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晚风沁凉,从半开的窗户里打进来,吹得她脸上冰冰凉,于是,她裹了件外套出门。
小区小店里这会儿肯定没什么菜了,还得去超市,好在超市不远,公交车两站就到了。
在外等公交时,朝汐发现小区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堪堪一眼扫过去,竟然是Z市的牌照。
朝汐不淡定了,可轿车车窗、车门闭得紧紧的,有人无人看不清楚,她只能安慰自己,巧合。
她从超市回来,下意识往那边一看,车还在。
“和我有关么?回家吃饭不行,非得想这些?”
只是第二天,她出门吃早餐时,车依旧在,不是停在小区对面,而是她楼栋下。
陆彦趴在方向盘上,脸苍白得不成样子,冷汗浸shi了头发,嘴唇直哆嗦。
听到声响,他缓缓掀起眼皮,泪水泡过的眸子清透,脆弱,看着朝汐的眼神,又含着那么一丝委屈。
朝汐对男神是追星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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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汐掖过被子一角,盖住他打着吊针的手背。
睡着的陆彦没了那股子倨傲刻薄劲儿,瞧着年轻太多,嫩生生的皮肤,纤长的眼睫毛,眼皮有点肿。
朝汐扫了一眼又收回,从包里拿出杂七杂八的单子,一张张将缴费单理出来,“挂急诊,42,吊瓶,580,住院费,200……。”
“一共一千八。”朝汐算出结果后,把全部单据放在床头柜上,用茶杯压着。
陆彦醒来时,是下午了。
人还有点茫然,待看见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的朝汐,记忆总算回笼了。
他鬼使神差跟着朝汐到了蓝叶小区,把车子停在对面,就算到了晚上,也不愿走。
及至夜里,没用晚饭的胃隐隐抽痛,他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胃药明明在兜里,不肯吃,下车就有小吃店,不肯去。胃痛得越来越厉害,全身开始痉挛,到后面意识模糊,几度晕过去又被痛醒过来。
陆彦脸贴着车窗,他用力睁大眼,薄薄的日光从天边透出,淡淡的红,浅浅的晕,颜色很漂亮,以至于让他生出一点恍惚,他可能是要死了吧。
当然,他没死,是朝汐救了他。
“朝汐。”他嗓子沙哑,喉咙干涩。
朝汐眼神淡淡,将削好的苹果几刀分作八瓣,搁在盘子里,放到床头柜,“你给Janse打电话让他过来吧,我先回去了。”
“杯子压着的是缴费单,一千八,记得转账给我。”
“对了,车我给你停医院的B2停车场了。”说完,她拎起手提包就要走。
“等等。”陆彦急忙开口。
她回过头,“还有事吗?”
他张了张唇瓣,不知说什么,好半晌,他低声道,“我饿了。”
“叫外卖,或者让Janse给你送。”朝汐的善心不是留给陆彦的,送他到医院,还照顾他这么久,她自认为仁至义尽了。
Janse赶到医院,就见陆彦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眼里茫茫然然的。
“总经理,你怎么了这是?”
陆彦耳朵动了一下,眼皮一抬,冷冰冰地盯着他,哪还有脆弱的样子,“滚。”
Janse哪敢走,赔笑道,“您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立刻去买。”
“不吃。”陆彦艰难地坐起来,靠着床头板,伸出手拿了块苹果压在唇齿之间,轻轻一咬,清甜的汁ye流入口中。
吃了两三块,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打钱,给朝汐打钱,快点,立刻。”
朝汐收到Janse的转账时是懵比的,当即拨了电话过去,“一千八,不是十八万。”
Janse回道,“是总经理吩咐的,你有疑问直接问总经理,他的手机号码一直都没变过。”
朝汐无语,虽然陆彦的手机号没变过,可她几百年前就把删了好吧。
当然,更让她无语的是,删是删了,但她记得。
曾经刻到骨子里的,深到灵魂的,即使尘封多年,一提起便要破开樊笼,一一浮现。
最终,她给陆彦发了短信,“陆彦,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聊一聊。”
陆彦一只手艰难地打字,“现在就有空。”
骗谁呢?医生开的药瓶她估计要打到五点,“那就明天吧,明天下午,就公司对面的咖啡馆。”
朝汐是踩着时间点来的。
她穿着长袖拼接连衣裙,裙子是层层欧根纱,手工刺着一簇簇耀眼的白梅花,头发都绑在脑后,没绑住的几缕垂落在嫩汪汪的腮边,走动时一步三摇,婀娜多姿。
她坐了下来,陆彦点了几道甜品,两杯咖啡,侍者道,“请稍等。”
屋内只剩下两人,朝汐开门见山,“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