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也难逃一死。”
他在低头她耳边轻轻道:“你知道我们撒出去的诱饵是什么吗?”
她木然的摇头。
他勾唇微笑,似在自言自语:“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叫龙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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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墨在外人面前一派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做派,本质却是Yin毒的蝮蛇,卿绾嫁给他之后也并不了解他,以为他只是孤高淡漠,不喜与人心意相交。
可是她错的离谱,他隐藏的太好,好到她没有发现一丝端倪,但在知道他为了灭掉华家和谋取洛都的铁矿后,那种不择手段的残酷,不惜一切的决绝,令她胆寒。
她这才恍然大悟,他除去这个天下第一剑客的身份后,他还是西凉的皇子,他的本质跟封淮璟是一样的,掠夺,嗜杀,冷酷,就像北晋的冬日,带有无声无息的Yin寒,有着沁入骨髓的寒意,冷到她血ye都可以结冰,冻成冰凌。
他对她从未有过丝毫的信任,他不相信她口中所说的跟楚寻寒一丝关系也无,他更相信眼见为实。
对他而言,他要看到卿绾亲手杀了楚寻寒才能安心。
卿绾变了脸色,踌躇道:“我跟他非亲非故,这样结果他的性命,不好吧。”
原秋墨脸色一沉,冷冷道:“他本就该死,你不过是为民除害。”
“万一魔教的人找我寻仇怎么办!”
他冷哼一声:“区区魔教之徒,有何之惧。”
卿绾忽然觉得全身冰冷,她叹道:“我不是答应你回西凉了吗?你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斤斤计较,为了那些江湖传言捕风捉影不累吗?”
他不禁反问,口气有一丝不耐:“可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答应我回西凉,而且还不止一次催我启程!我帮韩千鹤抓楚寻寒,你害怕什么!”
卿绾淡淡道:“我听闻魔教教主心狠手辣,不过是担心你会出事。”
他道:“现在你大可放心,他已经被我们控制住,只要你杀了他,我即刻带你启程。”
“若我不杀他呢?”
原秋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良久,没有放过她每一个细小微弱的表情,紧抿的薄唇像是未出鞘的利剑,Yin暗的眼神诡谲的可怕,他很冷静,看起来也很理智,没有极端的冲动和狂躁。
他忽地笑道:“那我便杀了你。”
为什么她一遇到这些死男人,都会碰上这些难解送命题?
卿绾有些认命的接过他手中的利刃,慢吞吞的踩着chaoshi的台阶,向地底的石窟里走去,背后他Yin冷的注视如芒刺背。
石阶蜿蜒向下,远处隐隐有地下河流动的声响,石壁上闪动着微弱的微弱的火把,她的人影在地上影影绰绰,忽小忽大,似妖似鬼。
正道中人为了囚禁楚寻寒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特地为他在地底修了一座牢笼,牢笼边是陡峭的崖壁,下面是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地下河。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楚寻寒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铁链之中闭目打坐,一头青丝在火把的映衬下闪动着银色的光泽,刺得卿绾眼睛有些胀疼。
楚寻寒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睁开眼见到是她之后,瞳孔突然收缩,鹰眸中亘古的冰雪逐渐消融,唇角浮起淡淡的浅笑,缠绵的目光看的她心头一悸,又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他缓缓道:“你……”
卿绾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个蠢货!”
他低低一笑,低沉的嗓音像条yIn蛇一般裹的她不能动弹,他目光柔软的看着她,道:“过来。”
她顺从的走到他面前,无动于衷的瞧着他。
他不可违抗的命令道:“抱我。”
她半跪了下来,隔着冰冷的铁链紧紧抱着他,头靠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低骂道:“笨死你算了!”
他偏过头,刚毅的脸颊抵着着她的额头,蹭了又蹭,磨了又磨,喟叹一声,满足的说道:“看到你能重新站起来真好。”
她仰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他被她偷亲了一口,嘴角忍不住撩的更高,眸中熠熠生辉,他道:“我不急,况且你总能给我很多惊喜。”
她的头靠在他的脖颈处,低低道:“明明知道诱饵是个假的,你为什么还来送死?”
他微笑道:“万一是真的呢?”
卿绾语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是来杀你的,你不死我就得死!”
他似乎早已料到,仍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眸中却流露出丝丝哀伤。
看到他这副认命等死的表情,仿佛那把利刃是捅在了她的心尖儿,疼的她无法呼吸,她狠狠道:“你做出这副可怜发表情,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楚寻寒。”
他轻笑,无所谓道:“反正死在你手上,比死在原秋墨的手上来的痛快。”
她叹了一口气,道:“看守你的人呢?”
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