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趴进华雄的怀里,两个人的魂魄一青一红,青的像雾,红的像血。
潋滟小肚子上还覆盖着一个浅蓝色的影子,颜色淡淡的,那是她和华雄的孩子。
华雄在洞房里答应的事情,就是在灯婆婆施展禁术的时候,魂魄换给了潋滟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多好,你看,我俩还有一年的时间,孩子也能安安稳稳的生下来,他有他自己的命,我们不需要为他多担心。”潋滟在男人身上挪了挪身子,她亲了他一口,甜兮兮的撒娇。
“孩儿他爹,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孩儿他娘和肚子里的娃哦。”潋滟摸着肚子,看向华雄。
“好。听老婆的话,这辈子是你的,下辈子也是你的。”
华雄一脸宠溺的瞧她,他的身子斜靠在祠堂的桌前,他抱住了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脸上疤痕依旧狰狞,神色却一脸满足。
老婆,始于月老,终于孟婆。
不能同年同月生同日生,却愿意同年同月同日死,因爱而赴死,虽死却犹生。
七个月后。
刀五成了义门的新话事人,他抱着丁点儿大的少爷,在堂会上,宣布了义门的新继承人。
小小的婴儿长大,他长得像华雄,眼睛却和那女人一样。
他问刀五,“五爹,我爹娘什么样子啊?”
刀五挠了挠花白的头发,“要不,你去照照镜子?”
“……”
The end
后记
文中有一句
吾请愿,红纸墨书描金双喜凤,与卿长厢厮守。
吾请愿,高山流水携手看天涯,与君共到白头。
是出自歌曲孟惠圆和邓建超的《婚约》,歌词很美,我擅自改了原本的句式,把最后两句放了上去。
原句是
吾请愿 红纸墨书描金双喜凤
汝情愿 清淡平常与君到白头
希望没有侵权(笑哭)
放上这段儿,也是歌里的歌词。
敬 日月星辰 共鉴此生
允 长相厮守 不离不弃
愿 平安顺遂 共度此生
誓 大地之上 你我同心
吾请愿 红纸墨书描金双喜凤
汝情愿 清淡平常与君到白头
很符合这篇死之苦的意境,可以听一听。
老之苦(上) < 八苦(短文、微h)(alice她说)|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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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之苦(上)
十月
一望无际的沙漠边缘有一个叫做砂乡的小村落,烈日当空,小村落人烟稀少,几乎看不见植被和人的影子,只有沙漠里偶尔出现的蜥蜴和游蛇盘旋而过。
这儿因为地处沙漠腹地,村里的人靠山吃山,偶尔会进沙漠挖些沙枣沙棘到稍微内陆些的地方去卖。
但随着沙漠化的日益严重,当地的百姓为了生存下去也不得不搬往有肥沃土壤的地方,只余下一些老弱病残和不愿意远离家乡的人、还有一些专门做沙枣生意的小摊贩。眼见着这个地方就要荒废下来。
“据说我们这儿在四五百年前出过一个大美人,被当时的大名选入后宫做了妃子,可不出几年就在宫里死了,从那之后我们这儿就开始有这种奇怪的沙漠出现了。”向导高松擦着额头不断流下来的汗珠,他戴了顶宽檐的草帽,不住的拿着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与此同时,他看向对面一坐一站、与此地画风不太一样的两个人。
田端鹤把手里的沙枣洗干净,用棉布擦好。递给旁边面上覆着浅紫色纱帽的美人儿,一脸的温柔恬淡。
“法师…”高松蹰躇的问出了口,他脚下的沙子烫脚,实在忍不住的跺了跺脚。“您能看出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戴着浅紫色纱帽的女人轻轻抬起胳膊,白玉似的手指撩开纱帽一角,露出Jing致无暇的半张脸和隐约间可见的浅紫色的长发…
高松吞了吞口水,心里突然畏惧起来,什么样的人有紫色的头发?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扎着小辫子的俊秀法师把身上和女人同色系的浅紫色纱袍脱了下来,放在女人身旁的石椅上。
“不过是条成了Jing的沙漠角蝰而已。”田端鹤露出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邪气玩味的笑容,嘴里冒出的话却让高松打了一哆嗦,吓得两腿直发软。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高松战战兢兢的靠近到法师身边,心想还是大人身边有安全感些。
“想知道啊?”田端鹤捋了捋刘海,顺手把袖子扎了起来,他腰后别着一柄细剑,他把它抽出来,银剑哗哗作响,仿佛有意识般被他牵引着。
田端鹤伸出一只手指对着剑尖很划过,几滴鲜血浸上了剑身,银剑嘶鸣的越发厉害。
他郑重的拿起银剑,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