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饭菜只动了几口。
顾返回家煮泡面吃,她端着热腾腾的泡面,毫不要淑女形象。贺峥自己去洗澡,他洗完澡见顾返又拆开一包薯片。
她以前对身材苛刻,从不多吃零食。
晚上顾返陪他躺在床上,跟他感慨:“谢老板果然有一手,竟然被他说动夏局长出山...不知道他给了二姨什么好处二姨才帮他去劝夏局长。”
夏局长是陆市长仕途恩师,由他出面才劝服陆市长签字。
顾返她察觉到一件事,她狡黠地对贺峥说:“阿哥,你一定不知道夏局长是二姨第一个男人吧。”
贺峥怀疑过夏局长和东风楼有利益联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
“阿妈和二姨吵架时我偷偷听见,二姨十七岁时候就被送去夏局长身边和他一起出国,一年后怀孕了才被送回东风楼。”
贺峥眼底的黑愈发深沉,他意识到自己太过迷恋她无辜的身体,而忘记了顾返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小小年纪,杀人谋财,样样都做得出,将她放在西屿,她也能平安无事地长大。
诚然他迷恋她清白时的样子,但女孩子,聪明一些并不是坏事。
她又说:“这样说来太太对我已经很厚道,她至少是把我交给你,还嘱咐要等到我十八岁。”
她眼睛望着天花板,水盈盈的。贺峥侧头,看见她短得可怜的头发,他捧上她后脑勺,发茬扎他的手。
“你和她们不一样。”
她们指的是东风楼里的女人。
顾返眨眨眼,心想,是啊,她和她们不一样的,她会比她们都活得好,因为她会比她们都要狠心。
他低头去亲她,顾返没有躲开,清新的薄荷味在两人口中流窜。他身上的气味干净,论作情人,他一定是完美的。
可全世界那么多的男人,都可以是她情人,唯有哥哥,她只能拥有一位。
她后悔自己的行径,她不该在他失忆后勾引他,如果她不曾编造过一个甜蜜的梦,现实的反差就不会如此巨大。
贺峥抹去她脸颊的眼泪:“哭什么?”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她嘴硬的样子就很可爱,贺峥动情地覆上她的ru房,小巧的ru头在他手掌中挺立起来。顾返挣拒他:“白天才做过,我还有点疼。”
“嗯,不做。”
他不过亲吻而已。
顾返今天被他折腾地很累,此时在他亲吻揉弄时,她就昏睡了过去。
贺峥审视着这张天使般的脸庞,最后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关上灯,让黑暗包围。
“反正都是你的钱。”
顾返暴饮暴食的举措被发现,贺峥请来一位新的保姆,刻薄的面相好像要吃人,顾返不喜欢她,也不和她说话,直到几天后阿薇辞职,贺峥才顺便辞退这位新保姆。
阿薇在补习班认识了偷渡来的老乡,对方被遣返,阿薇决定跟他回家乡去做买卖。顾返偷偷将自己存着里的钱打给阿薇,阿薇收到的时候已经离开澜城了。
不过她的户头都由贺峥掌控,贺峥知道她的举措,并没有对此有所指责,他只是说:“我已经给阿薇一笔钱,足够她拿去做正经的营生。”
“反正都是你的钱。”
贺峥不想和她谈钱的事,现在自己的遗嘱和保险受益人都是她,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知她要怎么去花那些钱。
不过他没有要把遗嘱和保险改回来的必要,他的钱不留给她,大抵只能尽数捐去做慈善。
顾返得知他最近和孟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孟施静,她大概猜得出贺峥的用意。谢江衡愿意让他分杯西屿的地权,明摆着请君入瓮。
贺峥从西屿一步步爬到今天,他和谢江衡以前的对手不一样。他经历过野狗一样的人生,所以对未来他没有恐惧。少了恐惧,便会有更多的耐心。
顾返在他和孟施静打完电话后,坐上他大腿:“阿哥,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
“我帮你吞了孟家,我也不会多要,只要他们一栋楼房。”
贺峥看穿她的心思:“你不是想要钱,而是想看孟家人身败名裂。”
他和孟家无仇无怨,唯一目标是谢江衡。老实说,结仇太多,他还怕夜里做噩梦。
不安作祟,顾返半夜起来,推搡着叫醒贺峥:“阿哥,你会不会把我卖回给孟家?”
她只能猜透一个贺峥,却猜不透另一个贺峥,两个贺峥各占一面,相互融合。
他是西屿一条没有价值的性命,也是生意场所不留情面的资本家。
贺峥没有配戴眼镜,眼前一片黑糊糊,他常年床头放一杯凉开水,喝一口水,他清醒了过来,按着她重新躺下。
“只要你听话,我能拿多少钱,都会将百分之五十存入你的基金中。”
顾返可耻地抱上他,亲了一口他的脸。反正黑夜里,他看不见她嫌恶的眼神。
他真当她是ji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