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胥瞧她小耳垂纤透鸾红一片,甚是可爱,只可惜无意于己。索性轻哼一声,不正面回答瑟瑟问题,事实上也不想让瑟瑟知道他半途弃标。即使瑟瑟对他无意,他这人就如外界评论,心机深沉,当个小人也没差,管她是不是岛主安排到他房里,他魏子胥偏要在梁瑟瑟心里留下一方之地。
瑟瑟看着魏子胥的脸色冷淡轻蔑哼声,心里受伤,没想到魏子胥对她嫌弃至此!?那又为何将她标下?
但魏子胥是她的救命稻草,耳边又响起了李纭姬的话,横了心也要留住魏子胥,立即由床榻上爬起,向魏子胥蹭了过去。
“魏公子,我知道过往失言是我的错,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但请您不要遣走我!我可以服侍您,做牛做马都愿意,拜托您,让我留宿一晚!你想怎样都可以…带我走…拜托你…”瑟瑟红着脸甩开羞赧的情绪,双手环住了魏子胥的腰不放,软ru就这么贴上了魏子胥的胸口。
“放手!你当我是什么人?!当真一双玉臂万人枕,只要逃离这岛谁都好吗!?”魏子胥听瑟瑟自愿献身仅是为离岛,对他半分情意都没有,男人自尊再度让瑟瑟践踏脚底,没想到自己如此在意瑟瑟,一句话就能伤他极深。
他的长指如铁箝住了瑟瑟的手臂,微微施力,瑟瑟便疼得松了手,又让魏子胥第三度地甩在了床榻上,愠怒斥道:“梁瑟瑟!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出身,如今下贱至此,多少人看过你身子,碰过你身子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他们,我也不会碰你!”
魏子胥气昏头,没考虑到太多,口不择言,伤害的话与脱口而出,覆水难收。
话甫一说完,他便后悔了。
他的冷静自持哪儿去了?怎么遇到她就像个毛头小子,完全不像自己了?
让他掀翻在床榻上的梁瑟瑟披头散发,迟迟没有动作,魏子胥更加后悔,想道歉时,瑟瑟动了。
瑟瑟低着头,浑身颤抖,缓缓地拢起衣袍,往床榻另一侧滑下榻,往房门一步步艰难地走去。听了魏子胥侮辱的言论,瑟瑟回想起这几年的苦楚,几近崩溃。
是啊,魏子胥强吻她、揉捏她胸脯,说要娶她,如今却厌弃她至此;杨治齐也和魏子胥一样,自从她开始卖风月画维生,便消失无踪;连哥哥也干出逆lun的丑事,将她卖到窑子中,让她误杀了;刚来岛上里,便让嬷嬷翻开花蒂抚摸搓揉,让白衣少年们见到裸体;为了离岛,她接受嬷嬷与李纭姬的调教,行为放荡下贱,如此肮脏不堪,也难怪魏子胥嫌弃她。
她陷在情绪的泥沼里无法自拔,只想快快逃离此处,再也不见魏子胥,如此她的心才不会痛。她不是梦中的小公主,魏子胥也不是梦中那个总是温柔地对她笑的男人。
她的梦只是安抚自己受创的心而生的虚幻罢了,岂能希冀现实生活如同梦境般,会有人真心爱她?
魏子胥眉宇Yin郁,瞧着瑟瑟双肩颓塌拉开房门,喝道:“你要去哪?”
“…瑟瑟…无能、下贱…惹得魏公子…不快,自当快些离去…让…其他姑娘…来服侍您…”瑟瑟浑身发抖,嗓音低哑悲伤,压抑痛苦,不想示弱,也不想让他看见她满脸的泪。
砰!
“不许走!”
025泪洒梨花愁方休,红妆许君一生诺(1)
“你想去哪!?”魏子胥砰地关上了门扉,压住门扇。
瑟瑟低着头没回话,双肩微微抽搐颤抖,魏子胥转过她的身板,硬是挑起她的下颚,才发现瑟瑟哭得梨花带雨,倔强地别开了眼神,就是不看他。
“你…别哭…我不是有意…”魏子胥瞧见她的眼泪,大受冲击,喉头干涩,愧疚感油然而生,他那番气话伤了她,心痛并不亚于瑟瑟,却不知该怎安慰她。
瑟瑟颤抖说道:“不…魏公子嫌弃得对…瑟瑟身子不清白、肮脏…不配与您共处一室…请您让让…我同主事娘子说一声…让其他姑娘过来替了我…或将标金还给您…”
魏子胥商场上运筹帷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没一次心虚愧疚过,但面对瑟瑟的泪眼迷蒙,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瑟瑟顽固地站在门口,手指使力想拉开门把,但魏子胥将手抵在门扉上,圈着她,与她站在门口僵持不下。
瞧她固执模样,魏子胥索性将心里话摊开来说:“说什么配不配,活像我嫌弃你了?怎没想过倒是你没心没肺,我没忘了你,你却忘了我,还问我是谁?”
“你不分来人是谁,自顾自掀开肚兜,就这么…这么袒胸露体…知道是我后,马上掩盖身子…是什么意思?谁都好,就偏偏不要我,不是吗?”
“再说了,我是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吗?就算我说过要将你压在身下cao,那也不过是小时候的戏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我长得这副不男不女的德性,没杨治齐英挺好看,讨你喜欢!我是个妖孽,这可是你说的!你说,谁先嫌弃谁?”
“我只是不想看你作贱自己!我还没发作,你倒先发作了?你可知道我谁都不要,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