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着翻找了一个时辰,清乐坊的坊主满头是汗的在一旁陪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东方家的公子以至于如此整治自己,可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也变不出个庆王交差,于是只能胆战心惊的在一旁陪着,看着这帮军爷们在清乐坊里毫无怜惜翻找。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情况下,众人终于在清乐坊的假山后面找到了一条密道。
“天都城里,天子脚下,居然还敢私修密室!好大的狗胆啊!”兰若离冷哼一声,眼神冷冷扫过清乐坊坊主,吓得对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莫非坊主要谋反屯兵不成?”锦娘的表情被隐在了皮质的半面下面,此刻也只能看到她的嘴唇紧抿,一双妩媚的眼睛轻瞟着清乐坊坊主。
清乐坊坊主吓得腿一软,急忙跪下磕头,口中大叫:“冤枉!小人对着的确不知,应该是买下时便有的,小人不清楚啊!”
锦娘和兰若离都没空和他分析这个,叫人将清乐坊的人都拘了,众人举了火把往里走,就见密道并没有岔路,也一点都不曲折,没走多远便是一个十分宽大的空间,看上去应该是主人为了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在这里建立的销金窟。
可此时这里却空无一人,两人皱眉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底一沉。
此时,在天都城郊,一辆疾驰的马车上,赫连奉祥乖顺的坐着,眼睛上系着黑色的布条。他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们还没到吗?”
尹初夏目光痴迷又不舍的看着男人,轻声的答道:“快了,王爷先忍一忍!”
赫连奉祥扁了扁嘴,安静的靠在车厢壁上一动不动。他白天的时候一般不容易发狂,只是有些认不清人而已。
从尹初夏的角度望去,男人的脸棱角分明,轮廓深刻,即便此刻眼睛被黑布蒙着,她也能清楚的知道那双淡色的眸子是如何漂亮得令人心悸。
女人的鼻子顿时有些发酸,她轻轻吸了吸,扯了个微笑开口道:“王爷,你还记得和菱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赫连奉祥眉头一舒,漂亮的薄唇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柔声道:“当然记得,那时我第一次到你家中求学,我从未见过那么破旧的房子,而她就站在房子门前,甜甜笑着看我。”
尹初夏美艳的眸子顿时映出浓浓的妒忌,她扯了扯嘴角道:“王爷说的很对,就是这样的。”
“菱染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男人像是个得到表扬的孩子,笑着挺了挺腰板。
马车很快到了一处山坡上的已经破旧不堪的寺庙,尹初夏牵着庆王下了马车,往里走去。
那寺庙的正殿一片荒芜,青石板的缝隙中杂草丛生,大殿的匾额斜挂在门上,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而寺庙的后院却似乎被人特意整修过格局,花圃里种了些花草,却大概因为水土不服而半死不活。
尹初夏带着男人来到其中一个禅房门口,柔声的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我们?”赫连奉祥一把扯掉脸上的黑布,十分兴奋的问道:“菱染也在吗?”
不等尹初夏说话,男人已经推门进去,可是他看到的只有摆满了家具的房间和挂满了一屋子的画作。
画里竟然全部,是他和尹初夏。有的是他抚琴,女人起舞。有的是女人斜靠在软榻上,他目色如水的帮她作画。还有他们依偎在栏杆边,一起看着天边斜阳。
一张张,一幅幅挂满了整间屋子。作画之人画功Jing美传神,男人的眼神柔情似水,女人笑颜如花,看上去恩爱非常。
赫连奉祥紧抿着嘴唇,无数的画面从他脑海里飞过,可是它们太快,他却一个都捕捉不到,脑子如同要炸开一般,他痛苦的蹲下身子,枯槁一般的手指死死插进发丝里,发出野兽一般哀嚎。
“庆哥哥你怎么了?”尹初夏想把男人抱在怀里,却被他一把甩了出去,同时,四周突然出现七八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们从地上拎起女人,递了一颗药丸给女人,虽然又看着庆王,给了她一个眼色。
女人吓得颤抖着身体,走到男人面前,问道:“是不是头疼?我给你找药吃好不好?”
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话,只是不停的用已经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使劲的嘶喊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女人急的看向为首的黑衣人,那人身材曼妙一看就是个美人,只见那女人眼神中泛出冷意,直接抢过药丸塞进男人嘴里,对着尹初夏吼道:“废物,连个疯子都收拾不了!”
药物似乎真的起了效果,男人嘶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此时,寺庙附近的山路上,韩清瑶和东方澈带着几个手下骑在马上正朝着寺庙一路奔驰着。
“你怎么知道她会将庆王带去那里?”东方澈不解的问道:“那里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韩清瑶咬了咬牙,说道:“当年尹家政敌将她绑架到那个寺庙囚禁,是庆王将她救出来的。那里,是她们初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