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地唇舌纠缠,孔翎
鼻腔溢出轻声的娇yin,管修林喉结滚动一刹,她睁开眼喘息,忽然笑了一声。
他用高挺的鼻尖蹭她的脸,鼻音浓重,问得轻缓,“笑什么,嗯?”
她的手指流连在他的眉眼处,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刚才看管医生工作的
时候……觉得好性感。”
他失笑,孔翎认真地看着他继续说,“管医生,怎么做到这么认真……这么迷
人的呢?”
他俯身,灼热的呼吸与她再次纠缠,“因为爱你。”
“因为……爱我?”
“嗯,”他低声应,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一双眼满含爱意地笑,“因为
爱你,所以想要更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更努力地过好每一天。”
“为你,也为我们的以后。”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完这番话,一双眼睛顿时又泛起泪花,孔翎哽咽地笑,管
修林伸手抹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珠,装作很凶的样子,“不要哭!”
她根本不怕他,看他故意装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双臂揽下他的脖子紧紧
抱他,却哭得更凶。
他没办法,拍着她的手臂哄她,有些泄气似的无奈道,“怎么你跟了我以
后,哭鼻子的频率更高了呢……”
“傻子……!”她笑着骂他,眨眼的时候,眼泪滚落进乌黑的鬓发,将脸贴上他
的脸颊,在他耳边叹息着道,“因为高兴……”
“因为啊……修林……”
“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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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糖的时候,我又是那么地顺畅!哦!
除了她(解旭宸 高H)
孔翎这一生信奉事过无悔四个字。
不论人生何种际遇,她都觉得是命——既是命,无从后悔,也不必后悔。
发生在她生命里的任何事,遇上的任何人,她都坚信,有这些出现的必要
性,哪怕是苦痛,从中汲取道理与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就够了。
但她唯一后悔的事,是从没有亲口告诉过管修林,她曾那么,那么渴望与他
天长地久。
那些他们积极地设想着以后的日子,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命运就像只虎视
眈眈的猛兽,肆意地看着猎物在泥潭里徒劳挣扎,当期待值到达巅峰,准备奋力一
跃逃离禁锢的刹那,再给予他们最后的、最致命的一击。
那头猛兽得意地舔舐着利爪,笑着告诉她,你看啊,你费心堆建的美好就是
这么脆弱,我不过轻轻一触……
就碎落了一地。
她以为她可以和他走下去,十指紧扣天长地久,有遥yuan又值得期待的未
来,有崭新的人生,无数的可能,数年后,有他们的家,他们的孩子,还有他和她
四世同堂的一生。
可事实是,在她出院的前夕,她终于接到了恶魔的电话。
那时陆戈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怒气冲冲,从国外结束纸醉金迷飞回国,终于想起找她,却查出了她已经
堕胎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头暴怒的狮子,毫不留情地斥责着她的不识抬举,“我他
妈允许你留种……你竟敢打掉我陆戈的孩子?!”
遥yuan的怒吼令她如今每每回想还是心头一紧,窒息般地惶恐,噩梦的尽
头,陆戈咬牙切齿地下达最后通牒,“孔翎,你这辈子要是还想见到你外婆的话,
就给我立刻滚回会馆——”
那声音像电影的艺术处理手法一样,被立体拉长了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孔
翎难抑地浑身一颤,一脚从高高的云端天梯上踏空。
失重感令她蓦地睁开眼。
她到现在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回想起那些她被打落地狱,又脆弱得根本爬不上来的日子。
她无数次想回到过去,拥抱一下那个没用的少女,她有一双哭红的眼,看谁
都充满畏惧。
深夜里的大山万籁俱寂,偶有乌鸦的鸣叫声,天光一丝也透不下来,黑暗里
她一双眼眸潋滟地缩紧。
也只有一瞬。
好在,她已是今天的她了。
梦境踏碎,她如今已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孔翎了。
身边的解旭宸从睡梦中抓住她的手,呢喃着问她,“怎么了……?”
孔翎缓缓吐出一口气,初醒的眼眸里已经找不出一丝的迷蒙,甚至反倒拍了
拍枕边男人的手臂,温柔地笑起来,“没事,睡吧。”
这声音清浅又沉静,霎时安抚了解旭宸的惊悸,他再次沉沉合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