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门才刚拉开,忽然有个男人快步走来,田宁连忙让在一旁,那人快速地说,“风哥!有人闹场,”
随即便听见对面的一间按摩房大门敞开,似乎有些喧闹,那个风哥迅速披上衣服,跟着那小弟模样的人走出去,田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只见没多久,一个大汉被风哥几人给架出按摩房,而随后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姐,头发凌乱,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双眼通红。
在这样的地方,被欺负也是常有的事情吧,她心中默默地想,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关在同一个小房间里,骨场虽有JoJo说的那些规则,但客人若不遵守,也是事后才有办法。
一直到凌晨一点,田宁才回到家,午夜后的小巴班次很少,躺在床上的她,想着从昨日到今日短短一昼夜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就好了,不知道妈妈现在在哪里?想到两人虽然艰苦,但至少能在一起的日子,田宁又忍不住痛哭,为什么,要遇见那个可怕的男人。
然而,这依然不是一场梦。
她已经拿到了第一个月的班表,果然如欣姐所说,她大部分都是早班或是夜班,第一周,就有三天大夜,两天早班,一天休息。
早班的话,田宁便完全无法去学校,大夜的话还可以,昨日,已经打电话辞掉了冰室的工作,那一刻,她从没有这么喜欢过那个简单却辛苦的工作。
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师请这么多天假,难道,真的要在会考前被学校退学吗?她穿上同样的制服,沿着不变的路线到圣若望中学,却觉得好像什么都不同了。
“Miss方.......“,田宁想着,也许能请Miss方帮她想办法,让她在家自学,现在基本已经都是复习的进度而已,只要依然参加会考,这样是否能拿到毕业证?
“妳說妳接下来都不能来上课了?妳妈妈需要人照顾?”,田宁的家庭状况和困境方仪真知道,所以当时才会想办法帮她争取那个清贫补助,
“她的情况一下子严重很多吗?”
“妈妈现在离不开人,我会在家好好复习,不会耽误会考的,”,田宁低下头去,不敢看Miss方的眼睛,她不愿意说谎,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不能来,我怕学校这边不会准,能不能至少来复习考?”
那个班表并不固定,而且一个月才排一次,不可能大夜班恰巧都在复习考的时候,“Miss方,我能不能尽量?如果平时我妈妈情况好的时候,我还是能来学校的,“
”这样比较好一些,田宁,今天放学,我和妳一起回家看看妳妈妈吧?也许能帮上什么忙?“,小女生的日子应该过得很辛苦,
”不,不用了Miss方,“,田宁心中苦涩,”我放学还要去打工,“
”这样阿...... ...那好吧,田宁,以后有什么困难和老师说好吗?学校的事情,我会帮妳,先别担心,“,
感觉到她温和的眼神,难过和无助冲上心中,酸酸胀胀,田宁差点冲口而出将一切都说出来,但想起那男人的眼神,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今日是夜班,放学后,田宁默默看了一眼身后的学校,这个她度过将近五年的地方,也许,不再能这么常来了。她先回家做了功课,复习这两天的进度,又稍微休息一下,身体里那种撕裂的疼已经好了许多,十一点多出门搭上小巴,在十二点之前,到达湾仔。
到大堂报道后,田宁便来到骨女聚集的休息室,并没有看见JoJo,也许正有客人,她换了制服,坐在角落等待大堂那边分配客人给她,这都是昨日说过的,因为一开始,并不会有熟客指名找她,而大部分的人也不可能一整天都是熟客,所以还是要靠大堂那里来分配,而能不能让客人持续回头,这自然,就是小姐的本事了。
“妳是新来的?”,一个圆脸的女孩子打断了田宁的思绪,“我是阿兰,”,她和善地笑了笑,
田宁愣了一下才赶忙道,“兰姐,妳好,我是阿宁,”,休息室里三三两两的人,似乎都注意到了她这个新人,但这个阿兰是最先过来打招呼的。
“阿兰就好了,什么姐阿,在这里我还排不上呢,”,她眨眨眼,“最大几个姐别叫错就好了,”
“是....“,这几年的变化,令田宁有些不善言辞,加上家境的重担,也早已将小时候无忧的性子给磨尽,没有时间交朋友或是和同龄的女孩子出去玩乐。
见她有些呆,阿兰觉得好玩,这个小妹妹的容貌,一下子就被众人注意到了,但她似乎性子非常静,只顾着躲在角落,原以为是不是孤高自赏的那种美人,但现在倒像是有些老实。
”我给妳介绍下大家吧,“,
田宁还来不及说什么,阿兰已经拉着她走到休息室中间的桌子,夜班时段从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八点,通常客人不多,需要的小姐也少,此时休息室扣掉已经上工的人,也只有约莫十人,简单介绍了一番,田宁忍着面对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