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来,晚了怕不安全。”
谢潇倒是不懂这些,百宴门向来安全,夜里晚些回去也不会有人怪罪,难不成这霁山还有门禁不成。
“山下面闹鬼,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霁山可不安宁了,你要是在这留了伤,我可会被寰先生训死。“秦琅睿继续同她打趣,时不时还回头扮鬼吓她。
这时候云崇裕倒是从荷包里掏出个小毛球贴他脸上,如此一来秦琅睿老实了不少,也不敢再去欺负人家小姑娘,跟着云崇裕一前一后拿竹棍打小妖怪。
“没事……师父不会怪罪的。”谢潇的声音软软糯糯,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器,两个大小子在前面帮她开路,生怕路边突然冒出来个什么东西把小姑娘吓着了。
秦琅睿抽走一团鬼火:“就算寰先生放过我,我师父可不会。”
“唔……原来垣先生对你们也是这般严厉。”
他们毕竟师出同门,教出来的学生是个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
谢潇夹在他们之间倒是也无趣地很,身前这黑衣青年倒是她进霁山以来从未见过的,刚才那一瞥倒是见他低头敛着笑,神情温柔,不由得让她想入非非。
秦琅睿在后边走着,注意到谢潇在看云崇裕,清了嗓子给她介绍:“他叫云崇裕,是个食客,大可算作是我的……”
“发小。”云崇裕帮他接上。
说是发小,他们相处不过四年,其实说是结拜兄弟都比发小来的靠谱。
“但是你们看上去更像手足兄弟!我要如何称呼你呢?”谢潇兴奋地来回看他们,秦琅睿也不纠正,由着他开口随便说。
“随便你吧。”云崇裕默默挑开横在路中间的花斑蛇,趁人不注意甩进草丛里。
“那我可以叫你云哥哥吗?”
“可以。”
秦琅睿心里默默嘲讽他,云哥哥这称呼真是要多rou麻有多rou麻,还是大黑好,简单还容易上口。
他们每日都会下山巡镇,带谢潇一个外乡人四处走走还是轻松的。镇子这些年被任垣设的结界好好守护着,加之霁山门在江湖的地位,没人轻易敢来犯,霁山门纵然是个与世无争的门派,过的到是充实。
谢潇像是个初见世面的小孩,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跟在云崇裕身后却又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去,甚是可爱。
“谢姑娘,有什么想要的开口便好,他们同我们都熟,不会介意的。”秦琅睿给云崇裕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想找地方布阵,让他领着谢潇参观的时候留意着。
谢潇的目光被街边的木偶戏吸引了去,她止住脚步眼巴巴地看着,看样子十分感兴趣,她没留意抓着云崇裕的衣袖,试图倚着他透过人群看清楚些。
秦琅睿躲他们猫在一边的果摊边上,木偶戏的内容他都快能背下来了,比起那些他心里更在乎晚上要用的术式能不能见效。
他轻轻弹着指头,淡红色的流光自指尖滑过,勾画出一朵小花的形状。秦琅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双手合掌,荧光飞散。
“喔唷琅睿,今天怎么跑这来了,好像很久没见着你?”果摊老板伸出头看他,顺手甩了个柿子到他怀里。
秦琅睿冲着看皮影戏那两个人努努嘴,意思是你自己去看。
“这不是云老爷?怎的?今儿带了个姑娘……哟,长得还蛮俊的!”果摊老板垫着脚瞅他们,看到谢潇嘴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秦琅睿吃惊,转过头惊诧地看他:“云老爷是个什么叫法?”
“这附近的人都叫他云老爷,啊你不常下山自然不知道,云老爷经常帮着我们和外边做生意,销路多了我们过得也好,最近置办了些冬货,熬过冬天不是难事。”
秦琅睿不知这件事倒是情有可原,他刚刚到可以出山的年纪,云崇裕较他更为年长,出山帮着镇子上的百姓做些小本生意自然不会带上他。
多多少少他心里还是有根刺,他对山外的世界很有兴趣,但意识深处却觉得霁山以外是个他处不来的环境。
爹娘就因出山入了红尘道结识了长坷族的前族长,最终落得个身首分离,丧命异乡。而云崇裕本就来自山外,处处被人为难被人追杀,还要靠他的法力混淆视听……
他是真的迈不过去这道坎,然而总归有一天他还是要离开这小小的霁山去外边看看的。
“那倒是不错,他能帮着你们也不枉他吃我的用我的。”秦琅睿叹气,似乎是有些闲不住了。
“说起来云老爷也到年纪了罢,他今年多大了?”
“快到及冠之年了,年纪倒也不小了。”
果摊老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是穆叔说你,你自己也明白云老板和你也不是主仆,也不是兄弟……说白了他不过是个食客,人生大事你可是要长点心,不然他万一想走了,往后这霁山可没人能帮着你。”
秦琅睿刚想出口驳道平时他对云崇裕也不错吧,也不曾饿着人,就是啥事都让他帮着做……
果摊老板接着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