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
裴珞怏怏地撩了下眼皮,开心是开心,担心也是真担心。
裴夫人劝道:“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这是人的自然,哪就像你想得那么凶险了?再说还有关大夫在呢,童彤又是个小福星,一定能平平安安地生个小彤彤,你啊赶紧打起精神来好好照顾彤彤才是,成天这副蔫了吧唧的样子算什么?让彤彤看见了还以为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裴珞被裴夫人一通话说得哑口无言,也明白女人怀孕的时候最忌情绪敏感,连忙整顿了自己的精神面貌,纵然心中止不住担忧,也不敢再露出来了。
等到七个月头上,彤彤的肚子就像吹起来的大西瓜,站着都看不到脚尖,两脚浮肿不说,夜里还时常腿抽筋。
裴珞每次翻身起来帮她按完腿,安顿她睡了自己却没了睡意,经常看着她半宿,天将明才揽着她睡了。
童彤也并非毫无所觉,不过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肚子里的孩子哪天不平安出来,裴珞这颗心哪天就落不到肚子里。
童彤只能变着法儿地不让他去想那些凶险的可能性,拉着他给将来的小彤彤或是小珞珞取名字。
“大名你来取,小名就用我的,男娃娃叫豆包,女娃娃叫汤团。”童彤边说,边在纸上画了一只豆包跟汤团。
童彤孕后期的胃口大增,通常她嘴里说出来什么,就一定是又想吃了。
“三哥,你看这个豆包,它又香又甜。这个汤团,它又圆又软!”童彤指着画上并不怎么形象的两个圈儿,兀自咂着嘴巴。
裴珞看着她画的东西,忍不住笑了笑,“今天晚上就吃豆包跟汤团?”
“好啊好啊!”童彤连忙点着头应下,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才把这两样东西安在自己肚子里那个小的身上,只顾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有童裴两家的仔细照应,童彤自不可能委屈了嘴巴,孕期的饭菜都是换着花样来。
八个月头上的时候,关雎来府里帮童彤诊脉,看着她比上个月又圆润了不少的脸蛋,差点没忍住上去掐一把。
童彤现在连两只手的手背都开始有了小窝窝,可见这段日子吃得是真不错。
童彤还想着回头再让裴珞弄点八宝鸭南瓜盅,就听关雎道:“吃太多了,不能吃了。”
童彤一下垮了脸,委屈得就要掉金豆豆,“可我吃得并不多……我觉得饿……”
裴珞见她这副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是也知道遵医嘱,若是真由她了,到时候受罪的也是她自己。
裴珞摸了摸童彤的脑袋,让她听关雎的话。
“那今天晚上我还能不能吃八宝鸭?”童彤还在眼巴巴地瞅着关雎,指望她松口,让自己最后再满足一次。
关雎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晚上更不能如此油腻荤腥了,已经八个多月了,要格外仔细。你夜里肠胃不适老想干呕,可不是晚上吃多了这些东西,不能再任性了。”
关雎的语气一向淡淡的,却是很有威严。童彤听了,纵然心中还在想着不能到嘴的八宝鸭,倒是没再拗着说要吃了。
裴珞松了口气,真想让关雎住在这府上等童彤生产,不过就算关雎肯,怕是她那位气势不俗的夫君也不肯,每日必定要来把人接走的。
(还是没写完,我好啰嗦o(╯□╰)o)
一物降一物
有了关雎的交代,家里人就算再怎么迁就童彤,也不敢什么都由着她了,将一天的餐饭分个七八顿,也不至于饿着了她。
童彤不满足了两日,也就渐渐习惯了,只是揣着肚子懒得走动。
裴珞让人将房里都铺上了厚实的毯子,只为尽可能地方便她一下榻就能走两步。就是这样,童彤也懒怠动弹,有时候好不容易屈尊下了地,走没两步就喊累,要么直接赖在裴珞身上,用自己的脚丫子踩着他,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裴宁和裴竣有次看见了,直说裴珞成了绝世大妻奴,简直没眼看。
裴夫人见他俩一头一个只会数落裴珞,抿了口茶慢悠悠道:“妻奴妻奴,有妻才有得奴,像你们两个光棍,也好意思说三儿。”
裴宁裴竣被噎了个哑口无言,委屈巴巴地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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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珞现在一心陪着童彤,除了偶尔的担忧,更多的则是满足,只是美中稍有一点不足,就比如到现在还贼心不死的张家小公子。
跟当初童彤嫁给裴珞时一样,张衢在得知童彤身孕后失落了几日,就又变着法往她跟前凑,一再地扩大着自己的接受程度,十分热络地要当小彤彤的干爹。
童彤如今要当母亲了,心性也比往日成熟宽和,觉得多一个人对小彤彤好也没什么,自是满口答应。
裴珞却不是滋味,看见张衢就没好脸色,若不是顾着童彤的面子,一准拿扫把将人扫出去了。
年关将至,张衢这个烦人精被自家老子娘抓着回老家过年了,裴珞才觉得耳根子清净了。
头一月下了几场雪,到今日已经消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