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也不能说,只好表明这些都是他的个人行为了。
九阿哥到底还是暗中调查过胤祯的,发现胤祯同四阿哥确实没有往来,加之八阿哥之前的话,现如今又听胤祯如此说,九阿哥最终还是相信了胤祯,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了。
“你这话倒也不无道理,皇阿玛素来疼爱二哥,如今乍然废了他,心里确实是很难受的,要忍着一直不见他,只怕也难,不过,就算召见了二哥也于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
九阿哥同胤祯议论了几句,也不多言,只淡笑道,“行了,十四弟,我就是来看看你,顺道问问你,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伤才好不久,你好好歇着吧,我就不多耽搁你了。八哥如今赋闲在府中,你若有空,就去瞧瞧他,他还是时常念叨着你的,他心里也很惦记你。”
若换做以前,九阿哥必定要将他心里的打算同胤祯说道说道的,毕竟在他们几个兄弟之中,胤祯年纪小些,但人还是很聪明很有头脑的,十阿哥年纪大点但人却完全没什么心计,因此,但凡有点什么事情,九阿哥都喜欢同胤祯商量。
可如今因为这件事,九阿哥虽然还是相信胤祯,可心里终究对胤祯有了隔阂,就不愿意将接下来的打算与胤祯说了,他下意识的就避过了这些事,对待胤祯的态度也比从前要疏离了一些。
胤祯本就为此留心着呢,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九阿哥的疏离呢?可是,他对此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他早已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早在他同齐格一道说话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就知道会这样了。
齐格也说过,一旦让八阿哥九阿哥等人察觉到他的争储之心,他们对胤祯的疏远就是必然的了。而且,随着胤祯越来越崭露头角,当他越来越受到康熙器重时,他被疏远是必然的,如果情况再坏一点,甚至还有可能受到攻讦与陷害,齐格让胤祯早作准备。
胤祯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等真到了这一天,胤祯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不过,他知道他这样做能够保住八阿哥等人的性命,也觉得如今即便被九阿哥疏远,那也是值得的。即便心里痛苦,也至少未来是光明的啊。
*
康熙确实放不下废太子,终究还是在入冬后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召见了废太子,同废太子谈心许久。
在召见过废太子之后,又将冷落许久的八阿哥召见到御前,又与八阿哥谈心许久。在数次召见废太子和八阿哥之后,康熙从内廷传谕,说从此之后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八阿哥的爵位虽未复立,但他与康熙之间的关系已然破冰,而废太子呢,也得到了康熙的关怀。康熙甚至传谕众臣,说废太子因为魇咒之事而患的疯疾病症如今已经大好了,隐约流露出废太子已然大好,可以重新复立为太子的意思。
康熙不愿意再另选太子,就想着要重新复立废太子,这层意思一直持续了几个月在朝中散播,在康熙觉得众臣对他的心思都了然于心的时候,便于年后召集满汉重臣,说要在众阿哥之中择一人立为太子,令大臣们公推,还承诺说,大臣们公推谁为太子,他就立谁为太子。
他本来以为,大臣们会顺从他的意思,公推废太子复立为太子,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废太子重新复立。可奈何大臣们压根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进行,再加之九阿哥在暗中的活动,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lun岱、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联名保奏八阿哥为太子,令康熙大感意外,甚至心生愤怒。
但康熙亦知,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
因此康熙并不采纳众臣意见,只是不肯接受,又在次日召集众臣,说他昨晚梦见太皇太后和仁孝皇后了,两个人都不大高兴的样子,他心中不安,这显然是为了废太子的事情。康熙又再度在群臣面前强调了废太子如今已经大好了,疯疾已除,已然可以复立为皇太子了。
康熙都如此说了,众臣又还能说些什么呢?最终也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下。康熙心满意足之际,于数日后,将圈禁于上驷院的废太子释放。
朝中风向瞬息就变,却让八阿哥心生不安,康熙的心意已经无法扭转,复立太子之事已经确定,那么,他现在的唯一担忧的便是,康熙会怎么处置他呢?又会怎么处置这些公推他为太子的大臣们呢?
九阿哥心中亦是惴惴不安,也是直到此时,九阿哥才意识到,康熙原比他想象中要更维护二阿哥,因为他这位皇阿玛竟然不惜一切的想要复立已经废掉的太子,这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在八阿哥等人的惴惴不安中,他们并没有等来康熙的惩罚,康熙在释放废太子后,便复封了八阿哥的贝勒爵位。然后又过了数日才旧事重提,重责了佟国维、马齐等人。
康熙拒绝了康亲王椿泰等人对马齐所定的斩刑,反而将其交由八阿哥拘禁。一切铺垫停当,废太子顺理成章的重立为太子。尔后,康熙加封诸阿哥。
晋封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为亲王,七阿哥、十阿哥为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为贝子;值得一提的是,康熙封胤祯为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