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学期都在补考,上学也没什么意思,又浪费钱,我经济条件并不好。”
这是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次的场景,她应答如流,没有停顿与间隔,听起来比真的还要真。
最终的结果,法院的判决她不想刻意关注,也不知道。只是某天在家中玩电脑时接到陈露荷的电话,“苏杭没事了,人在医院,过段时间就能出来了。”
她轻轻应答了一声“嗯”,扔下手机,她提起电热壶到厨房接了水,通上电源,不一儿水咕噜咕噜响,门也“砰砰砰”响得急。
她披了外套去开门,来人是俞希,他在门口没打算进来,摸出皮夹,从里面掏出一张普通的硬纸名片,“接着,想见杭哥就联系他,我们跟他打过招呼了。”
名片简单,没有任何花饰,边角是一串电话号码,正中则印着两个黑色的来楷体大字:林致。
下一篇的男主出来了。
林致!
感觉下个故事还是尽量一天一更吧,最近时间有点多。
这个故事写到要吐了。
第34章:只等有谁将她壳敲碎
要见他吗?
还是不见?
柔软的指腹来回摩挲纸片上黑色的油墨,冬日的风从窗户漏进来,凉了脸颊,shi了头发。
“咳咳。”她捂着嘴轻咳两声,两手并拢搓了搓,再将搓得温热的手掌放置于两颊,稍稍回暖,没那么僵了,她才慢悠悠踱步至窗边,把窗户推得更开,夹着霜雪的寒风直朝她扑来,她只好把窗户合上,合得紧紧的。
玻璃上蒙着层朦胧的水蒸气,她玩心一起,用手指在上面随意勾勒,不多时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跃然而出,她嘴角缓缓压下,再也没了笑容。
她现在不走,是真的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苏杭出来跟他在一起吗?
不,她没有准备好。
那就这么离开吗?她也必须正视心中的不舍。
要怪就怪苏杭那时对她太好了,把他的珍爱与温柔刻进她的骨髓,震撼她的灵魂。在他之前,在他之后,从来有人如他一般包含、宽容,她所有的任性矫情自私,他默默无言,海纳百川。
他唯一伤害她的,因展余翎而起。
那时她苦于苏杭的纠缠,小学弟自告奋勇假扮她男朋友。
后来展余翎退学,她立刻想到了苏杭,跑去质问他。
苏杭承认了,“是我做的,是我找人把他打到不敢来上学的。”
那时他的状态就不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他极力压抑,控制,她却肆无忌惮发泄自己的怒气。
她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苏杭,你凭什么?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苏杭,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你迟早会有报应的,你这样的人只会让我恶心,我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永远都不会。”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她发泄完之后,苏杭却在那里笑,侧脸浸在墨黑的夜色里,红润的唇轻轻开合,“所以我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讨你欢心是吗?”
“月牙儿,为什么?”
他语气里悲伤的意味太浓重,明秋月不由自主被他的情绪感染,酸酸涩涩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跺了跺脚,转身就跑,震碎脚下的霜雪。
后面也有脚步声踏响,声声入耳,她不想理会,眼看宿舍楼就在面前,一只大掌擒住她的手臂,向后面狠狠一拽,霎时天旋地转。
之后的记忆是什么呢?
封闭的公寓,大瓶的叶酸,凌乱的大床,情欲的味道,苏杭春情点染的脸,偏执疯狂的眼神,以及烙印进她灵魂的低语,“月牙儿,给我生个孩子,生了孩子就放你出去。”
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愤慨与怨恨少了很多,那份恐惧也消弭无形了。可能是性格里的某一部分变得柔软,也可能是她清晰地认识到,她从来都没不喜欢过这个男人。
她笑了一笑。
拿起手机,盯着名片拨了过去。
约莫半分钟,那边接通了,“喂。”
明秋月顿了顿,“是林先生吗?我是明秋月。”
那头语气流利,一气呵成,“要见苏先生,请在周末联系我,谢谢。”
“嘟嘟嘟……”
她莫名其妙,就这么挂了?是她听错了吗?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若有所思放下手机,也没有勇气再拨打一次,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再逃避一次,再gui缩进自己的壳里,只等有谁将她壳敲碎。
第35章:我也是啊!
时光弹指间而已,春回大地,黄莺喈喈,草木萋萋。
这几月寂静无波,偶尔有波澜却从不曾壮阔。
她和苏勋领了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天高、云远、大风,他风衣猎猎,定定看着她说,“我要出国了秋月,跟你说声抱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