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借住在他这边几天,你别误会。”
一边说一边跑到两人跟前弯腰蹲下,捡起滚落在地的毛球,局促地立在一旁。
封霖并没有完全喝醉,还有三分神智,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ue,半睁着的眼睛里看到垂头立在一
旁的她,低声呢喃:“孟皎皎……”
她缩了缩肩膀,越发拘束,没有答他。
他似是在梦呓,说完后又阖上了眼,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扶着他的陈子悠肩膀上,后者看向孟
皎皎:“请问他的卧室是哪一间呢?”
陈子悠跟他交往不久,头一回知道封霖在这边有套房子,孟皎皎领着她上三楼,上楼梯想伸手
帮她扶一把封霖,踌躇一瞬又放下。
孟皎皎也是第一次进封霖的卧室,卧室是私密空间,她打扫卫生时都尽量避开,此刻她推开房
门站在门边,眼睛半点不敢乱瞟,等两人进房间后,迫不及待地说:“那我先下去了。”
陈子悠将昏睡的封霖安置在床上,手扶着腰呼吸微喘,转过身来面对她:“能麻烦你做一份醒
酒汤吗,他喝得有点多。”
孟皎皎忙不迭地点头,掩上门离开。
封霖侧躺在床上,喝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往常冷若冰霜的脸微红,剑眉紧蹙,额头上沁着水
光,陈子悠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坐在床边给他擦脸。
喝醉的封霖除了面色红了些,其余与平常别无二致,依旧是寡言少语的安静,完全没有其他男
人喝醉了或撒酒疯或话痨的行为,还真是个表里如一的正直男人,冷静克制得让人心生佩服,
更加迷人了。
陈子悠鬼迷心窍,脱口而出就问了句:“封霖,我今晚留下来吧。”
她是盯着床头挂着的挂画说的,房间内静默几秒,没听到他的回答,她又说:“睡客房也可
以。”
“我不放心你……”
她今晚真是把自己的尊严踩在了地上,说完后咬着唇静候一旁,等待他的回答。
他们交往两个多月了,至今为止做得最亲密的事情是牵手,连一个轻轻浅浅的吻都没有。
封霖其实并没有醉得厉害,他只是肠胃不好,酒多喝两口胃就烧得慌,他按了按腹部,强撑着
从床上起来,语气和缓:“司机还在楼下,我让他送你一程。”
她这就懂了,眼眶含着泪,无奈地摇头,笑着应了句好。
意难平
孟皎皎在厨房里忙活,三心二意的,有些神游天外,陈子悠离开时动作很轻,她没听见,等到
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她才恍然醒过神来。
留意到面前的一片Yin影,她吓得心跳骤停,猛地转身踉跄后退半步,见是封霖站在她身后,大
松了一口气,握拳抵着心口平复心跳。
封霖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神色算不得友善,她略微关切地问:“是不是渴了?”
他往常晚上下楼来都是倒水喝,孟皎皎看他脸色有点不舒服,主动从橱柜里拿出个干净的玻璃
杯去帮他倒水。
饮水机在客厅,她倒好了水又返回来,把半杯清水递给他:“喝完水去休息吧,醒酒汤弄好了
我叫你。”
封霖确实渴了,接过她的水杯,微仰着头喝下,她自去了洗手台边继续洗豆芽。
喝完半杯清水,他还是觉得渴,喝下去的水跟没喝一样,他沉声喊她:“孟皎皎。”
“嗯。”
她背对着他,淡淡地应声,没有转头。
“我渴。”
封霖隐约地听见,她似乎叹了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来到他面前,手伸向他说道:“杯子
给我吧,我帮你倒。”
语气柔和,跟哄小孩一样,完全把他当一个喝醉了酒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对待。
封霖没把玻璃杯给她,后者叹气,手伸过来欲从他手中夺过去,他偏要举高,不让她碰到。
她无奈地摇头,嘴角好像笑了一下,柔声劝道:“封霖,别闹,你喝醉了。”
“把杯子给我,我给你倒水喝好不好?”
她温柔地诱哄,仰着脸与他四目相望。
的确是在笑。
孟皎皎竟然敢取笑他。
“你在笑我。”
他低声指控。
她抿了一下唇,腮帮子动了动,否认说:“我没有。”
“你有,我看到了。”
她静默一瞬,面上赧然一闪而过,食指戳了戳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喃喃自语:“很明显
吗?”
脸颊鼓起,细白的手指跟粉色的唇形成鲜明对比,一脸的懵懂疑惑,完全没意识到这个无意之
举是怎样的可爱迷人。
他喉结滚动,喉咙干得发痒,扯松领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