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个人待着。”
温宏深吸一口气,去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和皮鞋坐到床上去,珺艾主动掀开被子把他让进来,还像模像样的拍一拍被面:“盖着好,现在天冷了好多哦。”
她把脑袋贴到男人的身侧,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仰着脸问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她没有想很多,甚至没有把人规划在“男人”的范畴内,下意识里还以为是早已被丢弃的小孩子,破天荒重新得来了家长的关注,于是需要一个亲密的晚安吻再确认一下。
温宏纯是坐着沉思,听言说可以。当她的手臂圈过来时,软软热热的胸脯也挨到他的身上,他这才发觉珺艾已经把衣服脱得差不多了。
他的脑子里面乱了片刻,右手已经搭到她的肩头,手掌下的皮肤润润的滑滑的,很好摸,肩头骨骼也是很完美,握在手心里圆润小巧。温宏忽然想到上次珺艾穿的那件前面规矩后面裸露的旗袍,说实话,他是个男人,看到那种香艳的画面,不可能没想法。但那是男人纯生理上的,别的男人看到了也会有反应。所以他才会反感和厌恶。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温宏往下看去,珺艾已然睡着了,眼睛紧密着,长长的睫毛往下合去,因为跟他贴得紧,苍白憔悴的脸上升腾起chao红。她睡着的模样,丰润的小嘴微微的撅起来,就像世界上最乖巧最甜蜜的女孩儿。
温宏掐了香烟,跟着往下躺,握在肩头的那只手如愿地抵达了她的腰背处,曼妙的曲线上下延展,往上很薄往下很丰盛,往前——则是柔软滑腻。他的手从薄薄的丝绸里衣中伸了进去,摸到珺艾的肚子,肚子上有些微微起伏的动静,温宏笑了一下,握一握她的腰随即略到她的后背上。
珺艾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睡梦中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晒太阳的懒猫咪,被主人熨帖地撸着毛发。
早上醒的时候,温宏已经不在了。
收拾好去到公司里,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期待,想着待会儿碰到温宏要不要跟他说声谢谢,结果他一天都没来公司。
珺艾从黄包车上跳下来,抬腿进了大厅,门房喊住她:“温小姐,有人打电话找你。”
太阳xue上猛跳一下,低跟皮鞋咚咚地踩在木地板上,门房交给她一张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她激跳的胸口起伏更盛,是唐万清的字迹。一个小时后珺艾下来接电话,一阵兹兹的电流声过后,是他疲惫沙哑的声线。
“小艾,你还好吗?”
珺艾的脸庞上滚下热热的shi润,她压着哽咽道:“我很好呀,万清,你怎么样,你在哪里?”
唐万清轻笑一声,极其萧索:“你不要问这些,我不能告诉你。”
长长的静默之后,他在艰巨的心理斗争之后,破出一口气,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走投无路 < 流年(H)(艾玛)|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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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
唐万清走投无路了。
他没有说,但是珺艾就有这样直觉,他已经无路可走。就算他以前有百种千种办法来维持自己奢侈的花花世界,但是现在没有了。但凡他还有一条路可走,他不可能向她开口。
珺艾听到他的问话,没有沉重的失望难过之心,起码对他没有。她仍旧没有对唐万清失望,相反,她很高兴唐万清最后能来找她。珺艾终于想到上一辈子为什么后来他会突然消失,那时她跟他还没建立很深的连接。不过是 一个拿钱砸人消遣的大小姐,和一个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那样半斤八两的身份。他的消失,不过是夜幕中千万颗漂亮的流行,滑过天际而已。她不知道内情,只认为他是玩腻了转移阵地而已。
她高兴,因为在末路里,她还有机会给他伸出一只手。她在末路时,曾经多么的渴望有这样一只手,拉一拉她,把她从深渊里面拉出去。
珺艾请了两天假,把自己值钱的首饰拿去变卖,加上之前不到一千的存款,还有唐万清塞给她,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一万出头。典当行看她年纪轻不懂行,又急需钱财,狠狠地宰了她一大笔。珺艾差点呕出一口血来,但是没法跟人计较拉扯,转回头去又把一件意大利手工的皮衣和一件狐狸毛领子的大衣拿来卖,店家笑呵呵地,说了一个数字。珺艾只想把爪子伸过去挠花他的脸:“行!就这样吧!”
这位小老板从柜台后面出来,还要跟她搭讪。他见过太多体面或不体面的女性,因为缺钱,什么事都可以退让。他还想从珺艾身上捞点别的东西,珺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风似的卷了支票离开。
看着床上花花绿绿散乱的钞票、大洋、零碎的小银子,珺艾趴到床上去翻了个身,痴呆着望着天花板。
这些钱根本不够。
唐万清需要五万块,这是一笔巨款。
昏睡了一夜,珺艾把所有的方法都想过了——其实根本没办法可想。她不可能再回头去找温家要钱,不是她不能低声下气地问那个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