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皱皮,我大惊失色,脚尖一点,往湖边飞去。
我老态龙钟的样子毫无遮掩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狂怒的摧毁了湖边的一切,我要杀了那个女人,她是Jing怪?还是什么?
我开始整日的在那座森林徘徊,找寻使我变老的女人,可我直到死,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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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悬崖上向远处眺望,悬崖四周的密林在朝日暗哑的光线下尚且明亮,但浅白暗浊的迷蒙雾气在树林间漂浮不定。女子揉揉眼睛,转身闪进悬崖右侧蜿蜒崎岖的凹陷小路,一股浓雾从大地上徐徐而升,掩盖住小路上纠结缠绕在一起的灌木丛和头顶上方灰色的阳光。
她沿着小路飘了半个时辰,在葱郁幽暗的林子后停下了脚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所破败的宫殿,被翠绿的青苔覆盖的严严实实,残缺的石壁上保留着远古时期留下来的诡异图腾和大的吓人的巨眼。
独孤贤站在宫殿外,看着石梯下面的女子,微微笑道:“两个小不点儿刚刚还在念着你,要听你就讲故事,陪你打猎,你就回来了。”
女子飘了上去,轻柔的身体似在有什么东西托扶着她,她道:“那两个小东西没有闹腾你吧?”
独孤贤摇摇头:“都很听话,我小时候都不曾这样懂事。你这次回来可要进去看看他们吗?”
“不必了,我只是来问你件事,问完便走。”她清冷低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外回响,远处传来枝叶磨蹭的沙沙声。
他道:“你说罢。”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不想复国吗?”
独孤贤苦笑一声,目光幽幽转向密林,他眼中的星辰似乎被黑暗所蒙蔽,看不到一丝光亮:“开国皇帝的遗训中最后一条告诫过,若北晋覆灭,后人不可复国。”
“真是奇怪的遗训,你甘心吗?回到这片蛮夷之地。”
“老祖宗的话也是为后人好,再说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我的性格只适合在太平盛世当一个昏君,况且我现在带带孩子,看看书过的也挺好。”
女子笑道:“他们这是认贼作父,你不怕他们两个以后知道了会杀了你吗?”
“我不在乎这个,他去世后,我很孤独,现在有了他们两个我至少不用一个人自言自语。”他道。
“听起来你很想他,我还以为他死了你会跟着他一起去呢。”
“他希望我好好活着。”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确实,你这样的断袖的确不适合当皇帝。”
本就昏暗的天空Yin沉了下来,凄厉的寒风夹杂着冷意从树林深处袭来,女子道:“冬天要来了,你早些准备。”
“绾,收手吧,”独孤贤目光柔柔的注视着她,褐色的眼眸中闪动着微弱的光芒,“跟我一起留在这,这才是你的家。”
天上飘起了小雪,女子疲倦的叹了口气,瞪着Yin郁黑暗的宫殿,幽幽道:“贤,我喜欢那两个孩子,可是我怕,我怕那两个孩子会知道我是他们与家人分离的真凶,我怕他们会不像以前那般爱我。”
独孤贤温柔的看着她,轻声道:“你想把他们送回去吗?”
女子瞪着天空厚重的云朵,满天飞舞的白雪散发着死寂的味道:“当年之事,到底也是姐姐魔怔了,若不是……哎,我到底是怨念未消,不过稚子却是无辜的,可我不想送回到岳明溪的身边,我想找一个心善老实的农户,若我送走他们,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我至少还有你。”
女子笑了,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红晕,她道:“好啦,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就带你一起出去走走吧,我们一起为两个小不点找个好人家。”
殷厉
月亮隐没在乌云后,我倒在shi冷的草垛上,草垛上散发着一股马粪的味道,令我有些恶心,流了太多的血,脑袋滚烫似铁,胸前有三四条伤口,背后还中了一箭,可能我无法看见明日的太阳,只可惜我没有手刃君离衡,那个Yin险的男人。
我殷家几代忠良,君离衡却联手君离夜架空了我的权力,夺走了我的兵符,还在我的饮食上下了慢性毒药,给我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东赫皇帝封淮瑾竟然默许了他们的举动,伪造了我与东赫通敌的证据,让我被众人所唾弃不堪,只可惜了我的殷家军,却要被这样无耻小人给玷污。
胸腔隐隐作痛,我本想带着溪儿逃出来,可她竟然不相信我,还劝我自首,真是可笑,我殷厉若是有颠覆南楚之心,几年前被栽赃陷害的时候就踏平了南楚皇宫,自立为王,君家人又能奈我何,只是我为了溪儿,一忍再忍,不忍心看她以泪洗面,手中的刀也渐渐钝了。
我真是愚蠢至极,怎么爱上她呢?一个对自己丝毫不信任的女人。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一个文雅秀气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我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掌心染上枪柄上shi腻的血迹,他看着我,有些惊讶道:“绾,这人受伤了。”
他身后慢慢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