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过来,给网络上那些吃撑了揪着不放的人一个所谓的“交待”。
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既不会损了学校的名誉,又可以救了那几个女生,把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在她身上。
“老师们看过了你的排名和绩点,你应该是有保研的
打算吧,明年保研问题应该不大,老师到时候可以帮你推荐几个好的学校。”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问她是要赌这一口气,还是要她的前途。
她以前被别人暗里使绊子时,一两次还会气愤地去找政教处找班主任举报,人家让她拿证据说事,可她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敢站出来会为她作证,她跑小树林里哭鼻子,出来后便学会了忍气吞声,也学会了自我保护。
她那时候还会默默地安慰自己,内心依然有希冀,等她有证据了,她一定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可今时今日证据摆在眼前,她要的公平公正却依旧遥远。
面前的这群执法者用上帝的口吻告诉她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在他们上等人的世界里,她这样的蝼蚁不配有人权。
她垂着头一动不动,辅导员出声提醒她:“宋同学,你怎么想的可以写出来。”
这是在提醒她,她是一个哑巴,连用声音表述自己都做不到。
“事情还可以商量,比如说私底下的Jing神赔偿,王双双几个同学的父母跟我提过了,愿意付给你一笔赔偿费。”
“老师知道你家庭贫困,可以帮你多要一点,正好解决你现在的窘迫助你完成学业。”
比起她的猝不及防,他们显然有备而来,连她的家底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威逼利诱,她怎么可能反抗,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面前的几个人不停地劝她,为她着想帮她分析利弊,甚至有人拿起茶几上的笔抽走笔帽把笔递给她,嘴上还在冠冕堂皇:“说说你怎么想的,别想太多,慢慢写。”
她伸手去接,手里握着写了十多年的中性水笔,面前就是摊开的信纸,她气得头昏脑胀,想告诉他们她不愿意,她不要钱,不让她保研她就自己考,但是她要公平。
可她拿着笔的手一直在抖,不止是手,整个人都在颤,垂着脑袋长发披散,一张脸埋在头发里,看不到她的表情,没人知道她怎么想。
她极度地愤怒,眼眶却渐渐发热,最后啥也没写出来,笔往桌上一丢夺门而出。
委屈 < 芊芊(dearfairy)|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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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从办公楼里出来,天色已晚,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君芊走得很快,不停眨巴着眼皮,眼前雾蒙蒙的,水雾越积越多,最后看不清路了,不得不停下来,坐在小道里偏僻的一角,泪珠子簌簌下落。
这边没有没有路灯,她哭泣时与往常一样,除了脸上多了两行泪,始终是安静无声的。
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可以冷眼相看别人私底下找自己麻烦,可却还无法接受这一群人光明正大给她的委屈。
为什么要这般对待她,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哑巴吗?
可她比谁都认真努力地活着。
在她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比她更用力地活着,别人只需要花百分之七八十的Jing力就能办到的事情,她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心思来完成。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还是糟糕透顶的样子,她想不通透,情难自制,蹲在角落里呜咽,长年没动静的电话铃声响起,泪眼朦胧里只看到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随手乱按了接通后就对着听筒哭。
她渴望有一个人能安慰她,即便是隔着电话线,听她没有声音的哭泣。
宋沚很忙,每次跟宋君芊浪过后就更忙,早晨把她送到校门口回到公司开了一天的会,到了傍晚终于感觉到腹中饥饿就想起了她。
回到办公室,他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问她在干嘛,发完后往老板椅上一坐闭目养神等她回信息,等了五六分钟,没听到短信提示音,估摸着这女学生又在傲娇不理人,这才甩电话过去准备敲打敲打她。
电话接通,宋沚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宋君芊,你皮痒了是吧,敢不回……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那头的人当然不可能回答,宋沚从椅子上起身抄起一件大衣往外走。
君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抹泪,他问她是不是在学校里,是的话敲一下手机,不是敲两下。
她用指甲盖敲了一下。
“能不能走路?”
她又敲了一下。
“好,那你在今早那个门等我,我最迟半小时过来。”
君芊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又叮嘱一句:“听话 ,别怕。”
电话里说不清楚,他没问她为什么哭,只让她别害怕。
君芊挂了电话往北门走,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干,情绪稳定了不少,大学校区很大,计算机楼在学校的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