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兴趣,邵洪天要是知道你跟人谈恋爱,你说他会怎么样。
金文琎干脆利落地把信纸撕了,洒到 后面的垃圾桶上。
半个小时后,两人沿着老路回去。路面羊肠一样的弯弯绕绕,玉真在前面走,金文琎跟她隔着七八来米的距离,埋头踢着
石头。
每当她以后身后的人会随着墙面的阻隔而消失的时候,踢踢踏踏的步子再度出现,她的余光能看到那双白面红底的球鞋。
画面一转,到了一年之后。
邵洪天坐在那间永远Yin暗的书房里,残腿被书桌挡住。他愧疚着看面前的乖女儿:“玉真,爸爸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要是
继续念书会有出息。但是爸爸活不了多久了,还有这么多事,这么大的家业.....”
玉真走过去跪下来,把脑袋搁在他的腿上:“爸爸,我知道,我懂。您不用多说。”
邵洪天落在她头上的手,干枯、瘦长、粗糙,一下下颤抖着抚摸着她。
考试的最后一天,每个考生都要再填一份志愿学校申请。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去行政楼了,最后只剩下玉真一个人,她穿着蓝白色的棉质长裙,将这里多看了两眼,收拾好纸笔整
理好背包。最后将校徽从胸口上摘了下来。
金文琎等不及地冲进来,指着手表道:“你怎么还不去填表?”
玉真说不用了,提起背包往外去。
金文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是不是邵洪天那个狗杂种?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妈的!王八蛋!”
说到后面,他几乎要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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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睡卒。
可能是上辈子没觉睡吧。
咱小金,其实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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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姐,你应该抱抱我。
作者:阿金,咱替你姐抱你,你姐老早就爱死你了
24.阿sir来郊游吗
后来金文琎去跑去邵家,被人围住狠揍了一顿,打得左手骨折住院一个月。
玉真醒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天际蒙蒙亮,起身冲了一壶咖啡,顺便叫阿强把早餐送上来。
一个煎得半熟的荷包蛋,和两棵生滚西兰花,邵玉真没胃口,捏着叉子把西兰花送进嘴里咀嚼了十来分钟。
说实话,酒店的手艺没有秦政的好。酒店的味道很标准化,吃起来跟机械要吃油的意思没区别,但是秦政的——有家常而
细腻的味道。
到了公司后,刚刚把秦政召唤进来,玉真特意去注意他的领带,今天戴的是一条细波点的暗绿色。
可能是她打量的太过专注,以至于错了秦政刚说了两句话。
这时秘书慌忙推门而入:“老板,外面来了警察。”
邵玉真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白色的杯口上落下红唇的印迹,她平静地笑一下:“慌什么。”
小田这才喘了一口气:“那,我们怎么办?”
邵玉真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叫小田给律师打电话,她跟秦政一起出去。
路过办公区的时候,秦政巡视一圈,叫大家做自己的事情,不要乱看。
他说话的样子,格外地有威慑力。
玉真心想,他算是在这里扎下根基了。
门口围着四五个便衣警察,在警局里碰过面的短发女警官Mary,朝邵玉真客气点头。
玉真视线一转,就到了高级督察叶锦鸿的身上。
叶锦鸿穿一件浅棕的长西裤,水蓝色衬衫,两根黑色的弹力背带在肩头压出褶皱。
他把外套拖在臂弯里,和颜悦色地朝邵玉真伸出长手。
“邵总,我们又见面了。”
玉真朝他笑笑,手指短暂地碰触,被他礼节性的捏了一下:“叶sir,今天这么有闲心,来这里郊游?”
叶锦鸿面色愉快,眼角的笑纹上挑着,气质与身高同样出色:“那倒没有,不过是想请你配合我们警方调查一桩案子。”
原来是西郊机器于海外运回来时,今日凌晨,厂子里发生的械斗。
死了两个人,十几个人因伤住院。
厂子是邵玉真公司旗下的财产,她没有理由不配合调查。
玉真刚进了审讯室,周律师随后也来了。
招待她的,还是叶锦鸿。
只是这一次,沟通得比上次还要困难。
玉真基本什么都不说,问起来也说不清楚不知道,主要是由周律师来应付他。
叶锦鸿没有表现出任何芥蒂的情绪,更没有被总是拿法律条文来搪塞的律师激怒,他抬手看看腕表,呵呵地笑:“都十二
点了,你们饿不饿,邵总想吃什么?”
看样子,他还想继续。
玉真在这里干坐了两个小时,看着再怎么舒适惬意的坐姿,实际上骨头已经开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