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北京。
他推测恐怕是因为梁东篱。贱卖自己的妹妹,实在不是个东西!
他得先将瑟瑟安顿好,再只身一人前往北京。岛主野心太大,这事瑟瑟绝不能掺和。
戴帽的男人轻哼一声,撇了嘴,突然发现有道身影随着夕阳投射在甲板上,喝道:“谁!?”
男人疾步走出船舱,一把揪住了瑟瑟的手腕,恶狠狠地瞪视着她。那股呛鼻的烟味窜进了瑟瑟的鼻腔,更是油腻难闻。
“啊!疼…”瑟瑟让他这么用力揣,差点扑跌在地。
“放手!”魏子胥见状纵身过来,铁指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巧劲一握,男人便痛得闷哼,放开了瑟瑟。
哇啦一声,瑟瑟吐在了男人身上。
“混账女人!”男人一身酸ye,面目狰狞,气得抬手往瑟瑟脸上拍去,却不料魏子胥动作更快,长腿飞踢,男人便飞向船舷,翻落了海!
几个船员见状赶了出来,急忙要扔下救生圈,魏子胥眼神冰寒扫了他们一眼,喝道:“没我的令,不许救!”
037沧浪chao平夜行舟(2)
那几个船员立时站直身,毕恭毕敬地答道:“是!”
魏子胥凝望着海面上载浮载沉的男人,由背后抽出一把袖珍手枪,浑身杀意。
“魏爷…他是岛主的亲信…杀了他岛主会察觉您有异心…”船长有些迟疑地喊了声。
“海上状况多,海匪也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众人都亲眼见到,我想救他而不得,只能心慈给他一个痛快…”魏子胥挑眉,眼神凛如修罗,语调更是如炼狱恶鬼,暗示众人不许多嘴。
瑟瑟吓得跌坐在地,发出声响,魏子胥看了一眼腿软的瑟瑟,这才软了眉眼,淡淡地说道:“扔了救生圈下去,他能不能捉住,看他造化。他捉得住也不许拉上来,直到明日抵达上海外海一浬,再拉上来!”
“这…”船长闻言有些后悔,方才干脆让魏子胥杀了那男人便罢,这一路拖回上海,海上恶鱼多,不成了鱼饵吗!?不如一枪了结痛快些。
魏子胥不理,只是弯腰拎起吓得脸色发白的瑟瑟,往船舱走去。
****
“又怕我了?”魏子胥轻轻抚着瑟瑟的背脊,方才瑟瑟亲眼见到他凶残冷戾的模样,震惊不已,倒让魏子胥有些后悔,比起那晚痛揍方雷虎,还要后悔。
面对瑟瑟时,魏子胥永远噙着笑,从容优雅,彷佛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她大可放心。这几日知道瑟瑟三年来如何过日子,他心里疼得紧,他的独占欲强,为人霸道,瑟瑟与他即便仅是私订终身,但对他来说与明媒正娶迎回魏家的正妻无异。心下更是暗自发誓,往后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她什么都不需烦恼开心过日子就好,与岛主协议的事,那些复杂恼人的事半点也不透漏给瑟瑟知晓。
短短四日内,便让瑟瑟惊吓两次。不知道瑟瑟怎么看他了?
但,这就是他,为求生存、为壮大自身权势地位不择手段,杀人也无妨。
瑟瑟摇摇头,表示不怕,却不看他。
他没杀那人。可是她却杀了梁东篱,再怎说杀人凶手是她,没资格置喙。
更况且,至少他不是浑身浴血。至少不是别人杀他。
至少不像梦中的他一样,一片一片地碎裂…
思及此,她悚然惊醒,抬眸望着他,惶惑不安地摸摸他的脸,他的手臂,他的腰,没有让剑劈的伤、也没剑戳的洞,这才松了口气。
子胥不明白瑟瑟为何突然惊慌失措地查看他,但恐惧的神色不复存在,他只想为自己辩解,企图维持美好的形象,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揽住瑟瑟试探,见她没抗拒,才低声说道:“那人是岛主的人,迟早要除,谁让他们掳了你,刚刚还想打你…”
瑟瑟想听的不是子胥动手的理由,瞅着他单刀直入问︰“你们的协议了什么?”
038浪底暗chao十里洋(1)
子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揉乱了她的头发说:“生意上的小事而已,他要我取得一样对他很重要的东西,而我最重要的人是你,只是交换罢了,很划算。别担心,我会处理。”
“真的吗?”瑟瑟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子胥勾起浅笑,凑唇过去:“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先治治你的晕船,吐在人家身上呢。”
“因为他身上很臭…”瑟瑟皱了眉,难以忘记那股油腻恶心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烟呢?又不是鸦片?
“那我呢?”子胥不以为意,温热的唇瓣轻点着瑟瑟的樱唇。
“很香…唔…”瑟瑟知道每日饿扑羊游戏又要上演,依旧脸热,但身体却随着子胥手指摩挲游移,忍不住软腻地轻yin。
“什么样的香?”子胥轻轻含住了瑟瑟的耳垂,shi润的舌尖挑弄着。
“芙蓉与莲叶的味道…”有些搔痒,瑟瑟缩了缩,此时子胥已将她按向床榻,她没有拒绝,甚至有些期待他的疼宠,希望日日夜夜都能腻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