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会看法治专栏,她光溜溜两条腿占据整张沙发,贺峥去拿法典时顺便拿来一张毯子盖在她腿上:“会着凉的。”
澜大法律系入学面试关卡重重,她已经提前开始背法典分析案例。
贺峥大学期间辅修企业法,对法律有基本的专业认识。他耐心给顾返讲法典里的条例,轻车驾熟。
他衣冠整洁,抱著法典坐在身边好像法官,顾返瞬间有了囚犯的自觉,她吐出嘴里嚼着的口香糖,认真问:“那你如何看待死刑?”
“法律条约是任务,达成程度还得看执法人的行动力。”
顾返看不到太远,也不愿意说滴水不漏的话欺骗这个贺峥,她坦诚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法律能决定一个人的死亡,那是不是意味着社会个体也有权利决定他人死亡?”
她阿妈不过参与绑架勒索,就被法律判定有罪,一辈子不可能翻身,谢老板贺峥这些有钱人亲自拿枪杀人,法律不闻不问。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法律保护的大部分人的权利,还有另一小部分是决定法律的人。”
“我更愿意相信jus natural,而不去做被社会法驯化的动物。”
贺峥不置可否地浅浅一笑,他抚了下顾返漂亮的脸颊,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只要你不做坏事,或者没有要做坏事的念头,法律永远保护你的权益。”
顾返更认同他已经被权力金钱所俘虏的事实,见过金碧辉煌的教廷,谁会愿意回到残忍的斗兽场?
她用一个吻来掩饰心虚。
词典在两个人交缠的动作中掉在地上,顾返今夜乖觉地交出主导权,躺在贺峥身下。她羸弱的ru房被他一手掌控住,他很会抚摸,揉捏力度控制地极为妥帖,不至于平淡如水,亦不会太重,ru头传来的微微拉扯感正好能让她绷紧神经,再陷入无尽欢愉里。
贺峥摘下眼镜,借记忆找到她的Yin阜,他的手指在两块rou丘的挤压出的缝隙里来回几下,顾返已经shi的不行,他才难得开口:“返返真多水。”
顾返双腿曲折成一个别扭的姿势,她双手挂在贺峥脖子上,借力挺身,和他距离近几寸:“阿妈其实很爱你,要不然怎么会把我生的这样好。”
占有欲是兽性本能,贺峥在乱lun的沉沦里没有丝毫挣扎,他打开返返两只腿,独占她无暇又浪荡的Yin部。
他插进去,不紧不慢地抽动。
顾返不想只做被控制那一方,她埋头在他平直的肩上,来回细吻,手摸索探入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轻轻抚着脆弱的男性睾丸。
那里太过柔软,极度脆弱,返返心想,原来男人也不是处处强硬。
贺峥将Yinjing埋在她体内,伸手制止她玩弄自己睾丸的行为:“乖一点。”
“你知不知道在十六世纪的欧洲,妇女不被允许尽兴演唱,于是由男性儿童替代女声,为了让他们永葆童声,他们会在童年时被割掉睾丸。”
这话十分不合时宜,没有男人会在做爱时喜欢听这话,贺峥也是。
他索性将顾返双手都禁锢住,然后屏蔽一切剧烈抽插,快要高chao时才退出她身体,自己撸动着将Jingye射出体外。
顾返身上贴着他的汗和Jing斑,她伸手将各样ye体涂抹开来,懒懒散散地看着身上跪伏的男人。
他的衬衣起了褶,凌乱又性感。
她在做爱后并没有多余Jing力,连一个眼波都无心思伪装。
贺峥抱她去洗澡,两人沉浸在温柔水波里,顾返显得很失落。贺峥抬起她的下巴,问:“怎么了?”
她像一条回到水里也依然没有生机的鱼,年轻漂亮的身体在她失落的神情对比下,黯淡无光。
贺峥说:“你想终止,随时可以喊停。”
“我只希望时光永远停在这一刻。”
仅仅是这一刻,和所有的过去未来割裂的此刻。
她双腿跨跪在贺峥腿上,与他面对面:“阿哥,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她从来都是被人踢来踢去的皮球,是瘟神,谁对她谁倒霉。太太供她吃住,为的是卖一个好价钱,以前的贺峥供她吃住,为等她到十八岁占有她。
世上从未有人尊重过她,将她当做独立个体看待。
她信仰jus natural,并非她追求人人平等。所谓自然权力,只是她被选择出生的补偿。
她的问题让贺峥疑惑,也让贺峥熟悉。
许多年前他和琪琪相爱,那时他只是个大学生,穿廉价运动服,只吃得起三文治。琪琪顾及他自尊,与他一起吃三文治,偶尔请他去高档餐厅,也要让他请回来。
他也问过琪琪为何要待他好。
生而不被爱的人,才会质疑自己被爱的资格。
洗完澡顾返拿吹风给贺峥吹了一个清爽的发型,他头发已长回原来的长度,告别平头,终于有了Jing英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居家的褐色T恤和白色长裤,抱着一本厚重的词典上楼,更像大学校园里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