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轰击下,果然将对方七门大炮轰了个片甲不留。
吴王气的在帐篷里直跳脚,指挥着军队开始攻城。
五个男人站在城头上冷眼看着那个帐篷,目光里杀意肆虐,他们记得,就是这个人赐的毒酒,让韩清瑶这一生都无法离开还魂丹。
那个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人,却被人逼的如此,这个仇,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报。
而他们此刻在等,等一着他们的最后一步棋,就在吴王挥舞着宝剑准备用这万人攻破城门时,只见他身后却突然涌起阵阵尘土,城上的五人顿时大喜。
秦邵和韩清瑶都已经料到东方明会狗急跳墙,于是早就派雪灵出城去搬救兵,般的就是赣州总兵郭观手下的两万人。
此时看到对方后方尘土飞扬,几人顿时以为是援兵到了,却在看清来人之后都纷纷冷了脸,看向了站在城头的尹天枢,因为来的正是尹天枢的父亲,兴安候尹奉祁。
对于其他仇人大家都可以毫不留情,但是这人无论如何都是尹天枢的父亲,即便他们父子决裂,即便尹奉祁陷害过尹天枢,但毕竟血浓于水,外人怎么都不好说太多。
反观尹天枢却不似众人一般惊讶,他缓缓挺直腰身,道:“开城门,杀出去!”
众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个个跑下城楼整顿兵马,在城门大开的一瞬间,尹天枢带队直接冲向了吴王的阵营。
尹天枢手中宝剑如虹,唐皓瑾手中银枪夺命,冷释剑花飞舞,连看似斯文的东方澈和庆王都是找找犀利,直夺人的性命。
五个男人如五条猛虎下山,冲进敌阵之后就是一通厮杀。
他们记得,每每都是韩清瑶将一切揽在身上,都是她用单薄的双肩去扛起家国,扛起仇恨,他们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无法给心爱的女人一方乐土,无法给她一片宁静的天空。
特别是尹天枢,他一次次的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爱人深陷险境,他亲身经历过韩清瑶的那次诈死,每每午夜梦回依旧觉得心悸不已。他压抑了太久了,那段时间里他努力的让自己忘却一切,偏安一隅,努力的忽视心爱女人置身敌营的痛苦,默默的积累自己的力量,磨练自己的心智。此时此刻,他终于可以爆发了。
无论来接应的援军是谁!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只要现在能帮自己除掉这个泥鳅一般的吴王,他尹天枢统统不在乎。
而其他四人显然也是跟他抱着同样的想法,于是他们不管不顾的拼杀,直奔吴王的帐篷冲了过去。
吴王吓的屁滚尿流,上马就准备逃走,冷释一跃而起直接从马上将那人拽了下来,并用脚狠狠的踩住,不让他动弹半分。
吴王的手下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为的也无非是钱财,一见雇主都被抓了立刻作鸟兽散了。
这时,雪灵带着郭观才姗姗来迟,东方澈猛然想起什么,对着要上前说话的雪灵微微摇了摇头。雪灵冰雪聪明,一看东方澈的动作立刻明白,身形一隐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郭观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憨傻的少年,一看眼前的情况,立刻明白自己大概是错过了什么,再一看雪灵消失,却并不急着发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冷释和唐皓瑾。
“郭总兵来的真是及时啊!”唐皓瑾急忙道。
郭观立刻会意,急忙下马对庆王行礼,道:“下官正在附近练兵,恰巧听说城中有人反叛,特意带兵过来勤王!”
“你有心了!”庆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平身。
众人将吴王从地上拉起,冷释上前直接卸了对方的下巴,将他押了起来。
这时,尹奉祁已经跳下马,一脸焦急的奔向尹天枢,一副慈父的样子关心道:“枢儿,你没事吧?为夫听说京中有人叛乱怕你吃亏,急忙带兵来救你了。”
若是三年前的尹天枢此刻怕是会冷哼一声,或者躬身施礼然后冷漠走开,可是此时的他却一反常态,恭恭敬敬的对尹奉祁行了个大礼,道:“让父亲担心了。”
对于他的态度,不单是尹奉祁,就连其他几人也是十分疑惑,却也不好深究,所谓父子没有隔夜的仇,毕竟人家是亲生父子,一笑泯恩仇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逆贼赫连奉禄如何处置?”
一旁的副将低声询问尹天枢。
男人目光一垂,低声道:“带回去,交给皇上!”
即便他们想将此人碎尸万段,却也要先治了他的谋逆之罪才行。
于是闹腾了一晚加一个上午的叛乱就这么结束了。因这天是庚子日,于是史书称其为“庚子之乱”。
皇极殿中
赫连天霖高坐殿上,下面跪着东方明和吴王已经其它几位叛乱的将领。
一旁的太监展开一篇奏报读到:“……福王府、怀王府等十七家府邸被焚,共计一千三百七十八人被烧死,财务损失无数。另,福王、怀王、大理寺卿陈琪等二十六名官员被杀。此次叛乱中战死将士共计五千七百三十二人,伤六千一百五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