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盖的,你就照我的方子吃上两个月的药,将来生了孩子能叫我声大舅,鄙人也算是功德圆满。”
楼咏清忙顺着杆子往下滑,“这是自然,应兄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切,这还差不多!”应长安总算给了楼咏清好脸色,“好好待我长宁妹子,不然哥卸了你!”
“应兄就是不卸我,我也会对长宁一心一意的。”
楼咏清说着,用满意的余光打量在场众人。
他头一次觉得应长安如此有用,出现得又如此及时,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再一想,好像听冀临霄提过,说当初就是应长安的失误,才导致夏舞雩摸黑闯进冀临霄的客房,上了他的床。
楼咏清不禁在心中感叹:
应兄,汝真乃神助攻也!
***
很快,冀临霄和楼咏清搞出的事,就被传开了,传得沸沸扬扬。
公卿王侯们对两人是有褒有贬,许多人表示不理解,而女子们除了那些被残忍拒绝的贵族小姐,剩下的几乎都一边倒的表示支持。
还有女子说,怎么自己就碰不到如此优秀又专情的相公。她们的相公还因此觉得很委屈,心想自己不也挺专情的么?只不过没有那两位大人高、没有他们富、没有他们帅。
两人闹出来这事在公卿王侯当中传得太风靡,很快就传进英宗的耳朵里,正好柳国公和高弘叛变留下的烂摊子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英宗便宣了冀临霄和楼咏清到御书房,私下里询问他们,想要什么赏赐。
立了功,论功行赏是自然,只不过英宗私下里就先询问了他们,便已充分表达了对两人的仰仗和信赖,给他们优渥的荣宠。
谁想,冀临霄想也不想就跪下去,抱拳道:“臣只有两件小事相求。”
“哦?什么小事?”英宗饶有兴致。
冀临霄道:“请陛下庇佑内子,一生平安;亦请陛下对蓬莱国的遗民多些照顾,能令他们尽快淡化昔日创伤。”
英宗一怔,不由失笑。
这第二个请求还好,原本他就对蓬莱国遗民诸多体恤,也专门给他们拨派资金。只是,这第一个请求,让他庇佑夏舞雩一生平安,这意思可不就是让他对夏舞雩既往不咎,不论她杀过谁、刺杀过谁,他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英宗叹道:“你这倒的确是‘小事’,不过,你就没什么想为自己求的赏赐吗?说来说去都是为你夫人。”
冀临霄一本正经答:“臣无心荣华富贵,无心名利权势,只求上无愧于君、下无愧于民。大燕河清海晏,百姓安乐富足,臣便满足。唯有内子,是臣无法不牵挂无法不维护的,所以觍颜企求皇恩浩荡,能让臣和内子平凡的相守一生。”
有这样的臣子,英宗倍感欣慰,说了句“朕答应你”,又忍不住说:“冀临霄啊冀临霄,你这严肃正经的人物,什么时候也磨出双甜嘴了。”
冀临霄一窒,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内子……调.教的好。”
英宗差点没把中午饭笑喷出来。
“楼爱卿呢?”英宗努力的克制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问楼咏清:“爱卿想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结果楼咏清提出的要求更离奇,他跪地说:“臣人穷志也短,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想请陛下赐婚臣与郑长宁。这样,臣和她就都安心了。”
这回英宗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了,这两人近来的事迹,他可都知道。又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能可贵,反正就是啼笑皆非。
郑长宁虽然是罪臣的孙女,但郑国公的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英宗自问也不是个喜欢揪着人家后辈没完没了的人。何况,坊间许多人都说郑长宁身在风尘、却有出淤泥而不染的Jing气,这些英宗有所耳闻,私下里很是赞许。
“好、好,准,朕都准……哈哈……”
他一边说话,一边控制不住笑声,惹得御书房的内侍们用各色余光打量英宗的背影。
冀临霄和楼咏清拜下,齐呼:“臣谢陛下恩典。”
“平身。”英宗示意二人起来,充满笑意的眼底亦无奈了几分。
唉,这两个人啊……
***
英宗给楼咏清赐婚的圣旨,次日就下达。
帝京顿时沸腾,冀临霄和夏舞雩为之高兴,郑长宁还处于没回过神的状态,应长安则乐呵的不得了,天天往楼府跑,给郑长宁送各种补身子的药材,恨不得把楼府堆成药库。
婚期定在金秋十月,楼府上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冀临霄因要照顾夏舞雩,不方便总过去,冀明鹤便替了他,有事没事就去楼府转转,指点一二。
楼咏清大婚那天,冀临霄和夏舞雩本来要去的,谁知夏舞雩竟然在出门时不小心摔了下,导致要临盆。
这可把冀临霄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赶紧把夏舞雩抱到床上,喊了稳婆和丫鬟过来,还惊动了已经抵达楼府的季樘和应长安,连带着将沐沉音也拽过来,匆匆赶到夏舞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