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不急,现在大部分都是我们的推测,等你的暗卫调查完,落实再说。”
刘奇的暗卫是真不错,第二日中午就送来了消息。
让人没想到,郑兴安与褍阳王之间牵线的会是天机道人,看来这老道果真是不简单。
据暗卫调查,天机道人原本是为褍阳王堪舆风水宝地的,他相中了广西的一块风水宝地,只可惜这地有主了,这块地的主人正是郑兴安。
郑兴安不懂这些个东西,褍阳王亲自来苏州向他买地,他虽纳闷,但还是给了。
这块地当年是当地的一个小官孝敬他的,他原本并没在意,只觉得是小官吹牛,压根没放在心上,褍阳王亲自上门来要这块地,让他心里十分疑惑,差人!一打听才知道这地虽叫做地,但却是一座山,被称作天子地,所以才说是地,这下赔大发了!
送都送出去了,再往回拿怎么可能拿的回,郑兴安不甘心,偷偷找上了天机道人,私下塞了好些银子给他,让他改个说法,就说这地儿还不够好,另找更好的。
风水宝地哪里这么好找的,天机道人为了找这个也是费了不少心血,好不容易找到交差了,怎么能轻易改口。
天机道人只得劝他高处不胜寒,这宝地不能巧取豪夺,只能让其甘愿买卖赠送才有奇效,劝他打消这个念头,他再为他另寻宝地,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这些年天机道人都住在他总司府,为他堪舆风水宝地。
郑兴安听了天机道人一席话,也想明白了,与其费尽心机冒着得罪褍阳王的危险把地拿回来,不如追随褍阳王改朝换代,事成之后,褍阳王定不会忘记他赠地之功。
郑兴安被天机道人忽悠到了,又听了他一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的一番鬼话,这才颓然放弃了,怨自己先前太大意,竟没好好打探一番就答应了。
他哪里知道,那天他晕晕沉沉答应并非是因为喝多了酒,而是天机道人做了手脚,才一个不查将地送了出去的。
刘奇听完不由问道:“国师,当真有风水一说?”
“自然是有的,但对人影响并不很大,而且风水易变,今儿个是好风水,明儿就变差了也是有的。若其真的有那般大作用,天机道人为何不把那等好地留给自己呢?”
莫离说着,将秋软软裹好泥土的叫花鸡接过埋在土下,开始生火。
“他说的那天子地我之前到那边办事也看到过,确实不错,山中年年结雾烟,阵势巍峨插碧天,干山干向水流干,合山合水胸中立,三百六十龙神足,三十六公朝天子,千水万水归一水,水曲迢迢又湾湾,大海作明堂,洪福滔天作圣君,固是天子地,万世着帝袭,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天子地,而且那地还结了三xue,上xue出神仙,中xue出帝君,下xue出臣相,但是,只有九代Yin功大福之人方才能下葬那处,无福之人反而会被其压制,别说封侯拜相,小富即安都是问题。”
“没想到还有这等讲究呢。”刘奇砸咂舌,又问道:“那依您之见,褍阳王有这个福气吗?”
“褍阳王有没有这个福气我不知,但他有帝命是一定的。”莫离说着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棋盘。
“天下这么多人,有帝命的肯定不止皇帝一人,单说皇帝的儿子通常来说都会有帝命,其他人自然也会有帝命之人,帝命只是其一,若想成为帝王,光是帝命还不够,还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其中人和最重要,天下这么大,皇帝自然不会事必躬亲,和我们玩的象碁一样,两边将帅轻易不动,都是先动兵马小卒,于现实也是同理。褍阳王用一招瞒天过海直捣黄龙,瞒过了所有人,你觉得皇帝现在该用哪颗棋子将其挡回去?”莫离说完,棋盘正好也画完了。
刘奇想了想,伸出脚,将莫离画出的棋盘都擦了,说道:“棋盘上哪有现实中Jing彩,擒贼先擒王,皇帝信他,其他任何一颗棋子动都不行,反而会误伤自己人,而且现在局势未明,根本不知道谁是自己人,能信的只有我们自己,破局很简单,只要让皇帝自己醒悟便好了。”
“可是他们都开始要逼宫了,想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个时候就算皇帝清醒了又有什么办法?孤掌难鸣,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哪颗棋子是自己的,哪颗棋子是别人的,才好力挽狂澜。”秋软软忍不住插嘴道。
刘奇一愣,倒也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展家,展家忠君爱国之心他是绝对相信的。
“软软说的有理,这事我先前也想过,但是纯谷的立场有些模棱两可,若是动静大了,他肯定会知道,他要不是自己人那就瞒不住了。”
“怎么地仙也会插手人间事的吗?”刘奇不解。
“你别忘了圣旨,人间的圣旨三界都是承认的,若有皇帝下圣旨给他封神也是可行的,再为其建庙,香火一旺,成为上神只会是时间问题。”
“卧槽,难怪,想来就是这般收买纯谷的。”刘奇愤愤道,他突然不知道人仙魔究竟有什么差别了,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
“纯谷那厮老jian巨猾,和郑兴安不相上下,只瞒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