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此事上达成共识,贺因分一口烟给顾返:“试一试?”
“我不要,回去被哥哥发现,他会不高兴。”“他是狗么?”贺因皱眉,”你倒是真的很尊敬他。”
她故意选了“尊敬”这个词,顾返也不知道有没有讽刺的意思在,她坦然说:“谁富有我就尊敬谁。”
院子里往来有许多政客名流,衣冠楚楚之下的真面孔已经不甚重要。
贺因忽然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她扑通一声跳入游泳池内,身姿柔软优雅,引来目光无数。
顾返知道她有病,不知道她病得这么重。
东风楼是西洋人入侵东方文化的产物,顾老太带着她的几个女儿悍守着本土礼俗——女人要庄重,只准穿旗袍,不许穿伤风化的洋装。
贺因穿一身墨蓝色旗袍来,落水前却脱得只剩连体内衣。
她落水的身姿像一条漂亮的鱼,男人——谁不喜欢柔软的女人。
贺因与谢老板每年夏天都会去澳洲,她有专门的跳水老师。
顾返无比羡慕她——有个真爱她的谢老板,还能环游世界。
贺因在水里畅游,吸引来所有的目光,她仰出水面,笑容灼人。
这一出,几乎毁了东风楼的维持了几十年的尊严。
二姨带着顾返和贺因去换衣服。
贺因光着两条长腿,大方地行走在二姨面前。
二姨自小远英国留学,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是畅销书作家,她嫁过两任老公,如今正和第三位富豪情人冷战。
按道理来说写作的人应该越活越心胸开阔,她细挑的眼形仍似当年那位美女作家,只是眼神刻薄,语气狭隘。
“你当这里是谢老板的豪宅可以随处发情呢?”
贺因翻个白眼,她内衣shi透,能让她更换的是正在外读书的小姨留在家中的内衣,她没有顾忌地在二姨和佣人面前脱掉内衣,然后挑三拣四——“真老套。”
“快些穿好,滚回谢老板那里去。”
贺因才不着急,她回头,毫无忌惮地将自己两只大波挺在二姨和顾返面前。
顾返就算是已经见了许多次,仍要咽口水。
二姨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脸涨得通红:“你怎么比你阿妈还不要脸?”
贺因朝面红耳赤的佣人陈妈抛个眉眼:“我如果要脸,就不叫我哥送别墅给你们了...对了,你们这栋破房子的房契也不该还给你们。”
当年顾返阿妈吃官司,东风楼债务危机,如不是贺峥出现——顾返想,也许她和二姨的女儿嫣嫣都要卖去给人家当雏ji了。
男人多不可靠,出点儿事就知道了。
那一年里,顾老太年轻时的姘头们自顾不暇,二姨正在吃离婚官司,三姨医药费耗尽东风楼开支,小姨交不上美国的学费,面临被退学。
顾返想如果她是二姨,或是东风楼里任意一位,看在贺峥的面子上也要对贺因感恩戴德。
顾老太的寿宴安全结束,顾返松一口气,还好贺因没有再闹出事来。
送走老朋友,顾老太才有空对她嘘寒问暖。
诸如:是否给哥哥姐姐惹麻烦?津塘的教学如何?
顾返今日穿当初那件被贺峥嫌老套的墨绿旗袍,少女的颈、肩、胸、腰、tun,都被紧紧束缚其中。
玲珑而不见yIn,柔顺又坚贞,她才是顾老太最得意的作品。
“哥哥工作忙忙,每周只有周五吃晚饭时才会碰见。姐姐思想独特,虽我未必时常同意她的作为,却也有值得学习之处。学校里,就是一如既往地好,Miss Zhang是基督教徒,她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大家都很喜欢她,不过我打算不再练钢琴,而是像小姨那样自学古典律法,为以后攻读澜城大学法律系做基础。”
顾老太很满意她的言谈举止,欣慰地点头。
“喜欢读书很好。”
顾老太面前,二姨和贺因谁也没提上午的闹剧,二人举杯对饮,演技毫无破绽。
顾返对自己这一身旗袍打扮很满意——虽说nai子再大一点,tun再圆一些会更好。不过她腰细,倒也显得胸大tun圆。
离开东风楼,她迫不及待拿着贺因的手机打电话给谢易城,电话未拨通,她却又放下手机。
这么着急,显得像是她去送一样。
贺因嘲笑她:“你年纪小小就学会欲拒还迎,真怕你把谢家小霸王吃的死死的...呀,那样你岂不得跟着他叫我小妈了?”
贺因载着顾返抵达谢家,谢老板正在泡茶喝,贺因见到他就是一个热情的亲吻。
谢老板气质偏冷,人至中年,虽然身材健硕,却也有了白发和皱纹。他看上去像贺因父亲,贺因看他却似情人。
贺因与谢老板聊几句,便怂恿他去陪自己购物,顾返于谢易城被留在家中,临走前贺因嘱咐:“小谢,多交顾返几句法语。”
教她法语就有些难了,法式shi吻倒是可行。
二人分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