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石墙,石墙把道路一分二位。
秦政死死地咬住牙关,他想别开换个线路避免直接撞上去,然而两边的车辆戏耍着他挤压着他,车内的人纷纷哈哈哈大笑。
踩刹车、挂档、后退,结果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车屁股撞到后面的车上。
后面突然出现的车辆推着他,不断的朝石墙前进。
石墙越来越近,浑身的寒毛倒竖起来,后面沁一层冷汗,秦政脑子里却是麻木、刺激、冷感,还有一波又一波的狂澜。
一颗汗珠从睫毛上掉下来,秦政猛地踩下油门,轰隆隆的冲出去。在左边车辆撞上来前,秦政青筋纵横暴露的手上,大幅度地朝那边转向,剧烈的撞开对方的袭击。对方不甚飘到护栏上,车头卡进了金属内。
然而后面的车瞬间代替了它的位置,重新挟持过来。
手臂上的肌rou绷紧,绷紧,再绷紧,秦政浓黑的眼里,献出短暂的狠意和疯狂。
就在他要撞上石墙的时候,车轮在地面上磨来刺去,攻击右边的车。
险险地,他同石墙擦肩而过,车灯被撞碎,左边贴着墙壁前行。
倏然间,右边的挤压消失了,对方又是一阵狂妄大笑,把车开走了。
催命的惊险过后,是一阵漫长的寂静。
他把车停下来,不远处的汽船呜呜声、汽车的鸣叫声,还有头顶高架桥上传来下来的嗡嗡震颤,全都像蒙了纱布,听不真切。
心脏还在残喘中一下一下的闷跳。
秦政伏在方向盘上,长睫毛下的黑眼珠直视前方,浓稠的气压几乎要从玻璃里渗出去。
毫无预兆的,一拳锤到挡风玻璃上,裂纹如蜘蛛丝般蔓延开,五指骨节上冒出来红色的血珠。
一个小时后,他把车开到一家看着不正规实际也不正规的小型修车场。
车场老板跟他分了根香烟,见车子别撞成那个样子,拍他的肩膀:“老兄,你可真是命大!”
秦政用力地吸一口香烟,嘴角擒着一点笑。
转头拦下出租车,手里拎着大号的购物袋弯腰进去。
这位车主也是忍不住看他好几眼,刚要出口劝他去报警,秦政在他张嘴前,直接叫他闭嘴。
蜿蜒着血滴的手拎住袋子,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关门后大步走到客厅的桌上放下,弯腰捡起垃圾桶把桌上的空瓶子和烟灰缸里数不尽的烟头丢进去。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他急切地需要一根香烟,手指撕开香烟包上的薄膜,却有人在不远处轻轻地笑了一声。
墨绿色厚厚的落地窗帘旁,邵玉真坐在独人沙发坐上,两腿交叠着,颇有耐心地拖住自己的下巴朝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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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声东击西 < 金月亮(NP)(艾玛)|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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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声东击西
越是接近年关,生意越火爆,不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下的。
邵氏要洗白,靠一刀切是做不到的。合法的金门企业公司,刚刚踏入征途,然而要在港城扎下根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种情况要让几个会长抛去手里的走私生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说不通。
玉真不会跟他们白费这种口舌。
深水埗的那批货,总额巨大牵连甚广,特别是在临近过年,警方的打击力度更大,如果被他们当场抓到,玉真今年的努力可以说就白费了。
几位老大先后到了集合点,这是望海楼的顶层茶座,三更半夜的已经没多少顾客。最后几班迟迟不去的客流,也被人提前清走。
几十张圆桌依次摆满整个空间,唯独靠窗的地方架着一个自动麻将机。
邵玉真穿一件高领的羊毛衫,打出一张万字,白月娥吃了她的二万,打出一张三万,玉真把牌面推下下来,糊了一把三阳碰碰胡。
白月娥懊恼地跺脚:“今天手太背,我不打了,阿金啊你来吧!”
如今大家都知道金文琎在帮她做事,知道他能赚钱,对他全是好脸色。
玉真抬头看了他一眼,金文琎穿一身白西装,领带打得Jing致漂亮,额前的长刘海往后梳去,露出饱满的天庭。
他坐了下来,玉真却对旁边打了个手势。
李英杰端着一个盘子过来,玉真客客气气地说:“今天很特殊,不光是为了打牌,请格外老大把手机都拿出来,我暂时代为保管。”
不光是各位老大的,还有他们带了下属,所有人都要上交电子设备,手机、call机,耳机等等。探查机器从每个人身上溜过一圈,确保每个人身上干干净净。
豹哥最没耐性,他问这是干什么。
邵玉真很轻松地,在李英杰的手掌下点了火,暗红神秘的红唇内吐出一口薄雾。
“我们这里,有警察的内应。”
几个人骤然大怒,不敢置信,豹哥挺身起立:“谁?老子现在就撕了他!”
邵玉真含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