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一,一千万!?”,看着手中的文件,田宁惊叫出来,文件上说她必须在金沙夜总会还有几家相关夜总会或是骨场工作,直到她还完欠款,
“我不去,我不要!”,她拼命摇头,那些是什么地方她自然知道,眼中再度泛起泪花,“你到底是谁?我哥哥怎么会欠你这么多钱?我打工还给你,”
“他欠我的可不只是钱,”,男人的眼中没有波动,“就凭妳在冰室赚的,下辈子都还不完,不下海?也行,反正你哥欠我的还有命,那就让妳妈来吧?”
“不要,不要,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昨晚,昨晚那样还不够吗?”,田宁害怕的哭起来,田勇究竟做了什么惹到这个可怕的人?
“我是谁?”,他似乎很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笑了起来,“我是谁妳以后自然会知道,至于昨晚,我只是试试妳能不能还债而已,妳以为妳这么值钱?一晚上抵一千万?照妳这种技巧,估计客人很难满意,”
“如果,如果我答应,我怎么知道我妈妈安全?”,她哭着,心中却只剩绝望,
“妳只能信我咯,”,他站了起来,将田宁吓的倒退了一步,“如果妳敢报警或是有别的举动,记住,我不是一个能容忍错误的人,”,男人扯起田宁,扫了她一眼,“这身制服以后也不用穿了吧?”
“让我上学,我求求你,”,下身痛软,田宁根本站不起来,又跪了下去,”我求你,我快毕业了,“,没有这份基本文凭,她以后不可能找到工作,
”喜欢读书?“,那男人神情又恢复温和,”我向来喜欢有脑子,有品味的人,读书是好事啊,“,但随即又是嘲讽的微笑,”不過妳以后就是下海捞的小姐了,难不成,还想找份有面的工?“
”这么傻,也是浪费时间,“,他扔下一个东西,”这个拿好,会有人联络妳,记住,若妳敢跑或是敢死....“,男人微微一笑,“我会让妳和妳妈都后悔出生,”
在小巴上,田宁无声的啜泣,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书包,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冰凉的迷茫透入骨髓,原先的日子即使辛苦,却不曾绝望,而只不过一天,妈妈下落不明,自己.....想起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无法想像的噩梦。
那个男人一开始是如此的温和斯文,高大英俊,甚至,前几周他总来冰室的时候,她还偷偷想过他为什么要来?少女的朦胧心思,令她在偶尔后厨忙碌的时候,脑中闪过些许猜测。
没想到,那人是个恶魔,也是个禽兽,她仿佛清楚的看见他的内心,是一片鲜血淋漓,没有丝毫怜悯。
田勇十多岁起就不学好,就算混古惑仔,也不是什么入流的角色,和义堂都是一些人渣,田勇死后,她母亲看出那所谓的红棍大哥盯着十五岁田宁的眼神已经尽是银秽,所以她们匆匆搬了家,
但是田勇这种底层四九仔,又怎么会和那样的人结下大仇?人死茶凉,那人竟还能找到她们?她真的想不明白。
浑浑噩噩地按照往常的日程在学校这一站下了小巴,虽然迟了,但田宁还是来了学校,她感觉人生总是一片泥泞,但就算自己根本就无法掌控所谓的命运,上学,是此刻唯一能让她忘却痛苦的事,
不过,这些都是昨日以前的想法了。
今日来学校,纯粹是一种直觉的惯性和逃避,仿佛这样就能假装没有发生过可怕的事,同样的校舍,同样的教室,同样的课程,同样的同学和老师,没有人知道她一夜之间经历了什么。
田母以前就是骨女(按摩女)出身,甚至她和她哥的父亲是谁,母亲自己都不确定,所以俩个孩子都从母姓,看田宁的容貌也能知道,她妈妈年轻时必定非常受欢迎,但青春易逝,一但下海,又哪里有这么容易回头?
若为钱财也就罢了,在欢场追求虚幻的爱情,便是她母亲的悲剧,一个男人换过一个,都不是依靠。
在学校浑噩地度过一整天,田宁沉默着想着心事,却没有注意到,以昨日校门口那样的情况,今天竟然没人来找她麻烦?就连那英姐,都没有过来寻事。
一下课,她先回了一趟家,家中并不凌乱,毕竟,要绑走一个在轮椅上的人,也不是太费力,坐在没有母亲的房中,第一次觉得这个窄小Yin暗的地方令人如此恐惧,田宁忍不住又哭了一场,为自己的命运,也为了说不清的思绪,昨日她还是个女孩,今日她已被迫成为一个女人,而明日.... ..她的明日又会是如何?
没过多久,她再度被迫拉回现实,金沙夜总会在湾仔,从观塘过去要坐过海的小巴,那男人扔给她的哔哔机只传来一个地址和时间,她不敢迟,八点前就到了,巨大霓虹招牌流光闪动,就像里面挥金豪掷的浮华,此时时间尚早,门口并不算热闹,田宁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心里不免又害怕起来,仿佛是要走进巨兽口中的祭品。
“喂!干什么的?”,门口泊车的见她穿得奇怪,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普普通通的衬衫,既不像是小姐,又不像是清洁打扫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