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就没吵你了。"兴晃拍了夥伴的肩膀一下。
"噢。"阿典苦涩地笑了笑。看来兴晃真是跟他越来越远了,兴晃用的"我们",指的是兴晃自己跟杨桃,他己经被排除在"我们"之外,成了一个外人。
阿典甩了甩手,往医院长长的走道走去。离开所有人聚集的加护病房。
他突然间觉得十分孤单,而且心里酸溜溜地。他想他真的该去找贝贝了,在贝贝的身边,他会忙得团团转,这么一来,也比较不会去介意兴晃跟杨桃。
在贝贝身旁,阿典觉得自己多了些喘息的空间。
而那似乎是一件好事。
当阿典走远后,杨一松拿著本素描本子走了出来。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一松铁青了脸色。"怎么了爸爸?"杨桃纳闷地接过父亲手中的素描簿。
她翻了翻,兴晃靠在她身边看了看,一群警局的同事也围著,反覆翻看贝贝稍早之前掉在病房内没有带走的绘图作品。
原来,美术大学毕业的洛桓虽然有制作伪画的实证,但是他们查访之后,发觉洛桓以前在学校的评价并不高,指导过他的教授也觉得这个人虽然有资质,但还无法构成气候。
实地走访的结果,没有人相信依洛桓的技术,有能耐画出一幅幅逼真非常,足以鱼目混珠而令监定专家分不清楚真伪的艺术作品。
一直跟著这个案件的阿典本身对艺术有超逾常人的修养,他能轻易分辨画的好坏与真假与否。阿典说过,能够创造出那些不同风格画作,而每件都作得完美元瑕疵的人,非常人也,是天才。
所以他们跟这个案件虽然跟得十分顺,也破了案,但似乎就有什么隐隐约约浮现个人心中,让众人觉得不妥。
几秒钟的空白停顿后,有人大叫了出来。
"我知道了!画赝画的人是洛桓那个弟弟。"杨桃也叫了出来。
阿典来到贝贝睡著的那间病房外,他耳朵里还嗡嗡响著局长中气十足吵死人的训话声。他现在的Jing神有些萎靡,打了一夜的小钢珠令他神智不清,如今只想把贝贝扛著,两个人赶快回家好好睡一觉。
三个小时,镇定剂药效大概也过了,阿典开启房门以为自己应该能见到贝贝方方苏醒的呆滞模样,然而,当他踏人病房内左看右看,却发觉贝贝人并不在床上。
阿典走向前摸了摸病床上的凌乱被褥,被子上还留有余温,贝贝应该才起床而已。但他看看盥洗室,看看床底下,看了看窗帘后面,却都没有发现贝贝的踪影。
"跑哪里去了?"阿典跺著脚,有些烦躁。他现在挂著熊猫眼,只想回家呼呼大睡,但贝贝居然溜掉了,这叫人怎么找。
正当他回头准备离开病房时,病房房门突然迅速地被打开来,门板那么凑巧就打上他的鼻子。
"妈的,"阿典疼的捂起了他的鼻子,带著浓重鼻音咒骂著:"哪个家伙不长眼睛,没看见里面有人吗?"
"齐懋典!"局长杨一松喝了声。
阿典抬头,这才发现开门的人是警局里最大的那个人。他吓了一跳。"喝,老大,怎么是你?"
杨一松身后一群人挤了进来。
"洛贝呢?"杨一松铁青著脸问。
"不知道,进来就没看见他。"阿典还是捂著鼻子。
"那你还站在这里,还不快去把他找出来!"杨一松说。
"他肚子饿就会出现的啦!"阿典不明白他们家老大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这个白痴!"杨一松骂著。
"又怎么了?"阿典贝骂得莫名其妙,一把火熊熊地就上了来,很想一拳挥过去,但又念在这老头是他顶头上司、小杨桃的爸、兴晃的岳父、他哥哥半生不熟的朋友,就继续隐忍下来。
杨一松将贝贝遗留下来的绘图本丢到阿典身上。"自己看!"
杨一松接著转头对身后的下属说:"干什么,围成一团,菜市场欧巴桑买菜吗?有时间在这里看热闹,为什么不去把洛贝找出来。他们三个现在休假,但你们可是领纳税人薪水的,还僵著不动,想回家吃自己吗?"
后头一群人轰隆隆地迅速解散,各自带开来,整问病房顿时清静了许多,人都不见了。 阿典看著贝贝的素描本,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他在买那本自闭症书籍时,曾经详阅过书后文案。他记得文案是这么写的:曾经有个统计,自闭症患者中,有十分之一的病患会显露出超越常人的天赋才能,专家叫他们作"高功能自闭症患者"。
那是神给予的才能。Jing密,而无懈可击。
"为什么你跟洛贝在一起那么久,竟然没发现这件事情?虽然洛贝是自闭症患者,但他也是整件伪画案的参与者,照理讲应该一起接受调查。你是刻意隐瞒还是存心包庇?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向上头交代。"
"我......我......"阿典睁著眼,间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他目前极度受惊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