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都可以。
但怎么直接跳到离婚这一步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过下去?宁耿浩,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不要脸?”宁景明蹲下身,冷冷看着他。
男人双手握拳,死死抓着杂草,苍白皲裂的嘴唇咬到破皮流血。对,是他混蛋,但他不能丢了艾果!那是艾果啊,承载了他整个大学记忆整个年少青春的女孩啊!
他还能记得大学毕业典礼那一天,女孩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那一天他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他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个节日,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宁耿浩咬牙切齿,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心却像破了个窟窿一样冰冷无比。
他不能接受,他急忙扭头,对着打着哭嗝的艾珠大喊:“艾珠!快点……你快说些什么啊!”
艾珠甩着头,恶狠狠盯着艾果。都到这份上了,她得不到的东西,艾果也别想得到!
“宁耿浩,够了。”艾果平静地开口,“两年前我为什么会原谅你?还和你同居,答应和你结婚?”
她指着艾珠。“你知道,只要艾珠搬出我养父母,我就无法拒绝。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艾珠一直劝说我。”
宁景明脸色一变,冷冽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而宁耿浩瞳孔一震,她什么都知道?!
“艾珠,这个男人你那么喜欢,就拿去吧。”艾果看向年轻的女孩,“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你可以放我自由了吧?”
*
这场闹剧,以保镖们把狼狈不堪的一对男女架走结束。
小李跟在宁景明身后,记着老板雷厉风行的一个个指令。
“送少爷回市中心那边,这些天都让人看紧着。”——给我看牢了。
“然后把艾果的私人东西和证件都收拾一下,衣服什么的也要,送回来老宅。”——哦,叫个女秘书去收拾。
“让吴律师他们今晚起一份离婚协议,资产分割只能多不能少。”——要不然让这小子净身出户?
“艾小姐?送回学校。”——该哪去就上哪去。
“联系林医生,给少爷上药。对了,你们到了,先把户口本证件都扣起来,等离婚协议出来了,到时候人和证一起带去民政局。”——腿断了也要推着轮椅去。
“黄姨,你让人给艾果准备个房间。”——朝向好一点,暖和一点的。
热闹看完,老板下令,众人也赶紧各回各位。
艾果被黄姨拎着去看房间,一点缓冲时间都没留给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她也确实累了,折腾了一早上,哭了几次,松懈下来困意就找上门来了。黄姨找了套睡衣让她先凑合穿着,简单洗了个暖水澡,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宁景明没有追问艾果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艾果的身世他有过了解。无论如何,宁家不能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该给的都要给。
所以他在书房里跟吴律师谈了好久电话。挂下电话时,天已经全黑了。
十二月的天黑得极快,一没了太阳,寒意就悄然蔓延进骨髓。虽然大宅里自动供暖,他还是忍不住Cao心,不知道小姑娘房间够不够暖和?
黄姨给艾果安排的房间在三楼,和他的房间同一层。走上三楼,走过女孩的房间,走到自己卧室门前,站住停了一会,转身走回。
走廊的灯光暖黄柔和,在红木门上投下男人高耸挺拔的黑影。宁景明手抬起又放下,踌躇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艾果,我是爸爸。”
宁景明便再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回应,他也就准备走回自己房间,想着晚点再让黄姨叫她起床吃点东西。
这时他听到了细微的呜咽声。木门的隔音很好,但他的耳朵也很灵,站住再仔细听了一下,确实隐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身体动的比脑子快,宁景明押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
宁景明没把门合上,还是要避点嫌。
门外暖橘的光线正好漫至床旁,男人走近仅看了一眼,眼里便黯了一度。
白色鸭绒被一大半垂到了地上,女人微微侧躺,两手拽着被子一小角,如海藻般的长发散在白色床单上。
她也许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小嘴微张,发出落魄小兽般的呜咽细喘。额头点点汗珠,眉头微皱,眼角蓄着生理性泪珠,要掉不掉晃晃悠悠。
黄姨的老年人睡衣是艳红的牡丹花图案,对手长脚长的年轻女人来说,长度有些短了,领口和裤腰也太松。翻动中,牡丹花上衣下摆早已翻起,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嫩腰,领口松松垮垮,锁骨往下有若隐若现的沟壑。
裤腰更是往下滑,一道墨绿蕾丝花边,晃得宁景明喉结翻滚。
艳俗的大红色牡丹花,竟被女人穿出了别样的性感曼妙。
宁景明觉得自己得离开了。
公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