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都羞得满面通红,死命挣扎,我看到这场景一下笑出声来,突然明白,皇帝这是找刺激来了,对象还能是谁,谢窈娘不过是我的替身。
我忍住笑,连忙施了屈膝礼,说:“陛下怎么突发奇想微服私访来了,可巧,今日安莎为了一个朋友,带了这位姑娘回来暂住几日,陛下,这可怎么说呢,这位姑娘虽然是胭脂胡同的花魁,可人家怎么说也是头牌,等闲王孙公子要留下过夜,也得三请四请摆席请客缠头金银献上无数,陛下,您快起来吧,这太失风度了。”
正好皇帝只带了李德全和两个眼生的侍卫,听见里面动静,以为有刺客,都冲进来,看见这不雅的一幕,我是终于忍不住捂脸笑了,忙给李德全打眼色,叫把侍卫轰出去。
Jing滑绝顶的近身太监忙把两个侍卫赶了出去,皇帝却不着急起来,仔细看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娇美女子,回头问我:“你说什么,胭脂胡同的花魁,哪个班的,听说过,可还没见过。”
真是色胆包天,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儿,谢窈娘却不干了,挣扎着要哭,我忙大着胆子,上前拉了皇帝起身,悄悄附耳:“陛下这样子太有失身份了,这成何体统,这位窈娘姑娘可是在安莎这里作客的人,陛下怎么能这样,这让安莎怎么跟长春书寓的老板娘交待?”
康熙恍然,退了一步,也不避嫌,只顺势坐在金丝绒扶手椅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谢窈娘这酥胸半露的无边风情,我也是哭笑不得了,只好上前,在皇帝耳边悄悄道:“是这样的,安莎今日出宫,路过胭脂胡同,可巧遇到这花魁被李光地大人的原配打得可怜,所以就………”
皇帝突然转头,瘦削圆润的脸庞上全是诧异,这表情,明显是惊吓中有七分偷笑讽刺,我马上明白,这下好了,李光地这老夫子的形象在皇帝心里彻底崩塌了。
我吓得不知所以,明白自己说漏嘴了,忙从桌上咖啡壶里到了一杯冷茶,脸上表情崩塌,请康熙喝茶。
皇帝接了杯子,并不想喝,端着杯子若有所思半晌,突然扑哧一声人设也崩了,笑出声来:“哈哈哈,李,李光地,安莎,你没说错吧,你说李光地跟长春书寓的花魁,朕没听错吧,这老夫子,终于开窍了?”
糟懵的包括床上的花魁和睡地上的小丫头,还有李德全和我,气氛有些暧昧,这装饰得比较欧式小清新的卧室里满是谢窈娘身上的高级脂粉味,还有咖啡红茶加上玫瑰的馨香,皇帝似乎动了临幸眼前美人的年头,正想跟我商量商量,我眼前却突然闪过一片银光。
这场景转换太快,让我都有点跟不上趟儿,等我两秒后反应过来,只听到花魁的小丫头一声惨叫,我的铸铁雕花四柱公主床上血红一片,谢窈娘和皇帝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李德全警觉性高,哑着嗓子高叫了一句—————刺客!
我这才回过神来,冷兵器的□□射穿了小丫头的前胸,我一把掀起玫瑰缠枝天鹅绒被单,蚕蛹一般迅速包裹住了床上□□的花魁,顺便掩护着把皇帝按倒在地上,口里同时高喊:“来人,护驾,有刺客,陛下趴下,别起身。”
这下好了,我不想进慎刑司也没办法了,更严重的是,这下连慎刑司恐怕都管不着了,皇帝在北堂遇刺,估计大理寺天牢等着所有来华传教士呢。
幸亏我这小卧室是欧式钢筋水泥,连大门都是Jing钢铸铁天地锁,这是我多留了个心眼,防着费因他们对我下手,这会子倒起了很大防御作用,只要把门从里面反锁,杀手除了从唯一的小窗□□冷箭,暂时还没有其他办法。
突然,外面乒乓铿锵几声兵刃撞击的声音后,留下拖行尸体静谧,估计两个侍卫领饭盒了,我回头,悄悄埋怨李德全怎么不带硬手侍卫,陛下这心血来chao多半是被人跟踪了吧?
李德全吓得面无血色,一向老成的首领太监手都有些发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皇帝却还镇定,脸色微怒道:“朕不过突然想微服过来找你和白晋问些微积分问题,顺便查看北堂修建进度,这种事倒是头一次。”
我正要起身探看窗外的情况,突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撞门声,有人用铁锤子砸门呢,皇帝四处张望,问我是否有后门,我摇头,挖苦说陛下这就是一睡觉的小套房,又不是皇宫,还有什么暗道。
“先生快想想办法,这些强盗,竟然敢夜闯北堂,不要命了,实在不行,奴才的命丢了没关系,圣上的安危可关系着一国社稷,这可是要血流成河的呀。”
李德全终于开口,算计着要这屋子里其余三人为皇帝挡刀子,我却异常镇定,宽解道:“公公别着急,我这门他们砸不开。”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失宠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失宠
铁锤子砸门声音越来越响,李德全有些慌神,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哀求我叫快想办法,我却站起身来,冲到门边死角处,朝外面大声嚷嚷:“什么歹人,不晓得这是本太医院六品供奉的卧室吗?再不住手,我开枪了,我这门是Jing钢浇筑,你们砸不开的,趁本大人还没发火,快滚。”
仗着手里有火铳,还有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