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后立刻尖叫着扑了上去。
“齐斯——”
她一把冲进齐斯怀里,整个人就像是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攀了上去,齐斯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才顶着墙壁把她稳稳抱住。
“你怎么来了,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我今天住秦姨家了怎么办,呜呜……我好想你啊。”秦璐半醉着说话口齿不清,一边说还一边用脑袋蹭着齐斯的脸撒娇,“你们部队终于有点人性给你放了春节假了吗,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
严行舟虽然知道秦璐喝多了就是这幅德行,但耍酒疯的对象如果不是自己,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顺眼的。
他走过去把秦璐从齐斯身上拽了下来,“安静点。”
秦璐立刻就地蹲下,“齐斯你看看他每天都这样,对我特别凶,呜呜呜我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严行舟把秦璐拎进门,直接把人赶进了浴室,齐斯拎着行李箱进门,就看见严行舟把医药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血腥味有点重,你自己应该会处理吧,别让她酒醒之后闻出来。”
虽然在部队里已经处理过了,但毕竟经历了一场车马劳顿。
“谢谢。”
齐斯走过去打开医药箱,直接从里面取出了纱布。
“是因为受伤拿到的假?”
齐斯包扎伤口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把沾满血迹的纱布换了下来,“嗯。”
在部队里从来没有节假日的概念,任务的间隙时间太短,这次受伤虽然是计划之外,但他出来也突破了重重阻力——齐斯确实是太想她了。
上一次见面明明不过半年,却好像忍了一辈子一样久。
“齐斯齐斯齐斯!”秦璐钻进浴室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身上还是一股酒臭味,只是把衣服换了下来,身上套着严行舟的居家服像个土拨鼠一样蹿了出来。
土拨鼠一下跳上了齐斯的背,“齐斯你在干嘛,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不去洗澡玩什么游戏。”严行舟剜了秦璐一眼,“快去。”
“我不!”齐斯在场,秦璐的腰杆子立刻就硬了,“你都不帮我洗澡干嘛还催我洗澡,齐斯你帮我洗!”
“……”
严行舟一时之间竟然被秦璐毫无破绽的逻辑给噎了一下,又看秦璐对齐斯上下其手,直接把人拽到自己跟前。
“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帮你洗。”
男人的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压迫感让秦璐在片刻之间酒都醒了一半,她还记得上次在浴室里皮到最后是怎样的惨烈收尾,赶紧咽了口唾沫往后挪了挪,“算、算了……别麻烦你了……”
求生欲来得还算及时,严行舟松开秦璐,土拨鼠立刻撒腿一溜烟跑了。
夜,齐斯刚铺好床躺下,就听见房门被推开了。
来人手脚很轻,但齐斯就在这短短几秒内连她是踮着脚进门都已经判断出来了。
“齐斯齐斯!”
秦璐反手关上房门一溜烟儿跑到齐斯床边,“你快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怎么了?”房间里没有开灯齐斯也能清楚地看见秦璐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受伤了对不对,我刚才是不是扑得太狠了把你撞得伤口裂开了……难怪你踉跄了一步,对不起啊……”
她当时确实是醉意朦胧的,可在闻到齐斯身上那股血腥味的时候酒就醒了。
秦璐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愧疚,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小狗,那是她羞于表达,只有借着黑暗才能自然流露出来的表情。
“不是,别多想。”齐斯伸出手把秦璐捞上床,用手理了理她鬓角的乱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
手腕划开一道口子,哪怕事后被包扎缝合也依然疼得让人呲牙咧嘴,更何况齐斯的伤还是在腹部。
齐斯的手不断摩挲着秦璐的脸,两人的吐息在黑暗中不自觉地交缠融合。
“你们那个军区离我们这里那么远,附近连个机场也没有,你是怎么来的……”秦璐简直不敢想齐斯拖着这样的身体回到了这里,越想越心疼。
齐斯看着秦璐自己说着说着都好像快哭出来了,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了吻她的脸颊,“都是小事,没事。”
她就像是小螃蟹,平时装出谁都不在意的样子横着走,偶尔还会挥动自己一双蟹钳威吓敌人,其实共情心比谁都强。
就像是以前在无数个深夜非本意地朝他歇斯底里发完火之后,又一脸愧疚地来找他道歉的时候一样,带着哭腔自我反省检讨自己给他造成了多大伤害,一本正经地想要取得他的原谅。
其实齐斯心里清楚,她只不过是噩梦醒来害怕的情绪无处发泄才会失控。
床上的两个人越靠越近,双唇纠缠得愈发激烈,男人修长的手滑入秦璐的裙摆下,常年持枪的手上遍布厚茧,所到之处激起锐利的酥麻。
“齐斯……”秦璐也确实是想齐斯想得难受,两条腿夹在齐斯的腿间扭了扭,“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