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回家的路越来越迷茫,心头掀不起丝毫出嫁喜悦。
吉辰已到,在一片爆竹和鼓乐声中,林小雅在喜娘的搀扶下往花轿走去。
府门前的大街上,那些市民百姓以至大户人家,听说今天是广宁侯娶妻的日子,都想一观盛况,早已挤满街头。
但见前面是旗牌旗伞开路,后面是一队带刀的军士护随。
尉迟博身着官袍,帽插官花,斜佩大红扎花,跨骑着金鞍骏马,满面春风,俊逸非凡、顾盼自雄地在花轿前面引路。斜瞄一眼上花轿的新娘,纤细的倩影看了几百遍,仍不放心似的,过去挑了盖头一角,确认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林小雅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喜娘还在耳提面命拜堂之前新人是不可以见面的,你怎么不听话,要是发生不吉利的事情你等着回家撸自己吧!”
撸自己意思就是撸管,幸好这时候敲锣打鼓,声音鼎沸,没有人听到。
尉迟博不以为意,满脸都是当新郎的喜色:“我才不怕,如今我娘子是煮熟了鸭子飞不走。”
林小雅啊呸了一声:“你才是鸭子。”
喜娘过来搀她上轿:“哎呀,我的新nainai,现在见面可不好,吉时已到,赶紧上轿吧。”
林小雅坐到花轿里,只感神情恍惚,有如梦里一般,就这么嫁人了吗?这一刻,心头起了惶惶不安。李初九、李承裕、萧一然、明合德,与自己有过瓜葛的男子身影一一泛上心头。
想起李初九说过“生七八个孩子”的话来,不禁想笑,只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嫁了人就等同栓上一道枷锁,红杏出墙按照南梁国法律要被当众烧死的。
队伍一路吹吹打打,逶迤前进。大街两旁,茶楼酒肆内的那些闲人商旅,哪里见过这等豪华气派,也都涌上街来观看热闹,更是只见人头攒动,擦踵摩肩。
娶亲队伍缓缓而行,刚走到明安街的路口时候,突然间,从酒楼上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大喝:“阿弥陀佛,停下花轿,贫僧要抢亲了。”
☆、61-深情男主
林小雅坐在轿里,猛然听得这声断喝,全身一震,顿时,整个身心都颤抖起来。这一瞬间,她已难分清自己是惊恐还是悲喜,闭下眼来,喃喃念道:“我的天,你想抢亲就抢好了,居然还来一句阿弥陀佛贫僧要抢亲了,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出家人还是怎的?大师,金刚经念多了,脑子秀逗了吧!”
抬手挑起轿子的轿帘,便见一个和尚从酒楼上跳下来,一袭略紧的米色袈裟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到了地面站定,衣袖挥舞,分开人群,直扑花轿跟前。
陡然一柄长剑横和尚面前,尉迟博一然从马背上掠下,目光炯炯,冷意翩飞,高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给本侯站住。”
护轿的军士们都是战场上里历练过来的,训练有素,不待主子出声,纷纷亮出兵刃,将和尚团团围了起来。
轿外天翻地覆,人喊马嘶,轿内的林小雅惴惴不安,心头埋怨,抢亲抢到南梁国的广宁侯头上,单枪匹马,你有几个脑袋。
萧一然神色从容,对着尉迟博冷然喝道:“她是我的,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
“和尚不好好念经,起了色心?”尉迟博嘴角一扬,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若不是为了两国邦交,本侯一剑下去斩掉你这颗秃头。”
萧一然双眸中掠过一道凛然的光芒,道:“要杀便杀,贫僧稀罕你手下留情。”对横在胸前的长剑看也不看,挥臂抡拳,打出佛门最Jing湛的龙爪功,双手挥舞,只几眨眼间,便将身旁的几名军士撂倒。
尉迟博眼中森寒陡增,剑尖掠过一道银芒,往对方肩头砍下,虽然不能杀死他,但不介意卸下他的一条手臂。
这一幕正好被挑开轿帘的林小雅看见,直吓得魂儿都没了。
“尉迟,别……”
和尚是Jing通武功的人,展开身法躲避剑刃,手掌一翻,十指如钩,往对方胸膛狠狠抓下。他的龙爪功乱石头都能抓出裂痕,何况血rou之躯。
尉迟博冷冷一笑,挥剑去挡……
林小雅下意识的想制止这场混乱,从轿子里出来,蓦然一道黑影飞过来,身子猛地摇晃,腰间有一双手牢牢箍住,周身萦绕着淡淡清冷的气息,竟有种莫名其妙安心舒适的感觉。
抱住她的男子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
她抬眼看她,整个身心都颤抖起来。她已经分不清是醒是梦,是惊是喜,只情不自禁地搂他肩,默默念道:“初九哥,你来了。”随着便是两行泪水从她那垂下的眼帘里直滚下来。
“小雅,跟我走。”李初九一笑,拨去了她头上价值不菲的凤冠,长发如云倾泻下来,他双臂揽在她的腰间,悬空横抱了起来。
周围那些军士出刀拦住,被一个连环腿法,全部踹倒地上。
李初九不屑的笑笑:“南梁国军人这点伎俩不够丢丑的,今日饶你等一命回去再练十年武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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