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急的冒烟儿了,华瑶依死不死又与我有何关系,我只想知道谁杀了她,只好把谣言扩散到北晋,有了北晋的施压,母皇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母皇将华瑶依打入地牢后,风若桑便把你迫不及待的送到了我跟前儿。”
我笑道:“你就这么相信他的鬼话吗?万一他骗你的呢?”
他轻飘飘的瞄了我一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冷酷:“的确,光靠风若桑的一席话,我并不能断定你是否就是凶手,只是我们早就知道他是洛都大皇子——南宫玄,即使他改变了容貌。二皇妹娶他不过是利用他来对付华家,我们对华家的狼子野心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太不中用了,况且那个蠢货还爱上了华瑶依,想方设法为她洗脱罪名。”
我喉咙发紧,指甲扣进rou里,仍是佯装镇定的笑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冷声道:“我本来除了这些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刚刚在隔壁暗室,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风若桑蠢就蠢在送上来你这样一个活人,他以为死人不能证明是否就是杀害她的凶手,用活人自首我便会不再追究这幕后主使,我对你严刑拷打几日,你什么都不说,怀疑你只是个替死鬼,死到临头却突然变卦,我对你更好奇了,便一连好几日躲在隔壁的暗室中,等着风若桑的到来,他见你没有被屈打成招定会来说服你或是杀了你。”
我内心有些惶然,后背冷汗淋漓,风若桑想劝我自首,没想到我们早就在燕王的掌控之中,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紧张的,我干瘪瘪的开口:“所以你是要来杀我的吗?”
他眯了眯眼,眸中寒意陡生:“你杀了她,的确该死,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我叹道:“你动手吧。”
他冷冷一笑,道:“我不会杀了你,老死在这地牢之中或许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会享受到这种待遇。风若桑那个蠢材扳不倒华家,你的心愿也只有我替你完成了。”
心陡然沉入湖底,铺天盖地的湖水淹没住了我,被囚禁在牢底比死还难受,再也见不到她的念头令我头疼欲裂,满脑都是她的影子,她温柔的眼神,她舞剑的英姿,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我嘶哑道:“她没有死!燕王妃没有死!她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了!”
“你说什么!”他身形一颤,拳头蓦然击向铁栏,吱呀作响,灰尘铁锈抖落了一地,话音轻不可闻。
我笑了:“她没有死,还活着。我本来想也没想杀了她。你放了我!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只是挑断了她的脚筋,这话我可不敢说,万一这男人真的发狂杀了自己,那我便再也看不见她了,自知罪孽深重,我也不怕死,只是突然很想在死之前再看她一眼,告诉她我害残了她的妹妹,若是能死在她的手中,我这一生便无憾了。
他望着我,风轻云淡的勾唇轻笑,唇角的弧度嘲讽之极:“你们洛都地处四国交界,自古以来便是战略要塞之地,四国都想将你们据为己有,这片大陆上的铁矿皆被四国垄断,我在游历之时,意外发现了洛都藏起来的玄铁矿,加之华家的谋逆之心威胁着西凉,可他们没有兵权,又缺少兵器,人马,所以我偷偷派人告诉他们洛都藏矿一事,接下来的一切果然不出我所料,华家为了得到铁矿不惜与东赫勾结,为了得到洛都一半的铁矿资源,对我西凉近攻洛都百般阻挠,将我西凉军队撤离洛都。不过很可惜,等华家倒下后,我西凉将会接手那几座铁矿,真是不费一兵一卒。”
我嘴里腥甜苦涩,目眦欲裂盯着眼前的男人,胸前疼的快要炸裂,却说不出一星半语,只得望着他淡漠的脸庞无声的咒骂。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心情颇好:“其实,我要谢谢你告诉我她还活着的消息。”
我蓦然出声,声音沙哑的厉害:“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她。”
他面色一沉,Yin森森的盯着我,语气令我不寒而栗:“配不配,我说了才算。”
白袖轻扬,他无声的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形在清脆的石板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冷风中拂过一丝檀香,与燕王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全身瘫软在石壁上,笑的眼泪直流,浑身冷颤,比之这些冷漠无情、机关算计的魔鬼,我果然还是太过心慈柔软,我突然羡慕起灵玥和南宫玄,若我也能像他们一样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蒙蔽心智该有多好,只是我也曾做出过这样的选择,可惜独孤卿凌没有我给我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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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往事——华瑶依番外
华瑶依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后会与大皇子成亲,那时她才六岁,正在院子的湖边捉蝴蝶,母亲郑重其事的把她叫过去,指着女皇身边的小小少年,问她喜欢吗?
她凝视着那个白衣少年良久,他规规矩矩的立在女皇身侧,清澈如玉的双眸含着浅浅笑意,身形不高却隐有玉树青松之姿,倜傥出尘,似是非常好相与的一个人。
华瑶依粉腮渐红,躲到母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