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脸色。
薄幸略瞄了几眼,声音没什么波动,“我明日启程。”
顾三问定定看了他半晌,也琢磨不出来他到底想什么,轻叹了一声,道:“也罢,她毕竟是你生母,如今性命垂危,你走一趟也全了你们母子之情。”
蓝小米听出个大概,目露不满,潜意识里并不希望薄幸去。当年那个女人将丈夫的过错全赖在薄幸身上,将他丢在山上不管死活,如今自己有了危险,倒找上门来,实在可气!
“阿幸……”
薄幸见她担忧地攒起眉,点了点她眉心,笑意仍旧温暖,“不必担心,我没什么的。”
“小米你这次就陪阿幸一同去锦阳。”
蓝小米极是护短,当下扛起了“保护师弟”的重任,“没问题!”
顾三问纵然知道这两个徒儿有本事,还是不免多唠叨一句:“近日通往锦阳一带的山路不太平,你们能避就避,不要与那些宵小起争端。”顾三问见蓝小米不当回事的样子,干脆面朝薄幸,“正事要紧,别让小米胡来。”
“我怎么就胡来了!”
顾三问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在蓝小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薄幸总算安分了一夜。
蓝小米嫌出门在外女装不便,问遍全门派,才在关雎那里借到一身合适的男装。关雎拿着衣服给她送来时,还体贴地捎了一叠裹胸布,只是一见蓝小米的一马平川,恍然回过神来,脸色平静道:“我忘了你用不着这个。”
“……”蓝小米低头,默默地瞅了眼自己的胸,不脱衣服还真分辨不出来男女,顿时有了一种愤然的情绪。
胸大有什么好!我小我骄傲!哼!
不过蓝小米也不敢正面朝关雎甩脾气,她怕关雎一个不小心再一剑挑飞她,摔得连现在这俩荷包蛋都没了。
“不就是两团肉,挤挤不就有了……”蓝小米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嘀嘀咕咕,微弯着腰,两手用力挤了挤胸,胸口那里显出一条浅浅的沟壑。蓝小米再欲动作,就瞧见镜子里薄幸正站在一旁抱着臂,一脸笑意,除了惊吓更多的就是羞窘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薄幸没回答她的质问,拉开她自虐的手,哄道:“别在意这些,我就喜欢小的。”
不说还好,一说蓝小米反而炸了毛,“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薄幸忍俊不禁,拉过她圈在怀里,修长如玉的手旋即从她腰际一滑,摸到她胸前,勾得领口更开了些,声音低哑道:“世间艳色都不及你。”
只见那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一点粉樱初绽,端的是可爱诱人。
蓝小米的脸上霎时涌上一层霞光,慌忙拽紧了领口,故意挑其他的重点:“说这种话……你见得很多啊?”
薄幸吻了吻她滚烫的脸颊道:“见过此间风景,哪还能看进别的。”
蓝小米从来没不知道,这个师弟的情话说得也是这般顺溜,不由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怪你太美味(H)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启程之日总算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一路花香鸟语,本该是个悠闲漫步的好时机,偏被蓝小米耽搁了。
薄幸曲着长腿蹲坐在溪边,将洗净的衣袍拧干水,回头看着裹着自己外袍坐在芭蕉叶上的蓝小米,无奈道:“装这些捉弄人的东西做什么,还怕我保护不了你啊。”
“谁知道走半路它就漏了……”蓝小米有点蔫蔫的,忍不住又挠了挠不小心撒到药粉的肌肤。
薄幸将衣服搭在向阳的树干上,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别挠了,再挠就破了。”
“可是很痒啊!”蓝小米难受得挤出眼泪花。
薄幸将她抱到怀里,拉开袍子一看,原本白嫩的肤色已经通红一片,泛着点点血丝。蓝小米还有些羞窘地想要合上衣领,薄幸头一低,温软的舌尖贴着泛红的部位,缓缓摩挲。
“阿、阿幸!”蓝小米霎时红了脸,急急忙忙去推他,曲起的右不小心腿滑了一下,冷不丁一坐,下面垫着硬邦邦的一包。蓝小米反应了片刻,羞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你、你怎么又这样……”细软的嗓音里含着一丝无奈,甜丝丝地勾人。
薄幸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瞳仁已经涌上沉沉的墨色,勾着唇贴近她柔软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粉颊之上,“都怪师姐太美味。”
又不是吃的,还美味……蓝小米嘟了嘟唇,也不敢乱挣扎,拍着他结实的臂膀,“别胡闹了,还要赶路呢!”
薄幸半眯着眼,一副听不进的样子,手臂收紧,将她箍得更近了些,啄着她小巧的下巴,声音也懒洋洋的,“怕是要耽搁一会了。”
蓝小米心底一颤,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被薄幸一翻身压在了下面。衣袍散开,雪白的身躯整个摊在翠绿的芭蕉叶上,白得惹眼。目之所及就是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铺洒下来,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虽然知道没人,蓝小米还是又羞又怕,将雪白的身子藏在薄幸身底下,不敢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