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公主,确实极为貌美,见过她的几乎都说她该当是各国间最美丽的公主。
不过她都快十九岁了,却似乎仍不懂世事,举手投足虽然有公主的优雅,但所言所语都孩子气的很,连在正式外交宴会中,都会对使臣问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天真话语。例如:『不知贵国的鸟儿们,冬天都睡哪呢?』这种话,似乎……十分容易Cao控。」
拉文哼笑了一声:「你後面那句是多馀的判断,好不好Cao纵,也得我真的见到她之後才知道,而且她那样的身份,想利用她的人多得是,若不想些办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她的心,也轮不到我摆布她。」
查理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拉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至少,她是目前最适合的对象。公主都要成年了,皇后统治梅布罗森名不正言不顺的,梅布罗森又富庶丶与我国相邻,只要她嫁给我,我得到王位的可能便能大大提高。」
拉文跃上白马丶牵起缰绳,马儿嘶啼,他则顾盼生姿。高大英拔的他,确实是位迷人的王子,可惜萨莱诺国王的孩子实在太多了,光是儿子就十几个,即便拉文条件还不错,也不是什麽特别受到重视的王子。
不过他的母亲是名女爵,临走前留了许多资源给他,让他有了争取王位的能力。棘手的是,他的父亲虽然年岁已大,身体不太行,却迟迟未曾表露想将王位传继给哪个儿子,使得他们这些有志於王位的儿子们也只能想尽办法巩固势力,以待最後的时机奋起。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悦的自语道:「父王明明治理国家还行,但在继承的事情上为何如此神智不清,说什麽依据祖父的意思,这个王位该当给那个早逝小叔的儿子……可真是老糊涂了,这麽重要的位置,是可以这样推来让去的吗?
当年不把对方带回来,又早已失联,偏偏这两年却又不断叨念。迟迟不决定继承者是谁,到时候他两腿一蹬,我们兄弟间还不是会争得腥风血雨,难不成这就是他所乐见的?」
他冷笑了一声,又转头向查理问道:「有没有打听到,父王究竟找到小叔的那个儿子没?」
在後头骑着马跟随的查理,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而後赶紧答道:「目前还没听说有任何进展。贤者那边本来就很难打探消息,对方似乎也无意於王位,根本不愿现身。」
「哼,虚伪的家伙。不过这样倒好,省了不少麻烦,那些下臣还真有不少人与父王抱持着相同的意见,明明是上一代的继承问题,却偏偏死死抓着前国王的遗诏,不断煽动的想法,待我继承王位,必定要先处理掉那些最愚蠢的家伙。」
想像自己加冕为王的场景,拉文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自得。春光正好,前方正是一片坦途大道,十九岁貌美却天真的少女,他势在必得要夺取她的心,为了她的身份能带来的庞大利益,与他繁花似锦的前程。
他扬起马鞭,策马前行,在马提起落飞溅的烟尘中,直向梅布罗森而去。
这位骑着白马的王子感觉起来渣渣的,实际上应该也是渣渣的,99好像特别喜欢在童话中写渣男王子是怎样?揪竟对王子是有什麽偏见啊!
白雪公主的後母(一一六)
正逢春末夏至,百花雖不似之前那般燦爛,梅布羅森的首都達普倫,仍如過往那般繁榮熱鬧,但在達普倫的最高處、那座最宏偉的城堡裡,卻瀰漫著有些壓抑的氣氛。
四周懸掛著無數華麗錦織的議事廳中,坐於主位之上的皇后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她身上的華服顏色深重,更襯得幾乎沒有血色的無瑕肌膚雪似的毫無溫度。對比之下,坐在她身邊那名為白雪的公主,看起來比她有溫度多了。
十八歲的白雪,美麗的連春天的花兒見到她,恐怕都會自慚形穢;她的肌膚細膩的宛如白瓷,唇瓣如櫻桃誘人,臉上帶著動人的微笑,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身穿著相當符合她年齡的嫩粉色長裙,光是坐在那裡,便如春光耀眼。
而此時,這氣質與打扮截然不同的兩人,正看著在站階下、立於兩側的臣子們,就著公主十九歲生日宴一事意見紛紛。
「……國王遺詔是要公主十九歲時登基,臣以為,公主成年生日宴會該當大辦,邀請各國貴客前來歡慶。現在已是入夏時分,而公主的生辰則在冬季,若現在不開始籌備,時間上恐怕會太過倉促。」
「公主至今在政務的處理上依舊有些生疏,似乎並不急著非要十九歲登基……」說這話的人看了看白雪的臉色,發現她臉上的微笑依舊,便又放心地繼續說道:「十九歲雖於我國是成年,但公主的生日在冬季,若有大雪出現影響的層面甚廣,似乎也不適合在那個時間大辦。」
「公主登機後,皇后陛下依舊可以輔政,又何需延後加冕?」
「或許可如公主當年十二歲生日宴會那樣,於隔年春季再辦理,公主年歲已至,王室血脈傳承不能中斷,若能趁機宣布公主的婚約對象,必能讓人民歡欣鼓舞。這兩年已有不少國家的王子來訪,表達了迎娶公主的意願,不知道皇后陛下可有覺得較為適合的對象?」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