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翻眼:“你没气死我就算好了,还指望你别的呢。我看没多久你就跟那个草原王跑了,真是妹大不由人……”
孟怀柔知道因为她的缘故,门中的弟子对云焕都有成见,如今这天气,别说飞禽走兽不好找,就是能找着也一准被师兄师姐他们都折腾走了,云焕他们在山门外可不得饿死。
孟怀柔急急招手,“师兄你屁股太大了,快些躲开!”
罗桑和几个亲卫轮流相劝,都劝不动云焕丝毫,只能陪着他等。
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闪电心里绕了下弯,摊手道:“我现在跟你一起呆在这里,哪还能帮你什么。”
孟怀柔乖巧眨巴眼,假装听不懂他说什么。
孟怀柔心里想着,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闪电气咻咻地把云焕死抓着孟怀柔的手扯开,往旁边一跪道:“师父,这不关师妹的事,机关和路线都是我做的手脚。”
戒律长老听罢,眉毛一皱,目露威厉。
闪电眼角一抽,气急败坏地坐到一旁。
“师兄,你就帮帮我吧,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的!”孟怀柔拉扯着闪电的衣袖,软语相求。
孟怀柔却没甚胃口,不时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心情沉重。
闪电被她盯得发毛,终于受不了跳了起来,一个劲儿戳她脑门,“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死心眼心又软的师妹?你说你管他干什么?那么大个人还能饿死不成?”
本性
而云焕一行,在离开山门之后,就近找了处遮风避雨的地方,打算就这么等一个月。
罗桑出去转了一圈,本想打些野味果腹,可在草原上擅长捕猎的他这次却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回来之际,就看见了冒雨跑来的孟怀柔。
思过崖坐落在群山之中,清幽僻静,确实适合人思过。因为这里除了日落之时有弟子来巡查一番,平时连个鬼都难见,而一应吃喝都需自己动手,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饿死也没处诉冤。
闪电没敢将杂草全部拔去,将附近挤压的石头搬开,漏出一个洞口来。
闪电年少时没少跟追风天雷上蹿下跳地挨罚,这思过崖住得跟自己老窝一样再舒适不过。刚来没多久,他就带着孟怀柔打了好几只兔子打牙祭,这会儿已经躺在大石头上剔牙了。
云焕见气氛不对,待要出言帮孟怀柔顶罪,薄幸小声提醒他:“若不想师妹被罚得更重,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话。”
孟怀柔盯着他不放松,眼神幽幽,“我记得你跟追风师兄他们砸了戒律长老的万年青那年,也被罚了思过十天,但是三天头上你就在后山的果园里偷葡萄吃了。”
戒律长老责之切,将二人罚去思过崖思过一月,而云焕这个客不像客的,直接被客气地轰出了山门。
十八道关是万象森罗的屏障,如此随意更改,便是将门规视若无物,在戒律长老这里是说不得情的。
孟怀柔戒律长老是绝对不会护短的,思过日期不满就能出去,可想而知——
戒律长老一听这其中还有自己徒弟参与进去了,更是气得一拍桌子,“胡闹!”
闪电看她抓在手里的兔腿一口没吃,没好气道:“放着不吃等狼来叼呢?”
万象森罗一向赏罚分明,即便是对关雎和薄幸这样备受青睐的弟子,有了错处也从无饶过。
闪电说着,打算自己先进去再探查一下,只是当时年少身量还未长开,钻这石洞轻而易举,如今却是卡了半截好不尴尬。
闪电跟她大眼对小眼,最终败下阵来,起身朝着山洞几块垒砌的石碓走去。石碓附近杂草丛生,若不细看,很难发现其中的异处,
关,只是在下这一路都颇为顺遂,原想是贵派知道我等拜访,才有意撤去阻碍。”
闪电见了,气得鼻子都歪了。
戒律长老却是摇着头,面色严厉,“胡闹。”
“这也是我们仨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罅隙,后来来此思过闲着没事,就把中间的空隙往宽扩展了一些,刚好能通到思过崖的底下,你再沿着左侧山壁的藤条过去,就能回去了。”
孟怀柔急忙站出来坦诚:“掌门、长老,是我……是我回来的时候把沿路的机关和地形都做了清理。”
孟怀柔离开思过崖没多久,几声闷雷滚过天际,大雨便瓢泼而下。她知道以云焕的固执,必然不会轻易就离开万象森罗,而且天色已晚,他们来时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孟怀柔进去试了试,倒是刚刚好,她却没急着马上钻出去,而是爬出来折了几片芭蕉叶,把烤架上的兔肉都裹了进去。
云焕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孟怀柔,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也不知闪电哪个字触动了孟怀柔的神经,她扭过头,巴巴地央求:“师兄,你能不能再帮我……”
云焕此前就一直觉得有异样,未想是孟怀柔偷偷做了这些,觉得她定是不想自己受伤,从而发散到她心里也有自己,一个激动又黏去了她身边,满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