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是否还如最初那般喜欢自己?若是不喜欢,被封淮璟发现他们的过去,她可能会被废掉;若他还喜欢自己,那他和封淮璟可能会斗个两败俱伤,结局未知。所以这条路最为凶险,踏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卿绾兀自思忖良久,她选第一条,最终唤来凤无玉,她告之了自己会随暗影逃出去的事,顺便向他要了几种不同的毒药,轻声道:“多谢了。”
凤无玉妩媚的一笑,拢了拢鬓发,轻声道:“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种无味的香气,只有我的毒虫才能找到你,所以无论冥血阁的阁主把你带到哪去,我都会找到你。”这宫中前有封淮璟后有冥血阁阁主,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纵然他喜欢她喜欢的快要发疯,却仍是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若他碰了她,指不定他明天就会死在冷宫的古井中,比起逞一时之欢,他更希望能跟她天长地久。
卿绾扯动了一下脸皮,似笑非笑:“随便你。”不怕死尽管来。
凤无玉是第一个没有强迫她的男人,而且他不顾自己生死救了她,她对他是有些好感,可再深刻的好感之于她,也架不住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
希望他能活下去,卿绾没心没肺的想着。
凤无玉退出去后往回走,路过御花园附近时,他凤眼一扫,察觉到有一行人正在往这边过来,他如今穿着太监服饰,现下又无处可躲,只得躬着身子,把头埋的低低的,站在路旁等候那一行人过去。
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原秋墨。
凤无玉不敢噤声,肌rou僵硬的对他们行跪拜之礼,还未等跪下来,蓦然间膝盖骨一阵巨疼,似是被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给击中,膝盖无力跪坐在地上。
一道凌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像毒针一般,扎在他的肌肤上,毒还未入骨,便已觉得浑身筋骨尽碎。
原秋墨命聂辰抬起他的脸,映入眼帘的是那微微上挑的黑亮凤眼和眼角妩媚妖异的泪痣。
他看了凤无玉半晌,唇边浮起一丝讥讽的冷笑,鹰眸眯了眯,缓缓道:“想不到,竟能在东赫皇宫中看见凤公子。
他瞥了一眼凤无玉身上洗的皱巴巴的太监服饰,笑道:“凤公子放弃名花楼的风流公子不当,反而屈尊降贵来东赫做个太监,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凤无玉挣开聂辰钳住自己的下巴,垂下头,一语不发,他决定任凭燕王如何羞辱自己,他都不会跟他开口说一个字。
礼部尚书王大人见燕王似乎跟这个小太监是熟识,开口道:“燕王莫非认识这个小太监?”
原秋墨点头,有些惋惜道:“一年前,这个人在陵阳的时候偷走了我府上的宝贝,官府抓了他这么久,没想到躲到了东赫。”
凤无玉暗道不好,紧握成拳的掌心突然沁出丝丝冷汗,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卑鄙,很有可能他今日会难逃此劫。
王大人早就得了封淮璟的授意,势必要将这燕王殿下给伺候好,既然偷他宝贝的贼子就在宫内,他何不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将这小太监送到他跟前儿,左不过宫里少个奴才,摄政王也不会舍不得。
王大人拈须笑道:“既然如此,这小太监的确该死,我等会就去回禀摄政王,燕王大可放心带走这小太监。
原秋墨淡淡道:“有劳王大人一番苦心了。”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凤无玉,放声大笑起来,蓦然间揪住他的衣领,凑到他耳边低压语音,却像紧绷的弓弦,沙哑颤抖,只用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她在这里,对不对。”
这是一个陈述句,他似乎一直知道她就在这里,凤无玉心下猛地一颤,仿佛有千万斤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震惊,漠然的垂下眼眸,一声不吭。
原秋墨了然的笑笑,慢慢的,一字一句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除了她,谁能让你这心高气傲的凤公子待在这呢。”
原秋墨五指死死扣住他的衣领,紧缩的衣领搅得的他脖子发白,脸上窒息般的发胀发红,额间开始冒出了冷汗。
他又突然松开桎梏他的衣领,缓缓道:“当年,你从我眼皮底下偷走她的事,等我找到了她,我自会好好与你算一算,说不定,我会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太监。”
凤无玉苦笑一下,比尝过的蛇胆还苦涩,他什么都算计到了,没想到竟是先栽倒了他的手上。
原秋墨忽地又轻笑起来,他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你嘴硬,断不会告诉我她在哪,不过这没什么,我迟早会找到她。到时,当着她的面,我会让她好好欣赏一番凤公子的模样,肯定会很Jing彩。”
凤无玉在心里面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各种Yin损的毒全用在了他的身上,但脸上仍是无动于衷的凝视着他。
原秋墨命聂辰先押着凤无玉回驿站,他接着随礼部尚书王大人前去御书房拜见摄政王,自从知道了她在这宫里,他灰暗的世界闪现一丝光芒,透过浓重的乌云照射在他的脸上,即使他万分厌恶这样的场合,也难敌心中洋溢的喜悦,一种即将见到她的喜悦,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