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是不错。”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为期的领域会长投票大会来临。
二十五楼的会议室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长达二十米的黒木会议桌折射着郑亮的光泽。
四位会长在里头久等多时,豹哥不耐烦地翘着腿:“都快九点了,老板怎么还没来?”
他的目光不善地投向对面的金文琎,金文琎就坐在白月娥身边,很平静地饮一杯水:“急什么,她一向很准时。”
正前方的时钟上分针刚刚抵达12,大门被推开,一行黑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入,如长河流入两侧的沟渠,两手交叉至于胸前,胸前则别着特殊Jing致的金色会标,圆形,上面印着玫瑰和月亮的混合体。
邵玉真里头着着高领黑色薄毛衫,外面套剪裁利落优雅的黑西装,高腰裤和高跟鞋将她的身体曲线拉得极长。
让人吃惊的是,她身后站的是个局外人,秦政。
她不把大家疑惑的目光当一回事:“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我们开始吧。”
这会开得平铺直叙,几个人都愿意在自己原来的领域继续干,毕竟都花了时间Jing力而且小有规模成就。
唯一的变动就是白月娥自愿让位给金文琎。这个事情存了小小的波折,然而最前头的那一片老资历的老家伙都在,他们要么出生支持,要么默认通过,显然更宁愿邵洪天的亲子能够拿下一片领地。
大家本着说破不说透的原则,还以为邵玉真会有意见,没想到她就这个事轻轻的翻页,等着大家的另外一项重大决议。
大新港地基已经打好,如今已算正式开场,供船舶停靠、装卸货物和上下游的水工建筑,不同吨数泊位的设计建设,港区道路、铁路和供电,还有各种大型的起重机、卸船机和装卸搬运器械等等,都需要购入和建设。
每月的花销将是天文数字。
邵玉真决定抽调金门收入的五成来供给大新港的建设。
这话一说便掀起了轩然大波。就短期目光来看,谁会愿意把进了自己口袋的钱再吐出来?这个决议相当把他们每年大部分的收成贡献出来,简直比割rou还疼。
会议室里一时吵得像卖鸡卖鸭的菜市场,金文琎玩着一只钢笔,钢笔在他的指节中灵活地转来转去,而他的目光从邵玉真身上掠过,直直射到从头到尾沉默的男人身上。
秦政毫不避讳地看了回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地对接、碰撞。
金文琎丢开钢笔,身子轻松地往后靠去:“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所有静声,朝他看过来:“这不正是把我们手头见不得光的钱,一次性洗干净的机会吗?”
老朱擦着额头上的汗,脸颊上的rou一颤一颤地:“话是这么说,谁知道大新港以后会不会赚钱?万一全打了水票呢?那不就完蛋了?”
李英杰弓腰给老板点上香烟,玉真交叠着双腿,温温地笑,几乎无懈可击:“不会,你忘了我们是跟谁合作?叶家的背景和威望,还有他们手里的资本,你认为他们会做赔本生意。”
说到这里,她撑住下巴,仿佛琢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珠子里闪着那种久经丛林拼杀的锐光:“如果他们还不行,我不知道整个港城,还有谁能行。”
决议就这么定了下来,不管他们中有谁不愿意,大笔的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新港的建设。
几个月来波云诡谲,暗影流动,强势的决策下必然要激起反抗。
几个会长私底下碰过几次面,及至年底账目上的分红快要呈现赤字,有人终究是忍不住了。
豪生大酒店的三楼豪华包厢里,何佳丽的父母拘谨地面对着一桌高价海鲜,无不是当日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大龙虾、刺身和鲍鱼之流。其间点缀着摆盘Jing美的青菜,就连这些青菜都是用肥美高汤烫出来的。
金文琎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盘,将上面的三盅鱼翅一一分了,先是给何佳丽的爸妈:“伯父伯母,尝尝这个,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
何佳丽的爸爸是修车厂的工人,妈妈是家庭主妇,他们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气派。
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习惯。但是文琎的一片好心又不能拒绝,于是她挑了青菜送到父母的碗里,柔柔地劝他们随意一点。
饭吃到一半,有人敲门进来,快步走到金文琎的身边低语两句,金文琎叫他先出去,起身敬了伯父伯母两杯,又是在桌下捏一捏佳丽的手:“你陪着爸妈,我出去打个电话。”
何父等他出去了,又是紧张又是期盼道:“阿丽,金先生这么大阵仗,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宣布?”
何母立即放下筷子,急急地追问:“他是不是要跟你求婚啊?毕竟你们拍拖也有一年多了.....”
阿丽赧然地低下头,小声地说她也不知道。
金文琎靠在过道的窗边,摸出香烟点了一根,目色沉沉地投向外面的夜景,半根烟的功夫终于拨出电话,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好一会儿后被人接起。他把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