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话。
她看住他,想着去握一握他的手,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那样没用。”
她没怎没怎么解释,声音低得像是蒙上一层棉絮:“这种办法不行。”
房门被推开,秦政回去洗了个澡,重新换了套深灰的西装过来,眼眶深凹进去,气质沉凝面色憔悴。
金文琎起身,叫他出去说两句话。
两个人先后进入消防通道,金文琎猛地转身,压住秦政的身体顶到墙角,直接把膝盖顶到他的肚子上,一连三下,男人的身躯沉重的撞击到后面的墙壁上。秦政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脸色涨成紫红色,沿着墙壁慢慢下滑。金文琎一脚踹过去,把人踢出一米远,狂烈的气压横亘在他的眉眼中,他的脸已经扭曲,大步跨过去继续踢打畜生一般对秦政下手。秦政闷哼,顷刻间嘴角里沁出血红色。
金文琎一把将人的衣领提起来:“你怎么照顾我姐的?!”
他以为对方脸上会出现屈辱的神色,然而秦政缓缓仰起来来,正视着他要杀人般的目光,抬手轻挥金文琎那只擒在自己衣领上青筋暴露的手:“我会好好照顾她,但是金少爷,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话。”
秦政没有笑,可是金文琎从他冰寒的视线中捕捉到了轻蔑和讥笑。
秦政扶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吃力但是斯斯文文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说真的,我不喜欢跟懦夫打交道,被你打两下,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你以为我会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我甚至不会告诉玉真你做过这种事情。”
他把领带松开,重新系好,继而拍拍身上的白灰抹去嘴角的血痕:“我劝你,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以后最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这对她有什么好处?你现在能帮到她什么?刚才她也说了,不要你再做什么。你知道她现在最需要什么吗?”
“她需要的是我。我就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依靠的对象,我会帮着她,从困境里一步步的走出来。”
仿佛她是被捕猎的那个
玉真住院期间,都是秦政守在身边,他把公司堆积如山的文件带到这里来处理,向病床上苍白的女人口述内容,经过她的同意之后签字盖章。
男人走路的姿势有点怪,特别是从座位上起身的时候,腰仿佛打不直。 自从前天金文琎来过一趟,跟他出去谈了一次,就再也没来过。
玉真的Jing神恢复了不少,经常会长时间地把目光投注到秦政的身上,有的时候看的时间过长,她自己好像进入恍惚的状态。
秦政收拾完了文件,又把大新港抢救的进度复给她,玉真嗯嗯点头,什么都没说。 当他细致温柔地把姜丝瘦rou粥喂过来时,玉真的脸色仍旧没有缓和。
她看到他,看到他做的一切,都只觉得危险。
仿佛她是被捕猎的那个人。
邵玉真有自己对人的评判系统,更有自己的直觉,也或许是怀疑的因子早已经种下,秦政不论伪装的再好,她能闻到这个骄矜克己的男人面皮下渗透出一张无形的带着毒勾的大网。
但是她观察他的时间太过漫长,能确定的是,秦政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以上种种觉察只有心态相当的人才能品味出来,才能窥伺一二。 他做的一切无可挑剔,无可指摘。
你能想象一个人若能忍下所有的屈辱,只是为了寻常的一份应得的薪资吗。 那天文琎叫他出去说什么,基本上她猜得到,但是文琎再也没出现。
这证明什么?
文琎完全不是秦政的对手。
她的阿琎,还是太简单了。但是这并不能怪阿琎,也非她情感上的偏袒。有些人的脑子天生就是用来使用谋略争权夺利,有些人天生重情义,这跟他们本身的意志没关系,是上天的选择和偏爱。
在出院的前一天,一个穿着圆领短袖浅绿色连衣裙的女人来造访。
何佳丽左臂弯里抱着粉色的康乃馨,右手提着一只家用的保温桶,这只保温桶上贴着的白色纸张已经泛黄泛旧,但是洗得很干净。
她很紧张,话音里带着颤音:“姐姐,听文琎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秦政就如男主人般,接过她手里的花束,道了一声谢谢。
佳丽是那种圆脸盘大眼睛很无害的女人,她的善良和关怀一目了然。
玉真从来都不反感她。
秦政主动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出去后带上房门。
佳丽拧开保温桶的盖子,添了一碗加了很多味中药的乌鸡汤:“姐姐,可能味道有点不好闻,但是对身体很好的。”
玉真慢慢地喝了半碗,其实味道还不错。
何佳丽从进门来之后就没有放松过,就怕自己做错了说错了,当邵玉真牵起她的手时,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玉真很温和地笑,叫她不用紧张,何佳丽低头间脸已经红了大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