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明的神色,道:“一把伞实在不值当几两银子,要不这样吧,看在我请你喝茶吃点心的份上,你也回请我一顿?”
姚佳音想不到他还会在乎这几两银子,不过不用自己破费,她也轻松。喝个茶吃个点心,撑死也就几十文钱,省下来的她以后还可以添些需要的东西。
陆沉见她点头,心里一瞬明朗起来,憋了几日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陆沉看得出来姚佳音手头发紧,所以也没去什么排场的地方,寻了处街边的茶铺坐了下来。反而是姚佳音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灰扑扑的桌椅板凳,犹疑道:“这里怕是不适合二爷,我们还是另找一处吧。”
陆沉倒不怎么在意,拉开一侧的长凳,用扇子挥了挥上面的草叶,道:“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不都是人来的地方。那些装饰得精致繁华的店铺未必就顶如这街巷茶铺,光好看在价钱上了。”
姚佳音听他如此说,倒是由不得生出一分好感,抚了抚裙子坐在了一边。
陆沉要了一壶花茶和豌豆黄,虽然风度翩翩一身贵气与周围十分不搭,倒是自在悠闲。
姚佳音不禁掀起眼皮多看了他几眼,再次纳闷这般的人怎么会与她父亲有交集,实在是让人唏嘘。
姚佳音到底还是在意委屈了陆沉的身份,左右望着,想看看别处还有什么相对精致的东西,也好抵了上次避雨的情。
陆沉知道她的纠结,捻起一块豌豆黄,道:“其实这吃食走哪儿都是一样,就如这豌豆黄,在民间叫糙豌豆黄,进了宫就成了细豌豆黄,还是有名的宫廷小吃。左不过都是一个豌豆做出来的,你说它能有什么区别?还有那叫‘驴打滚’的,实则就是一个豆面卷子,换个名称就新鲜起来了。”
姚佳音倒不知晓这些,听他一讲觉得甚是有趣,不知不觉就入了神,嘴角抿着一抹弯钩,像豌豆黄里甜甜的糖桂花。
陆沉见她有兴趣听这些,便把自己以往走南闯北时的见闻都拿出来讲,不觉间竟过了个把时辰。
姚佳音回过神来,才哎呀了一声,有些匆忙地站起身来。她出门时答应了妹妹会快些回去,想必这会她见不着人都要哭了。
姚佳音结过账,告别了陆沉,连走带跑很快就没了影儿。
陆沉捏了捏喉咙,觉得已经被豌豆黄甜得黏住了嗓子,猛灌了几口茶水才淡了那股甜腻的味道。
安宁都替他齁得慌,上前问道:“二爷咱回去了?”
“回吧。”陆沉扬扬手,精神显得不错。
他一转身,便看到旁边的长凳上落下一块玉佩。质地虽一般,不过看起来光滑可鉴,像是时常被人捧在手里摩挲的。
陆沉眼神一闪,抛了下玉佩收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这下不愁下次见面了。
(明天就要收假了,我再去厕所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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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佳音回到府里,才发觉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急忙就掉转头回来找了,直到茶摊那里也没有踪影。
那玉佩是姚佳音出生时母亲着匠人打的,跟妹妹的是一对,所以她格外宝贝,要是就这么丢了她都不知要怎么自责。
姚佳音又照着之前走过的地方找了一遍,心里期盼着是被陆沉捡到了,而不是丢在了别的地方被人贪去。可是陆沉在哪里去了何处她也不知道,在街头转悠了几圈只得先回去了。
反正以陆沉的身份,也不至于会贪她一枚玉佩,若是捡到了,应该会找机会还给她。
只是姚佳音等了几日,也没有消息,不禁又开始焦急起来。正好听到刘氏跟人在厅堂里谈到陆沉,说要去一个地方送地契。
姚佳音暗暗记在了心里,等陪着妹妹吃过午饭就出了门。
姚佳音对下人所说的地方并不熟悉,沿路问着人才找到,在人来人往的店铺外面张望了许久,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姚佳音的主意还没敲定,陆沉的长随宁安就跑了出来,大概是早就发现了姚佳音,奉了陆沉的命令来请她进去。
姚佳音到底与陆沉接触不多,并没有放下惯有的拘束和疏离,闻言只道:“小哥那日可有捡到一枚玉佩?如果是被陆二爷捡了,可否麻烦你帮我带出来,店大客多,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宁安就是知道也不可能依样说了,只能硬着头皮道:“这小的就不晓得了,姑娘不妨亲自去问问二爷。二爷就在里头,刚巧没事。”
姚佳音终究挂心自己的玉佩,又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跟着宁安走了进去。
陆沉装得一副微讶的模样,起身迎客。
姚佳音也不想多耽搁,直接言明目的。
陆沉闻言,眼神悠悠地撇过一道光,道:“我是捡了一枚玉佩,料想是姑娘的,本打算近日去奉还,只是事务繁杂,一时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