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
沈重安静了片刻说：“何方，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沈重面色平静地开了免提，让苏青跟他一起听。
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握住她手，平静地看着窗外的海浪翻波，许久以后才轻声说：“怪我一直不想跟他一般见
沈重直到这时都还在反省自己。
能……骗子，都是骗子……”
“你可以的！”何方颤抖着声音，半是哀求，半是神经质地嘶喊，“是你挑起来的，你当然可以控制！”
沈重一手揽住苏青，一手摸到电话打了出去，安排人先去把何方爸爸接出来，找地方安置好，不要受牵连。
手术室的门关上、手术中的指示灯亮起来的时候，苏青才突然觉得脚软。
许诺安慰她说：“取固定器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手术，几个小时就好了。”
（搞笑担当：我是不是立功了是不是是不是！！！！破音！！！）
他极有耐心地跟何方解释了自己做了手术的事，末了又是一笑说：“别人都没有我的手术效果好，因为他们身边都没有这
这好像是她生平第一次亲手把人送进手术室。
吧。”
明明他才是受伤害最多的那个。
她话没说完，嘴就被他捂住了。
事，你不要介意哦……你跟沈默，为什么不
沈重“嗯”了一声，抚抚她头发若有所思地说：“这几年一直在做弱势群体，我真的越来越怂了。”
苏青马上不满：“你才不是怂，你明明是善良，是大气，是温柔……”
沈重出车祸那次，她赶到时他已经在手术室里抢救很久了，上一次来这里做手术，也是他背着她自己来的。
“好了好了。”他声音里重新带上了笑意，“马屁不要钱是不是？”
苏青看他挂了电话还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悄悄把他手机抽走，贴回他颊边说：“我们只是在过自己的日子，是何方见不得你好，硬要把你的照片贴出来
沈重的语气里听不见半点情绪：“这么多人教他做人，他应该知道错了。如果他经历了这些，能放下执念、洗心革面的话，我反而会很佩服他。”
为你对他一直都挺好的啊。当年解约就没有收他解约费，现在签他又给了他很好的条件。”
么‘贴心’的‘朋友’。”
的，否则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现在所有事都是他咎由自取。”
么，我甚至还一直领你的情，记得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照顾过我。我没有挑起过什么，是你非要一次次地来挑衅我。”
这几天里不断有人给何方送寿衣骨灰盒什么的，还有人天天到他门口骂街，是个人都会心理崩溃。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随即是何方绝望到心神恍惚的声音：“不会的……不可能……你那种程度的损伤，不可能恢复，不可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抬头对沈重笑笑。
苏青努力镇定地点点头。
147.好好睡一觉。
苏青凑到话筒边，打断他的自言自语，轻声说：“你既然敢把那种照片发上网，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我们还是法庭上见
沈重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想要你怎样，我还要感谢你，你当时换我的药，其实是帮了我。”
了，你能不能让他们……让他们不要再搞我？”
沈重三天后进手术室前一个小时接到了何方的电话。
沈重摇摇头对她伸出双臂，“我从他那里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这辈子都赚到了。”
何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近乎崩溃地哀求：“就算我以前不对，可是我已经都认错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们能不能放
（好啦你是奇葩前男友转型忠犬好了吧？）
何方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夹着尾巴说：“沈、沈、沈先生，是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知道错了。我已经都删帖
沈重平静点头，却微叹了口气：“网络暴力也是暴力，我还是利用了别人。”
苏青靠到他的怀里，照例搂住他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抱了他一会儿才轻声问：“你觉得何方会怎样？”
沈默坐立不安地在走廊上走了一圈以后，就跑到角落里对着自动贩卖机发呆，苏青趁机问许诺：“许小姐，那个……我问你件
“帮你说话的那些人又没说错什么，那叫伸张正义，怎么能叫暴力呢？而且我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更没有挑动别人情绪啊。”
沈重冷笑一下：“何方，比你难缠、比你有权有势的对手我应付得多了，你能一直活到现在，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对你做什
识，拖了这么长时间，反而让他越来越疯狂。”
苏青跟沈重在手术室门口告别的时候平静极了，就像临睡前那样亲了亲他额头，笑着说：“好好睡一觉，醒来就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