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头发盘起来,倒是比村里结婚的新娘子
还好看,小孩子都围着她转。
里面长辈叫宋锡过去,她正跟一个小丫头说话,宋锡跟她说了声就先过去了,都是些喜庆祝福的好话,或者夸夸新娘子,宋锡
一一听着,眼神却一刻不曾离开林蝉烟。
酒席闹了一天,不断有人来,厨房也没休息过,林蝉烟几次要去帮忙都被赶了出来,宋锡喝了不少酒,脖子红红的,只是说话
走路倒还清醒。
他家门外有一块空地,好多人聚在那抽烟聊天,林蝉烟心细,时不时的给大家拿吃的喝的出去。
“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看那新媳妇身子软的,宋哥有福气啊”,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完另一个人笑得很是猥琐。
“这弄得跟结婚一样,晚上得闹洞房吧,新娘子得让我们摸摸啊”
“怎么地,你晚上要不去听听墙角啊,看宋哥日婆娘的动静咋样啊”
......
林蝉烟又急又气又怕的,赶忙转身走进屋里去,宋锡看她神色不对追进去问她怎么了。
她还记着上次宋锡被人打伤的事,心有余悸怕再出事,就说没事。
宋锡哪里信,一直问是不是谁欺负她了,说着还要拉着她出去一个个问。
她只好拉住他到一边小声的跟她说了下刚才听到的,太粗俗的字眼她也说不出口,大概表达了一下意思,说出来了其实她也怕
得很,小手攥得他的衣服紧紧的,“老公,我怕”。
“不怕,我在呢,你回屋去吃点东西陪外婆看电视,别出来了”,宋锡抱抱她让她进屋,一脸震怒的表情,宋锡自然能想到她
听到的话有多粗俗,尽管她没说,但光是听到那人说要闹洞房摸她他就怒火攻心。
“老公,你别去找他们”,林蝉烟看他那样子生怕他冲动。
宋锡送她进里屋,自己出去门外看了看,方才说话的俩人见到他出来,都讪笑着打招呼,嘴上说着恭喜的话,宋锡冷笑一声看
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去,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晚上客人都走了,宋锡帮着大家收拾院子,林蝉烟要去洗碗,林妈和舅妈都不让她动手,她只好到处看看哪能帮得上手。
俩人还是住二楼,只不过这次住中间的大屋子,卧室连着客厅的套间,里面的被褥床单都是崭的,家具也很齐全,显然是个小
家的样子。
浴室没有取暖的设备,天气冷,宋锡怕她生病只是烧了热水让她擦了一下就完事。
出来后宋锡带着她去宋妈屋里,说他把借的大桌子给人家还回去,明天邻居家要用三轮车,不好搬了到时候。
林蝉烟看他表情不像说谎,于是放下心陪着宋妈说话。
宋妈的屋子窗户正对着院子,林蝉烟恍惚间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走了出去,天色黑了瞧得不真切,她心里担心叫了一声宋
锡,宋妈只当她黏儿子,笑笑说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大一会儿,他才回来,宋妈让他们赶紧上楼休息,林蝉烟进了屋子就紧张的问他是不是去打了,四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宋
锡抱抱她说她胡思乱想什么呢。
关了灯躺下林蝉烟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几句下流的话,虽然他们住的楼房,要爬墙角不可能,但是她总觉得会有人闯进来,抱着
他的手臂也格外用力。
宋锡搂着她一直吻她的鬓角,也不说话,黑夜里满眼都是寒意。
第二天吃过午饭他们就得回城里,外婆自然又是一番不舍。
同居之后,林妈和宋妈俩人排着班恨不得天天过来给他们送吃的,一个冰箱塞得满满的,两个人每天的三餐几乎都是半成品,
不用怎么费事,倒也轻松。
这天宋妈又拿了一罐自己做的辣酱送过来,给他们整理了下冰箱厨房,林蝉烟削水果给大家吃。“哎儿子,昨天你二婶打电话,说是周家那大儿子被人绑在自家地里,身上全是伤,像是绳子皮带之类抽的,幸好没伤着骨
头。你说奇不奇怪,今年过来村里办喜事怎么都出事啊,上次喝醉了把你害得住院,这次又出事。”宋妈想到听到的消息,跟
儿子说。
林蝉烟手一抖差点割破手指。
“说是谁打的了吗?”她问完抬眼看看宋锡,他还是气定神闲,跟没听到一样。
“没,说是跟远方表弟在咱家喝了点酒可能也醉了,他那表弟在地里解了个手回来不见人还以为回家了,半夜去才找到人,酒
醒了啥也不记得。”宋妈说着走过来坐下。
“那小子平时就嘴碎,三十好几了没个出息到现在没娶媳妇,家里活也不好好干,嫌他的人多着呢,不过也是可怜,大半夜的
真出点事他爹妈可别活了”。
宋妈走后,林蝉烟凑上来问是不是他干的,宋锡拒不承认,林蝉烟总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