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追杀,到了我这才敢病倒。”
衣裙穿好,佟邵兰继续给她梳头,“厉家获罪,她瞒过我们偷偷跑去告御状,再也没回来,我们都以为她不在了,谁知她却留下了你,还保住了文书。”
霁瑶记忆里的娘亲是温柔的,也是冷淡的,她身体不好,被爹,不,他是仇人吴庸江,被他叫去,回来便会病好久,不让她靠近,现在想想,她定是吃了很多苦,生生忍着。
她身体好些的时候会教她写字念佛经,很温柔,后来癔症越发严重,人也认不得,也从没伤害过她,她是个很好的母亲。“娘对我很好。”
佟邵兰笑了,“是,她将你教的很好,你们以后都会好的,你与琨儿想来也是有她与佛祖的保佑,注定了缘分,分也分不开。”
冯佩楚打探时发现了那处佛堂,那佛堂并不一般,佛像后有一处暗门,可以窥视佛堂内的一切,明显是有人在监视里面的人,他观察许久,已不见有人踏足,佛堂里只有一个圆乎乎的小丫头,孤独而快乐的活着。
他开始好奇,探寻她的身份,直到找出那封文书,完全确认她的身份。
“但是,”佟邵兰话锋一转:“你再喜欢他,也不能什么都纵着他,男人,你太依着他惯着他,太容易得到他就不懂得珍惜……”
“他不会的……”小丫头忍不住小声辩解。
真是傻,“我是在教你,要想他一直对你好,得有些手段,这夫妻之道,你且有得学。”
霁瑶听得云里雾里,她觉得他对她好,她也对他好就行了,什么明推暗就,欲拒还迎她不懂。
见她神飞天外,佟邵兰也懒得对牛弹琴,左右琨儿还是有分寸的,“行了,看看师娘的手艺怎么样?”
怎么样她说得不算,她们去了正厅见了那帮小姐才算确认了答案。
她们一个个睁大了眼咬碎银牙的样子实在可乐。
谁没长眼睛,分不出美丑呢?正因为如此,她们才讨厌,一个没名没分的疯丫头凭什么长得比她们好看,她这样的人就该埋在角落里发霉腐烂,永远被漠视抬不起头!
而如今,这个人却从角落里跳出,抬头挺胸,直视她们,简直就是嘲讽,看吧,任你们如何打压,我还是我,你们永远不如我!
作者有话说:
总算扬眉吐气了,胖瑶一直都很美,只是胸大又常年穿宽松的道袍显得臃肿,脱了道袍妥妥小rou弹一枚,姐夫一直忍着不看,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看了肯定受不鸟~
姐夫宠·锋芒毕露
男人们不在,太傅大人和冯佩楚一早就进了宫,佟夫人气场强大,小姐们自发遵循食不言的规矩,相安无事吃完了早饭。
“你站住!”饭毕,佟夫人刚走,吴思佳便拦住了霁瑶。
她停下,吴思佳极不满地将她从头至脚打量一遍,视线落在她胸口:“吴思瑶,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她不语,原本的瑟缩反而消弭无踪,挺胸抬头任她打量。一直以来她们便不是一路人,她不懂她们,她们也不懂她,从前或许还期盼融入她们,从今往后,不会了。
她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吴思佳,她脸色发红,嗓音拔高:“你以为讨好了夫人就能飞上枝头?等我们揭穿了你,你只怕会摔得更难看!”
“揭穿?”她不解,看向其他人,她们心照不宣并深以为然,只有吴思慧事不关己,手放在小腹不知在想什么。
“揭穿什么你不知道吗?”吴思佳清秀的小脸写满刻薄的快意,“你是疯子啊!”
立即有人附和:“我看现在就得说,省得她在夫人面前发病,把人吓出个好歹来,连累了我们。”
“我不是……”
她们仿佛听不见,兀自议论着:“她娘发疯的时候我看到啦,可吓人了!见着人就咬,跟疯狗一样!”
“她不是!”她忽而大声,声音因从未有的高频而颤抖,“她不是疯子,她是我的娘亲,最好的娘亲!”
回应她的是一声嗤笑,少女红润的嘴唇愤然开合,细长的指甲几乎戳在她脸上:“她就是疯子!你也是疯子,大疯子生的小——啊!”
尖细嗓音戛然而止,吴思佳捂住脸不可置信,小姐们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镇住,目瞪口呆。
霁瑶收回手,面色平静,眼里却迸射厉光,锋芒毕露:“她不是疯子,我也不是。”
“啊——”反应过来的吴思佳举手就扇,下一瞬,手腕被箍住,她欲挣脱,霁瑶捏得极紧,根本挣脱不开,气得大叫:“放开我!”
“道歉!”
风吹就倒的娇小姐怎么比得过胖瑶,吴思佳眼瞪得滚圆,连疼都忘了,“吴思瑶!你疯了吧?”
“啪!”又是一巴掌。
吴思佳疼得眼泪飚出,瞪着眼前人忽觉如此陌生。
“我没疯!道歉!”她笃定而坚持。
旁观的人终于回神,冲上来拉霁瑶,拧胳膊抓头发,眼看就要将俩人分开,一直沉默的吴思慧出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