这是兰永数月前见到沈逸直到刚才仍存在的感觉,因为如果不是受身
体困厄,也许这人能爬到另许多人都要仰望的高度。
哎,一声叹息,其实最近只要一想到沈逸,兰永总是偷偷替他惋惜,这原因就是自三年
前的那次交谈后,两人总是用电话联系,透过长长的无线讯号,兰永渐渐的没办法将之
前见过的Jing致、典雅的人物和那个总是冷酷和自信的声音联系在一起,即使那人打来电
话时声音多半沙哑,间或伴随着咳嗽,可他每次话里传递的信息都消弱了他身体上的问
题,所以后来渐渐的,这孩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扭曲了,他的脸或许还是现在这张,
可配着的是钢铁的意志和强壮的身体,也许这是由于他当兵当到骨子里的军人固有思维
影响,才为再次相见埋下不少问题伏笔,因为什么呢,太弱了,躺在病床上的沈逸太过
瘦弱憔悴,甚至一碰就会碎,才让他觉得这孩子太过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