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下将她搂进怀里,她怕的拼命挣扎,但他只是紧紧抓住她,在她耳边重复,”嘘,别怕,我不是要打妳,“,她的头被压在他的胸口,不能动弹,只能无助的哭着,像是心里再也装不下这么多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陌生的心跳声,似乎令她渐渐平静,两人虽已有过关系,但在她感觉只是侵犯与被侵犯而已,从没有像这样亲密的靠近过,这时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坐在男人腿上,被他抱着。
而感觉到她平静不少,雷耀扬才将手上的力度松开一些,他从来不会没有目的地做任何一件事,这是自己向来的法则,然而刚刚那个行为,似乎便没有出于任何目的,只是瞬间想要抱着她而已,
“医生說妳要吃点东西,听话,好吗?”
发泄掉了心中的一些情绪,田宁冷静下来,似乎也觉得刚才有些疯狂,被自己的行为吓的怔住,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病房里忽然进来了几个人,是早上寻房的医生,实习医生以及护士,男人还抱着她,田宁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开男人却又不敢,然而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过了几秒,才将她放回床上。
几个女医师和护士都忍不住打量着雷耀扬,眼中一片惊艳,为首的主治医师则是心中白眼,病情也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拍电视剧阿?
“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消炎药胃药一起吃,三餐必须到点就吃,准时定量,否则还会发作,”
护士小姐又量了一下血压体温,都已经正常,等一群人走了,田宁低下头,而那男人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拿起粥又送到嘴边,他倒像是忽然有了耐心,而她心中想拒绝却又不敢,只能在他的视线下默默张开嘴。
混合着淡淡药材和丰富香气的米粥,从舌尖带着暖热一直滑到到胃里,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似乎从没吃过味道这么Jing致的粥,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材料,全都化在嘴里,仍是不敢看他,气氛便一直这样沉默而尴尬。
“我,我自己吃,”,让一个男人一口一口的喂着,实在太奇怪,她伸出手,想接过粥,那男人却放下了碗,
“不能吃了,不能一下吃太多,” ,
田宁愣了愣,他已经收起粥碗,站起来指指一旁的东西,”准备一下,出院,“,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那袋子里有些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套女人的衣服,身体已经感觉好些,至少烧退了下去头也比较不疼,她拿起东西去卫生间,简单洗漱,换下医院的病人服,袋子里那件简单连衣裙有些大,但她并不在意自己穿什么,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连双鞋也没有,脚上依然穿着医院的拖鞋。
最后没办法,只好将医院的拖鞋给穿走,一直到出了病院大门,走在往停车场的方向,田宁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雷生,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住院的钱....我会还的。“
那男人走在前方的步伐顿了顿,回过头来,定定的看了她一阵,眼神淡淡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她捏着自己的手,心里发紧,但却真的害怕再和他回到那栋别墅里。
直过了一会,他才直接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田宁不确定他的意思,犹豫了几秒,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直到男人消失在视线中。
像是心里终于能轻轻松口气,她看向四周,想找小巴站牌在哪里,这是一家私人高级医院,虽听说过,但没有真的到这里来过,门口有几辆的士,但她向来只坐小巴和地铁的,想到这里,田宁脸色一变,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口袋里,只有一包刚才拿的药。
昨日在金星,第一个男人太子给了她一千块小费,加上身上原有的零钱和票卡都在自己的小背包里,此时,应该全都还在那栋别墅,怎么办?难道要走回去拿?她想了想,还是不想再回去见到那男人,从跑马地走回观塘,也并不是真的不能走到,大概需要两三小时吧。只不过中间一段要过海,渡轮要四块钱但自己现在也没有,心中叹了口气,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家中钥匙倒不用担心,邻居那里有一份,加上家里根本家徒四壁,也不会有小偷看得上,考虑了一下,她便慢慢沿着马路边上朝小山坡下走去。
今日是个晴天,虽已近一月底,港岛的冬风不算刺骨,身上除了连衣裙,还有一件那男人的外衣,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若暂时不去想明天的事情的话,至少此刻,心里有一些少见的放松,医院拖鞋不好走,但脚步依然轻快起来,口袋里放着那张母亲的近照,田宁摸不清那男人的心思,毕竟,她才只有十七岁,又如何能摸清一个大了她许多的男人的想法,索性先抛开。
沿路问了方向,她顺着礼顿道往铜锣湾的方向走,一路上都是港岛的Jing华商业写字楼或是名店,橱窗里目不暇给的奢华Jing品,田宁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机会真正的逛街,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在观塘的街市里买一些便宜的生活用品,平日里上学有制服穿,而同龄少女都爱追求的chao流和打扮,从来与她无缘,小的时候自然也喜欢,但是自从生活已经这么辛苦之后,田宁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