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听说你跟陆彦又在一起了,到底是不是?”
面对父亲的质问,朝汐说不出话来。
“你忘了吗?都忘了吗?当年你多惨啊,他怎么对你的?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你要重蹈覆辙?小汐啊,小汐,你二十七的人了,别脑子发昏,自己做什么合该掂量清楚,别总是让我们担心。”
朝汐觉着自己被针扎中了,扎得很疼很疼,也很清醒。
其实她什么都没做啊,也生不出太坏的心思,就是想小小的复一下陆彦。报复真的很小很小,陆彦连损失都没有,顶多小小的伤心一下下。
“你这么早跑花园里?怎么不多睡会儿?”
陆彦一身睡袍,端着一杯热牛nai出现在对面的一棵观赏桃树下,头发刚洗过,水意绵绵,因为朝汐答应了他的求婚,心情一直都不错,随时带笑,亲和力上涨不少。
“出来接个电话。”
“昨晚睡得还习惯吗?要是不习惯我们可以搬出去住。”
朝汐是半个月前跟他回的Z市, 目前住在陆家老宅。
陆董事长确实是位开明和蔼的长辈,或者说已经完全放下了对长子的期许,陆钰与叶真真的订婚仪式确认了下来,这月十号,还剩三天。
这段日子由她陪着叶真真挑选礼服,挑婚戒,做造型,上美容院,两人关系倒是突飞猛进。
“今天陪我,可以吗?”
朝汐想也不想拒绝,“我要陪真真去美容院。”
“她自己去不成吗?”
她摊手,“我也想做美容啊。”
陆彦还能说什么,揽她的颈过来,给了个nai香味儿的吻。
他很投入,眼睛是闭起来的,朝汐的眼睛却睁得很大,她看见微颤的眼皮,抖动的睫毛。
“好了,那快去吃早餐吧。”
他眼皮上撩,眸子清澈如将整汪泉窝藏到了里面,朝汐不知何时得的超能力,总能透过他的皮相,望进他的眼底,志得意满。
纤指搭上他的肩膀,推开。
“知道了。”朝汐背过身去整理头发,心思浮动,叫他得意,真想抓他的脸。
吃过早餐,朝汐就和叶真真一同前往Z市正盛广场。
人逢喜事Jing神爽,这句话完全在叶真真身上体现,再素淡的搭配也掩不住的神采焕发,皮肤白里透红如桃花,顾盼皆美。
与之相反的朝汐,瘫在座椅上,一脸萎靡。
“朝汐,你和陆哥好事是不是也近了?”
她把她的话过了遍,很肯定地点头,“应该是吧,可能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
“这样啊。”
朝汐揪着手提包,突然有点心慌。
回到陆宅,听陆彦父子讨论他们订婚细节时,她更心慌了。
叶真真是二婚,找大师算过,不宜大办,又因陆钰身份敏感,订婚仪式较为简单,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
而陆彦就不同了。
陆氏的总经理,基本确定为陆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的订婚宴绝不只是订婚宴,每一张邀请函都经过了十足的考量,甚至每个座位都要经过一番讨论。
好虚啊。
三天的日子响指过,朝汐一大早就起来了,换衣服,化妆,七点钟就到了酒店,回到陆宅是晚上十点,十五个小时,她的腿险些没断了。
陆彦任劳任怨替她揉着小腿,手指小心地顺着经络按动,“朝汐,真想和你快点结婚。”
朝汐小声咕哝,“早着呢。”
他按捺下急切,“没关系,你说了算。”
朝汐睡下了,陆彦才从房间出来,喝了杯温开水,散步到了后花园。
陆太太是爱花的人。
满园的秋海棠、兰草、杜鹃都被修剪得很好,穿插的桂树油绿馥郁,五步一景,十步成画,而陆太太站在树下,自成清幽。
“阿彦么?”
陆彦停住脚步,看过去,“陶姨好,怎么还没去休息?”
“睡不着,来花园走走。”
陆太太向他走来,“你呢?”
“我随便走走。”
她在他面前站定,水墨色礼服,仪态万千,雍容尔雅,“阿钰订婚了,你开心吗?”
陆彦随口道,“开心啊,老哥订婚了,做弟弟的当然替他开心。”
“是啊,毕竟他和真真能成,阿彦你功不可没。”
这话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陆彦道,“陶姨,您有话直说。”
陆太太脸上还是微微带着笑,很温柔,温柔得像水,“你也只能骗骗你爸,骗骗你哥,你骗不了我。”
“您有话直说,我人笨,听不懂。”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
“鼓动阿钰进娱乐圈,挑拨阿钰和他爸之间的关系,让原本亲密的两父子险些成了仇人。”
“碍于陆氏,阿钰在圈子里是混不下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