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眼泪。"他又不是我生的......" 在同事的压制之下,贝贝无法动弹,阿典敲了贝贝的额头一下,对贝贝说:"你给我安静下来。你哥哥现在正在睡觉,等会你如果吵醒了他,他一定会大发脾气,说不定就把你丢下,不理会你。"阿典耍起骗小孩的手段,他记得小孩子都很蠢,随便唬弄唬弄就会乖乖安静下来。
"可是时间到了。"贝贝举起手腕,让阿典看著表。贝贝的神情是惊慌的,就像是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阿典伸出手,把贝贝腕上的玩具表摘下。"这个不准,我先帮你收起来。"阿典忍著痛,苦撑著将表塞进口袋中。"以后买个新的给你,不许吵了知不知道?"
贝贝点了点头,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等阿桓醒来,买新表。"
当同事松开对贝贝的桎格,贝贝缓缓地坐了起来,静默著。
"他短时间内不会醒。"阿典提醒贝贝。
贝贝平静得很快.他由书包中拿出了本素描册子,再由铅笔盒中取出铅笔,望著加护病房的玻璃窗,低下头便开始一笔一笔地开始作画。他像没听见阿典的话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贝贝的头发凌乱著,那对淡褐色的眼里空洞非常,他挥著笔,记录著玻璃窗内的一切。
"你不要抗拒我们,我们是警察,警察你该知道吧?就是人民的保母。"阿典试著与贝贝沟通。
但贝贝连话也没回,只是低著头。
"保母这个宇词是不是太难了?"同事插嘴。
"保母就是nai妈。"阿典接著说:"所有市民都是我们要照顾的小孩,我们当警察的义务就是要照顾你们这些小孩,也因为如此,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阿典保证着。
"所以,麻烦你好心点帮帮忙,信任一下我,别再出状况了行不行?"
贝贝连头也没抬一下。阿典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阿典相信贝贝短时间内不会再度发疯,便问著身旁的同事。"兴晃呢?"
"楼下六O-。"同事回答。
"谢了。"阿典看了贝贝一眼,叹了口气道:"暂时先帮我看著这家伙,我等会儿回来。"
"......"两名同事对看了下。"麻烦请你早点回来,这家伙怪可怕的。"
"又不会把你们给吃了。"阿典哼了声。
"反正你快点回来就对了。"阿典捣著发疼的屁股,一拐一拐地离开。
他走到了楼下,打开同事兴晃的病房,白色的病房内没有一丁点声音,正在看书的杨桃抬起了头来,正睡著的兴晃也睁开了眼。
"怎么?医生说怎样?"阿典走到兴晃的病床旁。虽然旁边有椅子,但他实在不敢贸然再度坐下,来弄疼自己裂成两大半的脆弱屁股。
兴晃脖子缠著白色绷带,虽然裹了厚厚的一层,但仍然能看到纱布里头有著红色的血迹。那真是叫人触目惊心。
兴晃疲惫地笑了笑。
杨桃说:"缝了七十几针,他暂时没办法说话。"
她到病床前,摸了摸兴晃的脸。"医生说等一下可能会发烧,不过幸好只是刀伤,好了也不会有后遗症。洛桓就惨了,也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他脑部受了重创,就算没死,也会变成植物人。兴晃不小心把他推下楼,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阿典只能这样说:"你们两个就要结婚了,如果有事,我一个人扛起来算了。"
"白痴,哪能这样!"杨桃敲了阿典的头一记。
兴晃伸出手,拍了拍阿典的手背,以唇形说著:"你想太多了。"
又待了一会儿,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对甜蜜来甜蜜去的景象,阿典才说:"我先走了。洛桓的弟弟就在加护病房外,我去看着那小子。"
杨桃抬起了头来。"阿典......洛桓没有家人,老婆也跟他离了婚,他只剩那个弟弟而已......基于道义......"
"我知道该怎么做。"阿典点头。
他关上了病房房门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间医院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生气,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让躺在病床上的人显得更加苍白虚弱。
兴晃有杨桃陪著,他不该再多想。他们这一对向来能将对方打理得很好,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为兴晃担心,他之所以离开没有留下,是害怕杨桃看出什么端倪。当得知他们就要结婚后,他一直避免跟兴晃过于接近。
因为他喜欢着他的搭档---直以来。
回到了加护病房前,玻璃窗里的护士拿著块板子,似乎在记录著什么。
贝贝将画好的素描簿翻了页,阿典没看见贝贝方才究竟画了些什么,他只看见贝贝左手握著铅笔,知道贝贝原来是左撇子。
惦记著杨桃刚刚说过的话,阿典良心不安,于是就算贝贝方才如何伤他,他也没办法对贝贝记恨。
"你肚子饿不饿,我先带你去吃东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