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总结:“这两人怕是来者不善。”
他叽叽咕咕的说,花樊嘴角一抽,没忍住:“闭嘴。”
胡樾不说话了,委屈的看着他,一脸控诉。
花樊被他这眼神盯的没脾气,叹口气道:“看着便是。”
他们俩自顾自说着话,上首皇帝和太子也正在与草原王客套。身旁的花晚浓脸上带着笑,为太子布菜倒酒,余光却在自家弟弟那桌游离。
“在想什么?”太子笑着,佯怒道,“酒都倒出来了。”
花晚浓轻声道了句恕罪,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布巾将撒到桌上的酒擦拭干净。
太子有些担忧,握住她的手:“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妨,殿下不必担心。”花晚浓回握,安抚道,“没事。”
“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千万别硬撑,听见没?”
花晚浓闻言笑了,轻轻摇头,只说:“我陪殿下一起。”
她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金贵的药材补品流水一般往东宫送,这才勉强保持住现状。
她自小作为日后太子妃养在太后膝下,太后对她也着实有感情。只是如今她嫁与太子也有些年份,身体不好还无所出,这让太后心疼的同时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两年太后动了给太子纳妃的念头,皇帝不Cao心宫内事,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倒是太子几次推脱,只说每日政务繁多,无心充实后院。
太后催不动太子,对待花晚浓便也愈发淡了下来。
花晚浓全当不知,平日里东宫都不出,只安心做太子的贤内助。
“大梁的太子妃国色天香,温柔似水,相比之下,我这妹妹倒成了只会舞刀弄棍的粗人。”阿古达木端杯敬向花晚浓。
这举动有些唐突,花晚浓却依旧挂着笑,端杯抿了一口,而后道:“各仁公主英姿飒爽女中豪杰,晚浓自愧不如。”
“兄长既说我是一介粗人,我便厚着脸向皇帝陛下讨个恩典。”各仁达珠站起来,右掌抚胸对皇帝行了个草原的大礼,说道:“我们草原上有节日庆祝,都要摔角助兴,今日我便现个丑,斗胆向大梁的勇士讨教一番,也算是添彩了。”
“公主有所不知,”花晚浓笑语盈盈,“在我们大梁,过年时节可不能挂彩,否则得坏一年的运道。”
“那便点到即止好了,绝不伤人。”各仁达珠仍旧不依不饶,并转身指向花樊,“依我看,就这位小兄弟不错,不知皇帝能否答应让我与他比试一局?”
胡樾一怔,就见花樊慢慢放下酒杯,目光沉沉。
“这……”胡樾话还没出口,花樊眼神一扫,将他想说的全都拦了回去。
“不用他,我来陪公主练练。”秋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全场登时哗然。
立刻便有人阻拦:“公主这可使不得!”
秋瑶今夜一身嫩黄,锦衣华服,又着粉面妆,若是不说话坐在那处,便是个最娇俏可人的高门贵女。
然而一开口就破了功。
“阿瑶,不许胡闹!”
娴妃一听自家宝贝女儿又要惹事,立刻便坐不住了。然而皇帝还没什么表示,她也只能捏着衣袖干着急。
皇帝看着秋瑶,秋瑶直视回去,丝毫不怯:“请父皇恩准。”
阿古达木脸上挂着兴味的笑容,嘴上却说:“秋瑶公主娇艳如花,若是伤着了可不好,还是坐下吧!”
“谁胜谁负尚且未知,草原王这是看不起我吗?”秋瑶轻蔑一笑,“再说,二位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若是我大梁男儿出战赢了各仁达珠公主,世人岂不是说我们胜之不武欺负人,您说对不对?”
阿古达木的笑容收敛了些。
“容我去换身衣裳,这层层叠叠的,实在不是比试的样子。”秋瑶又向在座各位告罪,然后转身潇洒而去。
约一刻左右,秋瑶换了身红色武服,头发束起,手中握剑大步踏入殿中,连妆都卸了干净。
“父皇,母妃。”
她在殿中站定,
而后看向各仁达珠。
秋瑶比各仁达珠矮了近一个头,然而气势上却丝毫不输,和那个总在胡樾面前撒娇的姑娘判若两人。
“陛下!”娴妃还在一边企图阻拦,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而后只道:“注意安全,点到为止。”
“是!”秋瑶扬声应下,转身面对各仁达珠,“此处狭小不好施展,误伤也不妙,不如你我去外头如何?”
“好。”各仁达珠抿着唇,跟在秋瑶后头出门。
“既如此,我们去看看。”皇帝发话,外头立刻在檐下安排椅凳,众人刷刷起立,在外头坐定。
屋外自然不比里头温暖,外头还飘着小雪,有人缩着手打了个寒战,小声对身边人抱怨:“这各仁公主可真会找事!”
“谁说不是!”身边人小声叹气,又道,“咱们的公主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胡樾清了清嗓子,那两人立刻闭嘴。